能亂說?造口業小心下拔舌地獄。
”
“八寶齋的人品行端正,絕不可能做這種腌臜事,我敢指天發誓這事和他們無關。
”
這時九寶閣的一個女掌櫃扭着腰肢站出來,一手插腰,一手捏着帕子,說一句話就甩一下帕子,随着她甩動的動作,濃郁的脂粉味也随風送到在場每個人的鼻間。
“啊嚏。
”有人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女掌櫃白了那人一眼,對大嬸道:“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頭發和蟑螂不是八寶齋的人放的?”
大嬸理直氣壯,絲毫不落下風,“我問心無愧,這事就是和八寶齋無關,誰質疑誰舉證懂不?你不能因為我進過八寶齋就冤枉他們,說實話九寶閣的菜連八寶齋的一半都比不上,你們壓根争不過他們,遲早要倒閉的。
”
“呸,閉上你的臭嘴,你才倒閉,今個是我們開業的好日子,你就是故意來找茬的,想害我們關門,八寶齋開業的時候也被人陷害過,都說淋過雨的人更懂得為他人撐傘,八寶齋為何反其道而行,心胸也太狹隘了,一點容人的肚量都沒有。
”
大嬸不等她話音落下,就尖聲打斷,“胡咧咧啥,你們才是故意開了這麼個破店,想害八寶齋,不是那個金剛鑽就别攬瓷器活,腌臜貨就是腌臜貨。
”
“大夥也别說我是被八寶齋收買之類的話,大白天的咱不說鬼話,我這個食盒裡能找出頭發和蟑螂,别的食盒裡應該也能,從煙花柳巷出來的女人能做好吃食才奇怪。
”
人群立馬炸開了。
“展開說,啥叫煙花柳巷出來的,說的是九寶閣這幾個掌櫃嗎?”
“我就說看她們妖裡妖氣的,穿得跟花樓姑娘一樣清涼,果然不是正經人。
”
“你,你血口噴人,我是良家女子,豈容你信口開河,我撕爛你的嘴。
”女掌櫃氣得撲上去想打人。
大嬸側身一躲,伸手把人用力一推就推到地上去了,她冷笑着跟大夥爆料。
“這女人以前是五方鎮花樓的花娘,說出來不怕大夥笑話,我男人以前愛偷吃,我去抓過女幹,當時我男人睡的就是這個狐媚子,好像叫啥牡丹兒,勾人的手段了得,大夥小心着些。
”
按說大嬸和牡丹兒有過節,大夥更應該懷疑大嬸作妖才對,然而世人對堕入紅塵的女子容忍度很低,他們選擇性地相信大嬸。
那些領到大禮包的人都打開食盒來檢查,剩下九個大禮包,又有二人找到了頭發和蟑螂。
“果然有頭發和蟑螂,葛大嬸沒說謊,确實是九寶閣的菜不幹淨,這回沒什麼好争的了,咱們領了禮盒一直在這兒沒離開,甚至食盒都沒打開過,沒人動手腳,就是九寶閣的人不愛幹淨,菜裡不是頭發就是蟲子。
”
“不可能,我們鋪子很幹淨,怎麼會有頭發?是你們陷害九寶閣。
”牡丹兒從地上爬起來,一臉不甘。
人群中又有幫腔的,“蟑螂這種蟲子廚房裡到處都是,不是很正常嗎?有一兩隻掉進菜裡沒啥奇怪的,我就不信八寶齋一隻蟑螂都沒有。
”
大嬸昂首挺胸,與有榮焉,“讓你失望了,八寶齋真的一隻蟑螂都沒有,菜裡也沒有頭發,他們衛生弄的可幹淨了,所以說術業有專攻,你們還是回窯子裡去接客吧,賣啥菜啊?”
這時另一個女掌櫃走過來,氣憤地瞪着大嬸,“我們又不是生來就在窯子裡的姑娘,曾經我們也是好人家的女兒,是被逼做了花娘,我們沒有一天不想贖身做回良家女子。
”
“難道我們就活該一輩子陷在泥潭裡嗎?我們想靠自己的雙手賺錢維持生活有什麼錯?為什麼惡意那麼大,就不能給我們留一條活路嗎?花娘也是人,也是有血有肉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