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叔兩家人也氣得直罵不要臉。
杜氏呸了口唾沫罵道:“啥玩意,什麼都學人家,不僅鋪名仿咱們,連頭巾圍裙也跟咱們的一樣,就換了個顔色,那大紅的花頭巾,還有花圍裙系在身上活像隻找窩下蛋的花母雞。
”
陳大叔的媳婦葉氏也一臉氣憤,“你看他們也有一個面嫩的讀書人打扮的公子在那收錢,旁邊三個小妖精說是他姐姐,剛才還請了人舞獅。
現在又說要送大禮包,連送三天,前十名都有大禮包領,新店開業連着三天打八折,啥點子都照搬咱們八寶齋的,果然人至賤則無敵。
”
五姐氣到最後直接氣笑了,“忍不了,我去跟他們說道說道。
”
六姐捊起袖子,“我也去,今個不拆了他們的招牌我名字倒過來寫。
”
七姐咬牙切齒,“不能讓他們白學了咱們的點子,帶家夥過去,直接砸了他們的鋪子。
”
江一鳴也很氣憤,他早就料到會有人模仿八寶齋賣肉菜,隻是沒想到這第一個模仿者如此厚顔無恥,直接照搬,連細節都不放過,簡直了。
“冷靜,頭巾圍裙雖然是咱們的工服,也是頭一例,可朝廷律法又沒規定不能跟風穿一樣的衣服佩飾,咱們有理也說不清。
”
“難道就這樣算了,太膈應人了,頭巾圍裙我還能忍,忍不了的是人也照搬,一個弟弟三個姐姐,弟弟還是穿長袍的讀書人,而且那三個女的打扮的跟鬼一樣,到底是賣肉菜還是賣肉?”
七姐氣得心口疼,“那男的怎麼看都不正經,那三個女的就像怡紅院的姑娘一樣妖娆,這麼冷的天,她們穿得可是薄紗,也不怕得風寒。
”
被七姐這麼一說,六姐也覺得他們像怡紅院出來的,越看越像狐媚子,最讓她氣憤的是,總感覺對方不是真心來開店的,而是在惡心他們。
故意搞得妖裡妖氣,引人誤會,就是想破壞八寶齋的名聲。
“這幾天生意肯定會受到影響,大家放平心态,熬過這段時間就好了,不用擔心,對面撐不了太久的。
”江一鳴語氣笃定。
“鳴哥兒你是不是想到法子對付他們了?”五姐一臉希翼。
“回去說,早食都沒吃,肚子餓了,吃飯去。
”江一鳴淡定轉身。
“氣都氣飽了,哪裡還吃得下。
”五姐語氣帶着怨念。
“不值當,餓壞了肚子損失的是自己。
”也不回去吃了,江一鳴在路邊賣早餐的攤子點了十幾碗馄饨,純肉餡的。
“大嬸你先幫我煮下去,我讓人拿個盆過來裝,拿回鋪子去吃。
”
“好嘞,一刻鐘就能煮好,你要的是大碗,八文錢一碗,一共十五碗就是一百二十文。
”女攤主笑呵呵道。
付了錢,江一鳴領着衆人回到鋪子,三個姐姐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等他拿主意。
江一鳴無奈地笑了笑,“五姐你們隻看到對面那些人系了頭巾,卻沒注意到他們的頭發沒有盤起來麼,咱們鋪子裡的人是用頭巾把頭發都裹住了。
但對面的以為頭巾是系好看的,紮成了蝴蝶節,頭發披散下來,那樣很不衛生,而且我聞着對面做的肉菜味道,沒有咱們的香。
”
“不慌,除了貪便宜的人會買他們的菜,稍微講究些的人吃過一次就會品出優劣來,咱們不愁沒生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