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厭,我是梅花啊,今年三月那會你遇見我直流哈喇子,還吟了一首情詩贊美我,咋念來着,哦是梅須遜雪三分白,然後雪輸給梅啥來着,你當時說喜歡我,你的心意我都懂,我等你來提親哦。
”
梅花做作的嬌嗔完,就扭着腰跑遠了,根本不給江一鳴解釋的機會。
“……不是,那不是我。
”江一鳴汗流浃背,那是原主犯蠢調戲小姑娘,為了彰顯他的才華念了酸詩,不關他的事啊。
手中的野花還沒來得及扔掉,面前又蹦出一個小家碧玉。
“阿鳴你别喜歡梅花,她上個月和她表哥訂親了都,我沒訂親,我,我一直在等你。
”
江一鳴咬着後槽牙,一言難盡的開口,“你是?”
“我是荷花啊,我不嫌棄你一直沒考上功名,也不嫌棄你以前名聲不好,我喜歡的是你這個人,這雙鞋是我親手做的,你試試合不合适。
”荷花二話不說把新鞋塞進江一鳴懷裡。
“這鞋你拿回去,我不能收。
”江一鳴把野花和鞋一起塞進荷花懷裡,又警惕的後退幾步,保持安全距離。
荷花一愣,随跺了跺腳,“你就算想送我花,也不能把梅花送你的給我,我隻收你親自采的花,鞋子是我特意給你做的,你不用不好意思。
”荷花說着又要把鞋給江一鳴。
江一鳴頭痛欲裂,後退幾步不肯接,“……不是,荷花姑娘,我還小,沒打算這麼早成親,三十之前都不考慮成親,你……”
“哎呀,你真是的,怎麼突然說起來成親的事,我們還沒訂親呢,不急,等你明年過了縣試再來求親也使得,阿鳴,我還記得你曾誇我出淤泥而不染。
曾經的你是單相思,現在我給了回應,我們從此相情相悅,阿鳴你要記得來我家提親,我們才是天生一對。
”
荷花說完自己想說的,也立馬跑了,鞋子直接砸到江一鳴臉上,野花倒是帶走了。
江一鳴擡手擋臉,布鞋掉落在地,瞬間沾滿灰塵,就像他的心情一樣不美麗。
阿鳴阿鳴,叫得他都想打鳴了。
呵,原主爛泥扶不上牆的時候,村裡的姑娘都瞧不上他,為了堵住悠悠衆口,挽回名聲他還立字據賠銀子。
現在他家蓋了新房,幾個姐姐也做生意賺了錢,他又辦作坊又蓋養殖場,曾經看不起他的小姑娘态度來個180度大轉變,竟主動開口讓他上門提親。
突然變得很搶手。
江一鳴一點高興不起來,這些姑娘怎麼好意思厚着臉皮,可以毫無芥蒂地撲上來說什麼兩情相悅,上門提親之類的話?
都是向錢看齊罷了。
他這輩子都不會結婚的,頭好痛,他該怎麼杜絕這些姑娘三五不時跟他獻殷勤呢?
“大胖二胖三胖你們以後要兇一點,有小姑娘靠近我的時候,就把她們吓跑,懂?”江一鳴把希望寄托在三隻小狗身上,讓它們替他擋掉爛桃花。
“汪汪。
”三隻小狗子似乎聽懂了,歪着腦袋做出一個奶兇奶兇的表情。
可惜太奶了,一點威懾力都沒有。
江一鳴一點不灰心,“對,在外人面前盡量兇一點,不可以這麼可愛,歪頭殺太萌了,呲牙裂嘴會嗎,把小尖牙露出來。
”
“汪汪,嗷嗚汪。
”小狗子們以為主人在和它們鬧着玩,躺在地上翻肚皮。
“阿鳴,你怎麼流了那麼多汗,快拿帕子擦擦。
”身後一道幽幽的柔弱嗓音鑽進耳朵裡。
江一鳴條件反射的往後退去,卻忘了他是蹲着的,一動直接一屁股坐地上。
“啊呀你怎麼摔倒了,快起來。
”一個衣着清涼的小姑娘,臘月天不懼寒冷,唇色都泛紫了還在堅強地扮妖娆。
嘴上說着讓他快起來,也不拉一把或扶一起,竟是想直接撲到他身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