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馬。
”江一鳴其實惦記的是鐵馬,明年他要拼一把,不僅要過童生試,還要參加院試。
隻要他能考上秀才,系統就會獎勵一匹仿真鐵馬,所以他要提前練習一下,别到時候有馬不會騎。
一聽是讀書人必須要學的,楊氏就閉嘴了,“那是得買馬,娘啥都不懂,就不給你添亂了,你想買啥就直接買哈。
”
看着爹娘駕着牛車出了城門,江一鳴才轉身回店鋪,路過一家茶樓時,覺得二樓似有人在看他,他擡頭望去,卻沒看見人,便搖搖頭沒去多想。
“這個江一鳴挺警覺,比宋飛麟那個草包聰明多了。
”二樓窗戶邊一位衣着華貴,氣度不凡的年輕人端起茶杯淺嘗一口,唇角勾起意味不明的弧度。
“宋飛麟是草包不是正合裴兄的意?”對面通身貴氣的青年懶散地靠着椅背,慢條斯理道。
“焉知他不是裝的?”裴玉生臉上笑意一斂,“不管他是不是裝的,甯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
”
周遠搖頭失笑,“裴兄還是這麼霸道,宋飛麟被你盯上算他倒黴。
”
裴玉生也笑了,“東宮若不是把楚王逼的太緊,我也不會把手伸到宋家來,怪隻怪宋家運氣不好,捂了十幾年的秘密被我知道了。
”
二人對視一眼,相視而笑。
周遠拿起折扇敲了敲桌面,有些無聊道:“那位白小姐還沒來麼,聽說宋飛麟曾經被她勾得五迷三道,不知是怎樣一副好顔色?”
畢竟宋飛麟的母親當年可是京城第一美人,東宮那位也是俊美非凡,宋飛麟是挑着父母的優點長的,比女子還要好看,他喜歡過的女子定也差不到哪去才是。
“來了,不過如此。
”裴玉生用折扇指了指樓下。
隻見茶樓門口一頂轎子停下,裡面走出一個清水芙蓉般的少女,少女身姿纖細,腰肢盈盈一握,無疑白蓮兒是個美人胚子。
隻是裴玉生和周遠都是世家大族出生,身份尊貴,什麼美人沒見過,就他們房裡的丫鬟也個個都是容貌上乘。
周遠飽含深意的瞥一眼裴玉生,“此女雖不算多麼驚豔,但勝在氣質柔弱,楚楚可憐,正是裴兄喜歡的那一挂。
”
“光有柔弱和楚楚動人可不夠,還得有腦子。
”熟悉裴玉生的人都知道,他有厭蠢症,身邊的女子可以嬌弱白蓮,卻不能沒有手段。
作為安國公世子,二十五歲的裴玉生已娶正妻,後院小妾隻剩五個,個個有心機有城府。
為什麼說隻剩五個呢,因為他擡進後院的女人一雙手都數不過來,那些真正柔弱純良的女子,最後皆被吃得渣都不剩。
想做安國公世子的女人,就必須有能力靠自己的本事在後院存活,否則隻有死路一條。
“裴兄對她不感興趣?”周遠純屬閑聊,并不在意裴玉生的想法是什麼。
他在京城是出了名的愛玩,總喜歡找刺激,不然這次也不會跟着裴玉生南下。
“看她表現,”裴玉生嘴角噙着笑,“宋飛麟曾經愛過的女人,不知滋味如何,其實我是有點興趣的,隻是不知宋飛麟那個草包碰過她沒有?”
“裴兄還會在意這個,我以為你隻在意對方夠不夠心狠手辣。
”周遠是宣武候世子。
身份和裴玉生不相上下,二人是發小,别人不敢在裴玉生面前說的話,周遠卻敢說。
“我隻是有點好奇,說起來屬于宋飛麟的東西,我都有興趣,若是喜歡便留下,若是看不順眼便毀掉。
”裴玉生手上一用力,直接捏碎了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