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官府出錢治療,可以後沒辦法幹重活了,他媳婦這幾天哭的要死要活,張德貴被削了一個手掌,以後日子也更難了,他媳婦和他娘都哭腫了眼睛。
”
江老太癟着嘴很是同情,“不過那一包看着也不多啊,到底是啥啊?”
這時正好有人大聲叫出來,“趙二栓家分到了一百兩銀子,是一百兩銀子,這下好了,胳膊斷了也不愁活不下去了。
”
“張德貴家分到了七十兩銀子,他家日子也能過下去了。
”
“我家鐵牛也受傷了,咋隻有五兩銀子?”
“我家隻有二十兩銀子,咋有些人多有些人少呢?”
村長大喝一聲讓大夥肅靜,“這上面寫着呢,按照受傷級别來補償,鐵牛隻是手臂上被砍了一道口子,休息一段時間就痊愈了,有五兩銀子還想怎麼着?”
“雖說是一道口子,卻是深可見骨,五兩太少了些吧?”鐵牛娘不服氣的大聲嚷嚷。
村長沉着臉說:“不服氣?那你去官府讨公道去,我隻負責分銀子,旁的事我管不了。
”
江老太原本也想去鬧一鬧,看能不能占些便宜,聽村長這麼說,就歇了心思,她可不敢跟官府鬧,嫌命太長麼?
江一鳴拉着他奶回家去了,他們家沒損失什麼,沒必要在這裡湊熱鬧。
“沒什麼好眼熱的,我們一家子平平安安的才是最好的。
”江老太撇了下嘴,沒分到東西,其實心裡是有那點不舒服的。
可想想家裡得有人受傷才給補貼,不吉利,不如不要。
回到家江一鳴便和家裡商量趕貨的事,“眼看着要臘月了,月底前得把貨趕出來,這幾天人心惶惶停了工,接下來得加緊趕貨了。
村裡哪些人比較踏實靠譜的,爹娘你們去多招幾個人來,争取盡快把貨趕完。
”
楊氏現在還臉色惶惶,“鳴哥兒你這幾天在縣城可有見到大量流民,咱們村位置在角落裡,流民來了按理要搶也該先搶小石村或小田村那些村子吧?
為啥略過外圍那麼多村子,專挑咱們村下手,咱們村看起來很好欺負嗎?”
“莫不是有人告訴流民,咱們村囤了糧?”
原本江一鳴想瞞着家裡人的,轉念一想,被蒙在鼓裡不是什麼好事,不如讓他們心裡有個底。
“縣城沒有新的流民湧入,還是之前的那些,人數并不多,那些人瘦弱得很,還拖家帶口的,縣衙隔一段時間就讓城裡的富戶施粥,流民沒有作亂,搶我們村的那些人不是真正的流民。
”
“那是啥人?”楊氏雙眼都瞪圓了。
江一鳴低聲道:“好像是來尋仇的,那些當官的政事上不和,有些心眼小又心狠手辣的就會雇人行兇,現在他們都搬走了,不會有歹徒出現了。
”
這個他們江家人都知道指的是傅夫子和少爺,當然也有可能是崔延瑞等人,總之是外面招來的禍事,村裡人是受了無妄之災。
“村長說到過年都要組織青壯巡邏,那天太吓人了,青天白日的闖進來打打殺殺,”楊氏捂着心髒位置,恨恨道,“不過白天來總比大半夜闖進來的好,不然大夥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
“家裡養條狗吧,這樣夜裡有人來也能及時發現。
”江一鳴這麼想着已經打定主意要養狗。
村裡現在一條狗都沒有,這年景人都吃不飽,哪有糧食養狗。
一直沒說話的江五妞,這時開口道:“本來準備後天鋪子開張的,現在村裡出了這樣的事,我們也不放心去縣城,就留在村裡一起趕貨吧,等第二批貨趕出來了,鋪子再開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