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夫子也過來了,一邊敲門一邊喊話。
宋飛麟去開門,江一鳴也把李躍的傷處理好了,站起來重重吐出一口郁氣,“夫子你還好吧,大吉大利和吉星高照怎麼樣了?”
“我沒事,那四個小子我讓人送到醫館去了,他們傷得很重,少說也要休息三四個月才能恢複。
”傅夫子走進來打量着四周,先是掃了眼三個已經咽氣的流民,随後走到李躍身邊。
“你包紮的?哪來的藥和布?”傅夫子心思細膩,一來就問到點子上。
不過江一鳴早在腦中打好了草稿,“屋裡找到的,應該是崔延瑞的下人放在這兒留着備用的。
”
“村裡還有不少人受了傷,正好你會包紮,你去看看能不能幫上忙,至少要讓人能撐到去醫館。
”傅夫子臉色凝重,語氣也很沉重。
走出去江一鳴才發現,黑衣蒙面人都消失了,隻有十來個下人打扮的漢子在幫忙清點人數和打理戰場。
“這些是宋府一個莊子上調過來的下人,有一個管事的在和村長确認傷亡人數,這次是我們連累了村裡,損失我們會賠償。
”傅夫子聲音壓得很低,隻有他們三人能聽見。
而且他說的是“我們”,并不是我,所以這次暗殺和少爺也有關系?
江一鳴神情複雜地看一眼傅夫子,抿了抿唇沒說話。
宋飛麟卻像是抓到了不得了的證據,“我就知道沒那麼簡單,我再傻也發現了那些不是真正的流民,那些人會功夫,還有統一的刀具武器,而且他們隻是砍傷了村民,并未下死手。
一大群湧進我們院子,提刀就砍,奔着要我們命來的,要不是大吉大利和吉星高照功夫好,我就要被你連累死了。
”
傅夫子氣得差點一口氣上不來,身子晃了晃,被江一鳴扶着才穩住,最後擡指虛點幾下沒良心的逆徒,意有所指。
“誰連累誰可不好說,老夫一向與人為善,可沒有得罪這種要人命的惡徒,那些惡徒很可能是你招來的。
”
宋飛麟立馬反駁,“我們宋家行事向來低調,我爹娘和祖父每年都會拿出一筆錢修橋鋪路,或給窮人施粥,做了不少善事,不可能與人結仇。
”
哼,你又不是宋家的種,你懂個屁。
罷了,天機不可洩漏,不可說,不可說啊。
這時一個管事打扮的中年男人快步走來,恭敬的禀報,“傅先生,村裡一共有二十七人受傷,其中二十人輕傷,七人重傷,其中一人斷了一臂,另一人斷了一掌,這二人受傷最重。
”
“可有止血包紮?”傅夫子連忙詢問。
“已經包紮,敷了創傷藥。
”這些家丁其實也是侍衛,看到信号彈就急着趕來,并未帶藥什麼的,金創藥還是他們身上帶着備用的。
“一定要治好他們,都記下來誰家損失了什麼,哪家有幾個人受傷,日後看着補償。
”
傅夫子的意思是這件事不可聲張,不能讓人知道今天的混亂是沖着他和少爺來的,所以補償也要私下給。
看着傅夫子的人把事情處理的有條不紊,江一鳴便道:“這裡用不上我,我先回家了。
”
“你回吧,我和麟兒也要回縣城去了。
”不能住村裡了,不能連累村民啊。
江一鳴急着回家,一邊擔心家裡人,一邊也是要把灑在地上的圖丁收起來,别家裡有人出來,把自己人給紮了。
氣喘籲籲的趕回家,和離開時一樣窗門緊閉,也沒有打鬥的痕迹。
江一鳴松了口氣,買了個像盆那麼大的磁鐵,把灑在房子四周的圖丁全吸進磁鐵上。
此時一手拿磁鐵,一手拿長刀,有些累贅,回頭還要跟家裡人解釋這些東西從哪來的,要是有個空間就好了,再多的東西往空間一扔就藏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