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想考中舉人。
他在讀書方面天賦一般,童生試是吊着末尾車通過的,想再進一步相當難,但他認為隻要有好老師,就是塊朽木也能雕成玉,何況他并非爛泥扶上不牆。
所以他對進府學的執念很深。
“我,我還不是童生。
”趙家寶吱吱唔唔的出聲,他可能這輩子都考不上童生,所以他才巴結李躍之類将來有可能當官的人,拓展人脈。
李躍想了想還是把心裡的想法說了出來,不是找人守住村口,而是升級為直接找人把那些工人打一頓,讓他們不敢再來上工。
“打什麼打?傅夫子若是知道你們欺淩百姓,到時候别說考科舉,現有的功名都要保不住,行了,現在開始都老實點,少給我添亂。
讓我知道誰用不入流的手段對付江家,牽連了我,我讓他吃不了兜着走。
”
三個跟班低着頭一動不敢動。
想到什麼崔延瑞看着白書桓,“對了,書桓你妹妹怎麼樣了,和宋少爺可有進展?”
“宋飛麟不認識我妹妹了,我妹妹連那個宅子都無法靠近,更别說和宋少爺發展感情了。
”白書桓抹了把額頭的汗低聲回答。
被蠢到了,好難受。
“一群廢物。
”崔延瑞掃落桌上的茶杯,讓他們滾。
這件事之後,崔延瑞消停了一段時間,沒再讓身邊的人作妖。
傅夫子自挑水摔一跤後,在家養了好一陣沒出門,入冬那天,他卻頂着寒風踏出了小院,身後跟着江一鳴和宋少爺,還有四個随從。
一直盯着傅夫子行蹤的崔延瑞精神大振,讓小厮立刻給他準備一把鋤頭帶上,至于扛鋤頭做什麼他也不清楚。
但傅夫子一行人都帶了鋤頭,他自然也是要帶的。
于是帶着三個跟班,跟着傅夫子在村尾的小徑走了兩刻鐘,來到一片平坦的荒地,望着雜草叢生的荒野,崔延瑞有不好的預感。
很快預感成真,傅夫子一行人已經開始拔草,夫子親自動手,江一鳴就不用說了,他本就是農家子,會幹活并不奇怪。
問題是傻白甜嬌氣包宋飛麟也在拔草,四個随從也沒落下。
他們先是把比較長的雜草拔掉,之後又拿着鐮刀砍矮灌木,幾個人忙一會歇一會,兩個時辰後終于整出一畝地來。
“傅夫子終于要回去了,咱們也回吧,”李躍把衣擺紮在褲頭,褲腿卷到膝蓋處,手上腳上甚至臉上都是泥,頭上還有幾根草屑。
崔延瑞和白書桓趙家寶情況也好不到哪去,為了效仿傅夫子,他們沒讓下人幫忙,而是親力親為。
可他們從未做過農活,隻好學着傅夫子一行人怎麼做,把自己累得腰酸背痛腿抽筋,格外狼狽。
“傅夫子為什麼想不開跑來開荒,圖啥呢?”李躍想不通。
“傅夫子這樣的人物做事自有他的道理,豈是你這樣的小人物能看透的?”崔延瑞面無表情的低斥一聲,雖然他也想不通,但不妨礙他怼跟班。
這邊江一鳴讓大吉大利過來攙扶傅夫子,架着他走,老夫子累得夠嗆,偏死要面子愣是幹滿了四個小時才肯走。
少爺更是累得生無可戀,連抱怨的話都懶得說了,手指頭都不想動,更别說讓他走路回家。
“吉星快來背本少爺,本少爺腿快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