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飛麟沒接話,視線落在白書桓身上,“咦,這個人有點眼熟,好像在見過。
”
白書桓從進來到現在就眼巴巴的看着宋飛麟,希望他能注意到自己,這會終于注意到了,對方卻假裝不認識?
怎麼回事,難道宋少爺上吊真的把腦子吊壞了,莫不是瘀血糊住了腦子,失憶了人也變傻了?
情況不妙,那他妹妹之前所做的努力豈不是功虧一篑?
“宋少爺我是白書桓啊,我妹妹是白蓮兒,你不會真的忘了吧?”就算忘了,也給他趕緊記起來。
宋飛麟腦子裡閃過一個柔弱清麗的少女面容,他記得那姑娘就是把原主勾得五迷三道的商戶女。
原主為了她用上吊威脅家中長輩,想以此逼迫長輩同意他娶白蓮兒。
“難怪覺得眼熟,原來曾經見過。
”宋飛麟說的輕描淡寫,撇開臉不搭理他了。
崔延瑞若有所思的在白書桓和宋飛麟身上來回看。
聽到白蓮兒這個名字,江一鳴便想起宋飛麟穿越的原因,原來的宋飛麟戀愛腦被白蓮兒迷得要死要活,現在的宋少爺卻對白蓮兒過敏,唯恐避之不及。
白家想攀宋家這門親,白書桓不知道宋飛麟換了芯子,反複的提起白蓮兒,想讓宋少爺想起他妹妹。
别說宋飛麟,其他人聽白書桓張口閉口都是白蓮兒,也被他煩死了。
江一鳴打斷白書桓的洗腦,把話題引開,吼道:“李躍你有什麼怨氣盡管沖我來,傷害一個無辜的孩子算什麼男人,你讀書讀到狗肚子裡去了,欺淩弱小也配稱讀書人?”
大庭廣衆之下大呼小叫,不是故意壞他名聲麼?
李躍忍了忍,掏出一串銅錢拍在桌上,做出隐忍又愧疚的樣子。
“剛才的事純屬意外,我再說一次我不是故意的,既然你非要冤枉我,我也無話可說,這裡有五百文,算作孩子的診費吧,大夫五百文夠不夠,不夠我就去借。
”
李躍能屈能伸,當着衆人的面突然示弱,搞得江一鳴也不好不依不饒。
大夫:“隻是冷敷了一下,沒開藥,不用五百文,三百文就夠了,不過明天手若是腫了就得開藥。
”
“那剩下的二百文就留着給她抓藥。
”李躍裝出大方的模樣。
江一鳴抓起銅錢對着李躍的臉砸過去,“不會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五百文留着你自己抓藥。
”
“啊。
”李躍不設防,鼻梁被砸中,痛得尖叫出聲。
這會宋飛麟差不多搞清楚了事情的原委,兇巴巴地瞪着李躍,“好大一個跳梁小醜,踩人不算,還用錢侮辱人,窮酸貨有本事你拿幾十幾百兩出來啊,幾百文也敢拿出來丢人現眼。
”
“你,我……”李躍當場抑郁,含媽量極高的句子到了嘴邊又硬生生憋回去。
他小姑是宋老太爺的第七房小妾,宋飛麟向來看不上他,他想做宋少爺的跟班也沒機會,但不得不承認,李家這幾年借宋家的勢,人脈擴展的很快。
李秀才一家在長太鎮混得如魚得水,攀上不少有身份的人,像崔延瑞就是得知李家和宋家的這點牽扯,才讓李躍跟在身邊的。
宋飛麟這小祖宗李躍不敢得罪一點。
然而看着委屈的把臉埋在江一鳴懷裡的小金镯,宋飛麟更兇了,“你什麼你,人要臉樹要皮,你不要臉你天下無敵。
”
李躍捂着心口差點厥過去,最後是趙家寶扶着他走出了醫館,再不走,他真的會被氣死。
崔延瑞一言難盡的看着宋飛麟像個老嫂子一樣無差别亂噴,心情更加複雜了。
所以傅鴻到底看中他哪點,總不會是看上他在撕逼方面很有天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