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才得以迅速解決,今日特來登門道謝。
”
宋老太爺面色威嚴的坐在主位,雙眸迸射着精明的光芒,審視地打量着眼前的少年。
江一鳴心中有些發緊,他能感覺到宋老太爺對他的不喜,不過也能理解,試問一個突然出現,莫名其妙就和少爺成了知己好友,少爺還一個勁地維護他。
任誰都會覺得其中有詐,懷疑他給少爺下了降頭,不知用什麼辦法蠱惑住了少爺,能喜歡得起來才有鬼。
于是宋老太爺不說話,他也就維持着作揖的姿勢沒動,總不會讓他一直做個雕像吧,先堅持一分鐘,一分鐘後還不出聲,可别怪他失禮。
好在宋老太爺眼神犀利的審視了片刻,便嗓音沉穩道:“坐吧,既是麟兒的朋友,便是宋府的客人,來人,上茶。
”
小祖宗在旁邊拼命使眼色,宋老太爺想忽略都無法,簡單地與江一鳴寒暄了幾句,讓管家把早就準備好的小匣子呈上,這是見面禮。
楊小舅楊大舅說的沒錯,第一次見面貴人一般都會給見面禮,但也不是誰都能得貴人贈見面禮的,宋老太爺是看在少爺的面上,才象征性地送了一塊玉佩。
長者賜不可辭,江一鳴老實收下玉佩,他的謝禮剛才已經交給管家,宋老太爺完全沒有要看的意思。
“家裡最近在做鹵肉生意,今早上我特意炸了兩隻雞,一隻鹵鴨一隻燒鵝,老太爺吃過若喜歡,下次我再送些過來。
”
“鹵肉?”宋老太爺先前參加好友的生辰宴時,嘗過一回鹵肉,後來也讓人去五方鎮買過兩次,不曾想竟是這江小郎家裡的生意。
江一鳴當日把宋飛麟接走,宋老太爺就派人去查江家的底細,主要是打聽江一鳴這個人,得知他的名聲很差,全家靠幾畝薄田為生,多年來都是幾個姐姐掏空家底供他讀書。
他的姐姐姐夫原就是做小生意的,具體做什麼宋老太爺沒興趣知道,下人也沒有詳細查這個,隻專注地盯着江一鳴這個人,以防他對少爺不利。
“你家裡最近在做鹵肉生意?”據宋老太爺所知,江家人最近每天就在後山種一些什麼,又養了一窩小豬崽,并沒有做生意,他以為江一鳴在說謊。
江一鳴聽出宋老太爺話裡的懷疑,解釋道:“是我姐姐姐夫在賣鹵肉,我家提供鹵料,大姐二姐在五方鎮賣,三姐四姐在長太鎮賣,生意尚可。
”
“鹵料?看來做鹵肉的重點在于鹵料,鹵料就是秘方,江小郎這秘方可是祖傳的?”
宋老太爺來了點興趣,江家以前窮得丁當響,若有這等賺錢的秘方不可能藏着掖着,很明顯是最近才得到的。
江一鳴心中苦笑,還是傻白甜好相處,應付老狐狸可不容易,不過他也不慌,仍是那套說辭,“讓老太爺見笑了,小子運氣好,鹵肉的秘方是從一本雜書上看到的。
”
“這運氣有點逆天啊,從古至今能從雜書上發現秘方的人,五根手指都數得過來,有此機緣,小郎可要珍惜啊。
”
宋老太爺沒深究江一鳴話裡的真假,讓他更感興趣的是這江小郎最近像鬼上身一般,性情大變,突然變好了,着實耐人尋味。
與他家小祖宗的變化有異曲同工之妙,小祖宗最近是越來越癫,上吊把腦子吊壞了。
而江小郎跌進池塘卻把腦子洗好了,越發聰明穩重了。
如今二人又突然成了至交好友,世間事委實妙不可言。
宋老太爺搖搖頭,抛開腦海中的紛紛擾擾,撫着長須哈哈一笑,“老頭子就不在這自讨沒趣了,你和麟兒去玩吧,管家,把江小郎帶來的鹵鴨燒鵝炸雞拿到東院去。
”
東院是宋老太爺的院子,也是主院。
“等等,炸雞是我的,燒鵝也要給我留一半。
”宋飛麟饞的很,前世因為身體原因,家裡從來不讓他吃垃圾食品,凡是味重的都要忌口。
此時聽到有炸雞,他口水都快流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