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
阮曼來了興趣,楊河如今在造紙廠工作,工作實在算不上清閑,雖然說好了他得換個工作,但清閑的工作哪裏那麽好找?
楊河:“印刷廠那邊要招人雕蠟闆,這活可以帶回家幹,底薪不高,按件結錢,時間很寬松。
”
“你也知道,我寫字還能看,印刷廠那邊同意要我了,隻等我在這邊把這個月幹完。
”
“好事。
”阮曼也高興,“我先前也憂心,要是咱們有了孩子,孩子大了,你又無事可做,那也不太好。
”
現在男人們不能把女人關在家裏,不叫她們接觸外人。
同樣的,阮曼也不能把楊河關在家裏。
這樣一來,那些沒有工作的人,哪怕在家做家務,也會生出不滿的情緒的來,縣城裏常會出老式婦女和小販勾搭上的事——最後都是離婚收場。
阮曼也覺得,人忙起來,就不會想東想西了。
就像軍營裏男男女女混在一處,卻根本沒出過這種事,難道是因為軍營裏的男女都沒有男女之欲嗎?
自然不是,而是他們太忙,太累了,根本沒有體力去幹其它事。
而且他們時不時還會參加競賽,有足夠多的事情做,又能在團體競賽中得到成就感和集體榮譽感。
當人足夠忙碌,其它欲望又可以得到滿足的時候,男女之間的那點事也就沒那麽重要了。
楊河“嘿嘿”笑道:“我也想好了,反正我也不知道我爹娘是誰,咱們結了婚,重新弄戶口的時候,我就也把姓改了。
”
阮曼沒意見,她也是自已改的姓。
“對了,印刷廠和造紙廠裏有沒有聰明人?”阮曼問楊河,“我要挑人,卻不知從哪裏入手,你要是有知道的隻管告訴我,我找來見一見。
”
楊河茫然道:“我看別人都一樣,也不知道聰不聰明。
”
阮曼嘆了口氣。
小二端着兩碗豆花回來了,他将豆花放到兩人面前,臉上堆笑地說:“客官慢用,有什麽就叫我,随叫随到。
”
阮曼看着小兒,她突然問:“小二,來茶館的工人多嗎?”
小二立刻說:“多,怎麽不多?咱們茶館要價便宜,雖說便宜的茶不是太好,但并非茶渣子不是?也是正經的茶,飯也能在茶館用了,兩下便宜的事。
”
小二又說:“工人們尋常來茶館都是湊份子,一人出一塊,點一壺茶,多要幾個杯子,能省不少錢。
”
阮曼點點頭。
小二看着阮曼的臉色,小心翼翼地問:“客官是領導吧?”
阮曼笑道:“你怎麽看出來的?”
“幹咱們這行,非要會察言觀色不可。
”小二有些高興,“就說那普通的工人,來茶館不過是為了打發時間,說說笑笑,哪裏會問這些呢?隻會問我哪裏有便宜東西賣,隻有你這樣的領導,來茶館是為了談事,問問民生。
”
阮曼:“你成績定然不錯。
”
小二摸摸自已的腦瓜:“成績還行,不過受不了在工廠的日子,還是出來做事好,跑上跑下的,舒坦。
”
阮曼點點頭,心裏終于有計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