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就分了房。
”村長,“村裏的地也不要了,要把戶口挪去城裏,我看啊,她遲早後悔!”
“你就酸吧!我站這兒都聞着你身上的酸味了。
”妻子,“那要是咱家女兒,你臉都能笑爛。
”
“這話說的,地是咱老農民的根!”村長擺擺手,“你不懂!”
村長又說:“我們家大花,也不比楊妮子差!接回來重新上了戶口,也叫大花去上工,肯定也能當技術員,也能分房。
”
楊妮子給他送謝禮的時候說了,工廠裏雖然男女工都能學機器,但技術員還是女的多——女的手小,身子也小,能鑽進機器下頭,手也能伸進去。
男人骨頭大,哪怕瘦,也沒有女的靈便。
男人若要當技術員,就要去進修,得去礦山那邊,沒幾個人願意去。
畢竟礦山在衆人眼裏,那跟地府似的。
女技術工們雖然也要去,但都是過完年後一起過去,有人作伴就沒那麽怕了。
而女人中間,村姑們隻要腦子聰明,比縣城裏的姑娘更容易當上技術員,畢竟自幼幹活,農活也要幹,手上勁大。
隻要當上技術工,平時除了修理機器就是帶徒弟,縣裏給分房,吃喝都不用自已操心,工資都沒有花用的地方。
一個女技術工,養活一家四口都沒問題,還不止是普通的養活,偶爾食堂給她們加餐,這些加餐還能帶回家。
村長十分眼饞,這才動了把外嫁女接回來的念頭。
他小聲說:“先把親家他們勸過來,咱們好好說,要是說得通,咱閨女又和女婿關系好,就叫他們小兩口回來,戶口先跟着咱。
”
“反正秋收完了,把糧食一賣,錢也不少,給他們小兩口起間房,再把戶口挪出去,不過話得跟他們說好,戶主得是我們大花。
”
妻子:“……咱們閨女是嫁過去的,你這是要讓姑爺過來入贅?”
“那不是把他們戶口給牽出去了嗎?!咋叫入贅呢?小兩口,戶主是誰不都一樣嗎?”村長哼了一聲,一雙小眼睛裏閃着精光,“我沒叫他們離婚,都是我心好了!”
妻子對自已丈夫的算計無言以對。
村長:“你懂什麽?縣裏每次有什麽事,不都先通知的戶主嗎?咱大花雖說也是個能幹人,但也沒當家做主過,你不得讓她立起來?”
妻子:“咋?你還要讓外孫們改姓?”
村長哼哼道:“那得看咱們大花,大花想讓他們姓啥就姓啥吧,我可不當老張那種傻子。
”
老張有三個女兒,兩個兒子,以前一直将女兒當牛馬。
剛開始縣城招工,他不敢叫女兒們去,怕女兒去了,掙了錢,有了底氣,就不聽他的話了。
但看着別家女兒上了工,掙了錢,回家孝敬爹娘,日子蒸蒸日上,他就動了心思,先隻叫大姑娘去。
大姑娘去了,掙了兩個月錢,都如數交給了老張,且對老張越發孝順,回家依舊當牛做馬。
老張手就松了,叫大姑娘帶着兩個妹妹也去。
結果這一回去,就再沒有回來,隻叫人帶了口信,說是和老張斷絕父女關系,老張的養育之恩,這些年她們當牛做馬,也還盡了。
雖說村裏人都陪着老張一起罵,但轉頭對自家姑娘都更好了。
該松的手也松了。
如今日子好過,姑娘以後也能養家,再擺出老時候的模樣來。
到時候姑娘跑了,哭都沒地方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