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一起。
”
“你不怪我?”
楚宴深如何能不恨,他也不是什麽聖人,自然怨恨榮文晔,怨恨命運的造化弄人,可怨恨又有什麽用呢?
怨恨換不回媽媽和爸爸的命,他已經一個人挺過了艱難歲月,又怎麽舍得看阿妍痛苦。
“我自然怪你。
”楚宴深明顯感覺懷中的宋詩妍身體瞬間僵硬,她的淚落的更兇,“我怪你什麽都不肯跟我說,怪你擅作主張的離開。
既然你覺得曾經無形中給我帶來苦難,我希望你能堅強些,留在我身邊試着彌補,而不是一走了之。
”
宋詩妍此刻像個無助的孩子,死死扒在楚宴深的身上。
卸下背負許久的重擔,幸運的得到了宴深的諒解,此刻她的胸口終于不再隐隐作痛。
“阿妍,對我來說,你和媽媽一樣重要。
”
楚宴深好不容易将情緒崩潰的宋詩妍哄睡,轉頭走到客廳給爺爺撥通了電話:“爺爺,是您幫着阿妍從酒店逃走的嗎?”
楚老爺子摘下眼鏡,揉了揉酸澀的眼眶:“你都知道了?”
“嗯,阿妍都告訴我了。
”
楚宴深能明白爺爺的良苦用心,可他确實已經情根深種,離不開阿妍,往事已矣,他不願為此掀起波瀾。
“宴深,你真的能接受嗎?她的舅舅害死了你的母親,也間接害死了你的父親。
此刻你喜歡她,自然想盡一切辦法留住她,可如果有朝一日你不再愛她,能保證自己絕對不會埋怨她嗎?”
楚宴深回憶起他們兩人一路走來的瞬間,輕聲道:“爺爺,她也是受害者,我不會因為她舅舅而遷怒于她。
咱們爺孫倆相依為命這麽久,我也想給您添個孫媳婦兒,更何況,您就不想抱抱曾孫嗎?”
楚老爺子聽出孫兒略帶哽咽的語調,聽出他話中對未來幸福生活的期許,終于釋懷,松了口:“好,隻要你高興,爺爺都依你。
”
楚宴深輕手輕腳的回了房間,恰逢宋詩妍做噩夢,他順勢躺在床的另一側,将她抱緊,與她十指相扣,在她耳邊絮語:“阿妍,都過去了,從今以後,你不再是一個人。
”
記者們在村口安營紮寨好幾天,好不容易等到了楚宴深帶宋詩妍回村,衆人将他的車團團圍住,相機上的閃光燈晃得人睜不開眼。
保镖們上前強行将衆人隔開,楚宴深一腳油門沖了出去,将那群記者甩在身後。
王導一見到楚宴深的車,就殷勤的出門迎接,楚宴深還沒下車,他就笑眯眯的伸手:“楚總,謝謝您百忙之中抽空來錄制我們綜藝,我們攝制組不勝榮幸。
”
楚宴深并未和王導共事過,答應錄制也不過是想挽回女友的心,想在節目中跟黎子荀一較高下,不過昨晚他已經與阿妍說開了,他自然不再将黎子荀放在眼裏。
“王導,久仰大名。
”
楚宴深雖然知道女友和黎子荀隻是假裝戀愛,可看着黎子荀替女友拉開車門,殷勤的關切,還是忍不住吃醋。
畢竟男人的直覺很是靈敏,雖然阿妍并不喜歡黎子荀,可黎子荀确實在暗戳戳的挖他的牆角。
操場上的一堆PD架着攝像機忠實記錄下所有瞬間,他們隻盼望能通過楚宴深和他神秘女友的加入為綜藝帶來高熱度,讓《漫步鄉間》起死回生。
畢竟僅僅是傳出楚宴深作為飛行嘉賓參與錄制,就為綜藝迎來了五個贊助商,陸續有很多品牌都想贊助前兩期,原本無人問津的綜藝,瞬間變得炙手可熱。
黎子荀見楚宴深跟導演侃侃而談,滿面春風,不由得悄聲問道:“妍妍,你和他......”
宋詩妍知曉未來幾天他們都将生活在攝像機下,一舉一動都很容易被人放大解讀,忙提醒子荀哥哥:“我們和好了。
”
黎子荀确實失望,可超高的專業素養讓他很快打起精神,笑着回道:“恭喜呀。
”
這次節目也算是熟t人聚齊,這檔綜藝的主咖嘉賓是黎子荀、鄒明遠和江言,而飛行嘉賓則是楚宴深、宋詩妍和石淼。
聽到石淼也會來,宋詩妍難得興奮起來,畢竟淼淼最近被宴深整的焦頭爛額,如今她能脫身,想必宴深早就收手,不再對她們的小公司施壓。
鄒明遠自從上次拍雜志時聽了宋詩妍的建議轉走硬漢風格,在最近的綜藝裏貢獻了不少名場面。
單手三袋抗水泥,抱着嘉賓過河之類的事情都充分展現了他的男性荷爾蒙,讓很多網友感受到了他的性張力,最近更是直接進組演起了軍人。
對于另辟蹊徑出圈的事情鄒明遠和經紀公司都十分高興,經紀人聽說這次點撥鄒明遠的宋詩妍也在,更是早早備下一份厚禮,說什麽也要讓鄒明遠送給宋詩妍。
因此見宋詩妍依舊光彩照人,還和實力不凡的楚宴深走到一起,鄒明遠也是打心眼兒裏替她高興。
“詩妍姐,好久不見。
”
宋詩妍笑着跟鄒名遠握手,見他比以往結實了不少,感嘆道:“練得不錯呀!”
鄒明遠憨厚一笑,遞上一個禮盒:“多虧了您的點撥,我受益匪淺。
一點兒小心意。
”
宋詩妍接下了鄒明遠的禮盒,轉頭就聽見江言酸溜溜地說道:“哎呦,我們錄了一整季也不見明遠給我和子荀哥送禮物。
如今宋小姐一來,明遠這麽摳搜的性子,居然直接送這麽貴的禮物,原是我們不配。
”
原本溫馨和諧的場景,瞬間變得火藥味十足。
攝制組的工作人員也是面面相觑,畢竟臺本和流程早就發下去了,流程中确實沒有這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