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手。
宋詩妍忙俯身去虛握兩位領導的手,恭敬的打了招呼。
“真是強強聯合,郎才女貌呀。
早聽宋老爺子提起過孫女,說孫女學識過人、聰穎非常,今天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
省領導話音剛落,市領導便想起了前幾天給宋詩妍頒發錦旗的事情:“你最近給縣裏和鄉裏捐過希望小學吧,還救助了很多貧困家庭,真是人美心善、宅心仁厚啊。
每年要是能遇上幾個像你們兩個這樣年輕有為、肯回饋社會的企業家和慈善家,我們就不愁百姓找不到工作,孩子們念不起書了。
今晚我一定好好敬你們倆一杯,感謝你們的付出,可千萬別推辭。
”
楚宴深應對這種場合堪稱遊刃有餘,宋詩妍眼見他有禮有節與幾位領導寒暄,将這幾位哄得眉開眼笑。
頒獎之後她本想趁機溜走,可楚宴深卻不給她機會。
從舞臺退場時,他十分強硬的拉起她的手,十指相扣,一旁的幾位領導還和藹的看着他們兩人,誇他們兩人恩愛,片刻也不肯分開。
衆目睽睽之下,宋詩妍自然無法掙脫,隻能任由他拉着她的手下臺,将她推回了上臺前坐的位置上,見他閑适的解開西服扣子,坐在最邊上的座位上,堵住她逃跑的唯一出路。
宋詩妍無助的回頭去看門口的位置,見她帶出來的保镖都被一批身着黑色西服的安保取代,便知曉楚宴深今天出現絕非偶然,一切都是楚宴深有意為之。
難怪爺爺和父親被人絆住腳無法出席,難怪剛才這個位置一直不見人影,隻怕他早就想着甕中捉鼈,徹底斷了她的去路,這才靜心蟄伏,隻為一擊斃命。
楚宴深将宋詩妍的手拉過來放在腿上,他翹着二郎腿的姿勢惬意而霸氣,似漫不經心的把玩着她的手指,反複摩梭着她之前帶求婚戒指的左手中指,他左手手腕處的冰冷銘牌落在她的手背上,明明隻是一絲微弱的涼意,卻讓她周身生寒。
宋詩妍根本不知道說什麽,他越是平靜,她就越覺得恐懼。
她能感覺得到楚宴深平靜外表下波濤洶湧的內心,他緊抿的唇、冰冷的眸,都讓她無所适從,恨不得盡快逃離。
“我要去洗手間。
”
楚宴深的神情越發冰冷,不肯挪動分毫,宋詩妍知道,若一會兒真的跟他參加飯局,就徹底坐實他二人的未婚夫婦的身份,若是來日傳到楚爺爺耳朵裏,隻怕他會埋怨她不講信用,對宋家出手時不再留情。
畢竟宴深行事尚有幾分分寸,終究會顧及着她的情緒。
可楚爺爺深知她和楚家的所有內情,若真的動了雷霆之怒,她隻怕求救無門。
“宴深!”
宋詩妍一句“宴深”,徹底擊碎了楚宴深的所有僞裝,他幹脆直接起身,強硬的一把拉起宋詩妍的手腕,拽着她進了衛生間。
見衛生間內無人,一把将她推進隔間,反鎖好門,将她堵在隔間內,讓她無處可逃。
保镖們緊随其後,将“正在清掃”黃色指示牌放在女衛生間門口,攔住了前來洗手間的女士們,引導她們去樓上的洗手間。
宋詩妍起初不知楚宴深發什麽瘋,他拉着她離開會議廳時她不敢太過分的掙紮。
出了會議廳,她才吓得小聲求救,希望誰能幫她攔住失控的楚宴深。
可被他關進隔間後,宋詩妍反倒不敢再出聲,閃躲着側過身去,完全不敢看他。
楚宴深一把拉住宋詩妍的手,讓她無法在躲躲藏藏,将她的手腕按在冰冷的瓷磚上,見她的發絲淩亂的擋住她的半張臉,有些憐愛又缱绻的替她将擋在眼前的發絲撥開,這才湊近她的臉,用鼻尖輕嗅她的肌膚,輕聲道:“阿妍,看着我。
”
宋詩妍隐約聽出他話語中的癫狂,閉着眼睛不敢看他,她根本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更不敢直面他洶湧的怒火,她怕她說的話一不小心就會刺激到他,讓他做出些吓人的事情。
楚宴深伸手掐住宋詩妍的下巴,強迫她擡起頭,俯身暧昧的用唇一點點碰觸他心心念念的那一抹紅唇,順着她唇緩緩向下,暧昧的呼吸打在她的耳垂和側頸,他每吐息一次,她就抖得更重一分。
宋詩妍不敢辯駁,也不敢哀求,因為她知道,他如今已經聽不進任何解釋,他現在對她隻有恨意。
他想要報複,想要玩弄她的情感,他一邊想要個理由,一邊又不自覺将她所有的話當成謊言,當初她離開他時內心有多麽痛苦,他此刻見她時內心就有多麽複雜。
“怎麽不敢看我?”楚宴深咬着宋詩妍的下唇,唇/舌在她的口/中肆意淩/虐,他一邊享受着她的甜美,一邊怨恨着她的無情,“怎麽,得到了我一次,就膩了?煩了?現在又有了新的目标?讓我猜猜你又看上了誰,是黎子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