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子翻着宋詩妍的背景資料。
等他看到榮文晔是宋詩妍的親舅舅,見她之前曾經在兒媳離世那天被一同綁架後流落孤兒院,又見宴深與她相識相戀、恩愛非常,楚老爺子從未如此震怒過。
“為什麽現在才來報告?不是一直讓你們小心觀察宴深身邊的動态嗎?”
助理深知這位宋小姐的身世觸及了董事長的逆鱗,他們監察不當,自是難逃其咎。
“小楚總将宋小姐保護的很好,之前特意跟醫院打過招呼,不許他們向上彙報,所以我們得到消息時有些延遲。
自從宋小姐小時候被她舅舅被綁架後,宋家為了保護她,特意模糊過她的出身和經歷,将她寄名在一個相熟的國外友人的戶籍上,所以我們調查時,也隻查到她出身較為優越,沒能将她和宋家聯系在一起。
是我們失職,請您責罰。
”
楚老爺子聽到解釋,怒火漸消。
宋家三代累積,算不得頂級豪門,卻也根基頗深。
這一代又隻有宋詩妍一個小輩,還曾經發生過被綁架的糟心事,謹慎些才是正常。
他手下人之前并未深挖,自然難以尋到蛛絲馬跡。
而且他之前看過宋詩妍的履歷,很華麗、很幹淨,做事利落、又喜歡資助弱者,是個有愛心又善良的女孩。
他又見宴深難得敞開心扉,确實真心實意的喜歡她,也就沒太過多的幹預。
更何況自從最t近知道榮文晔因病提前出獄,而他的姐姐又屢屢照料這個害死他兒媳和兒子的惡徒,他就一直盡心籌謀着如何整垮宋家,沒顧上宴深這邊。
如今大網已經鋪織的差不多了,隻等時機成熟,就可以對宋家和這個惡徒一網打盡。
可宋詩妍與榮家姐弟的關系讓楚老爺子犯了難,畢竟是孫子喜歡的女人,若他真的貿然出手毀了宋家,隻怕會讓宋詩妍傷心不已,若孫子不忍女友難過,按圖索骥查明是他暗中下手,定會逆反,為了這個女人和家中對抗。
雖然孫子往日看上去人畜無害、情緒穩定,可他作為爺爺,卻深知孫子骨血中隐藏的是如他父親那般的偏執和瘋狂,若真鬧起來,定是不管不顧。
且宴深在集團掌權已久,根基極深,若真的為愛反抗,隻怕集團也會受到重創。
楚老爺子沉思良久,腦中掠過無數方案,卻始終不曾想過放縱孫子與這個女友交往下去。
畢竟兩人之間隔着血海深仇,他雖然可以顧及孫子的顏面,放過宋家,可他絕不肯輕縱榮文晔,讓他逍遙的活在世間。
無論如何,他都要毀掉榮文晔,讓他以命為兒子兒媳贖罪。
“去醫院。
”
特助見董事長似乎不再追究他們的失職之罪,沉聲應道:“是,董事長。
”
榮文晔坐在沙發裏抽着雪茄,眼睛則色迷迷的盯着俯身為他整理床鋪年輕女護工渾圓的臀部曲線,心中發癢,想伸出他那罪惡的爪子占點兒便宜。
在監獄久了,他早就憋壞了,要不是姐姐壓着他住院,他定是要拿着錢出去潇灑快活幾天。
反正也活不了多久,還是得盡情享受,才不枉他活一遭。
他将雪茄搭在煙缸上,腳步極輕的緩緩朝着女護工靠近,精蟲上腦的他神情專注,眼神迷離,全然沒聽到突兀的開門聲和宋詩妍高跟鞋與地闆碰撞發出的“噠噠”聲。
眼看就能碰到渾圓的雙臀,榮文晔咽了咽口水,想着幹脆直接将女護工就地正法,這小護工長得俊,他垂涎已久,絕沒有輕易放過的道理。
反正姐姐有得是錢,大不了多賠點兒,肯定能息事寧人。
就在榮文晔險些碰上小護工時,宋詩妍擡起高跟鞋的鞋跟,一腳踹在榮文晔的小腿上。
榮文晔頓時發出殺豬般地哀嚎,擡手就要攻擊,卻被宋詩妍抓着手腕按倒在病床上。
小護工意識到自己剛才差點兒被人欺負,吓得頓時白了臉,縮在角落不知所措,宋詩妍見她年紀不大,似乎剛入社會,笑着安撫:“抱歉,吓到你了,你先出去吧。
”
小護工吓的連清潔工具都顧不上拿,一溜小跑的沖出病房,連病房門都忘了關。
榮文晔沒想到外甥女居然會過來看他,他素來知道宋家對外甥女的在意,也深知自己的病需要很多錢才能醫治,僅靠着姐姐那點兒私房錢,根本支撐不了他繼續在昂貴的私立醫院住下去,更別提替他搞到國外實驗室的天價特效藥。
他之前剛出獄就去跟蹤妍妍,還主動給她打電話,就是希望能謀得妍妍的原諒,這樣他就能繼續吸宋家的血,利用姐姐和外甥女的善心逍遙的度過餘生,謀得生存機會。
“妍妍,舅舅手疼,你先松開吧。
”
宋詩妍用力彎折了他的手指,痛得榮文晔叫苦連天:“妍妍,舅舅錯了,饒了我吧!”
“狗改不了吃屎。
”宋詩妍語氣輕蔑,又用尖銳的鞋尖踢了一下榮文晔的小腿,這才緩緩松開手,“說吧,之前跟蹤我,給我打電話,想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