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40章
宋詩妍鼓足勇氣對鏡自拍,忍着心中羞恥将性感照片發給楚宴深,卻遲遲沒能等到任何回複。
她望着自己都羞澀到不敢點開的照片,低聲呢喃:“這麽生氣嗎?連這種照片都哄不好?”
半個小時過去,宋詩妍心中越發沮喪,自知無法求得楚宴深的諒解,她失落的望着滿屋浪漫的布置,長嘆一口氣,準備起身關燈離開。
魏黎的電話頂了進來,宋詩妍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忙接通電話,電話那頭傳來魏黎略帶急切的聲音:“妍姐,楚哥這幾天熬壞了,有些低血糖。
我們好像被私生跟蹤了,您幫我刷下電梯卡,在樓上接應一下吧。
”
宋詩妍一聽瞬間慌了神,穿好風衣,抓起茶幾上的電梯卡出了門,等不及的宋詩妍幹脆随着電梯下去,到達負二層後電梯應聲開啓,被魏黎架着的楚宴深站在門口,低垂着頭,看上去分外虛弱。
魏黎見來人是宋詩妍緊走兩步将虛弱的楚宴深送進電梯,交接給宋詩妍:“妍姐,我得趕緊開車把私生引走。
楚哥就交給你了!”
宋詩妍一隻手抓着楚宴深搭在她肩膀的手,一隻手攬着他的腰,艱難的将他運回了家,讓他躺倒在沙發上。
她眼見楚宴深眉頭緊鎖,似乎十分難受,便想着叫宋家的家庭醫生過來看看,可電話還未接通,楚宴深便睜開了眼,掙紮着坐起身。
宋詩妍忙制止他起身的動作,關切道:“你別亂動,我叫醫生過來瞧瞧。
”
楚宴深一把扯走宋詩妍手中的手機,扔在沙發上,深情冷峻,語氣疏離:“不必了。
”
“那我給你切塊蛋糕,你吃些甜的緩緩,好不好?”
宋詩妍剛要起身,就被楚宴深扯着手腕拉了回來,宋詩妍困惑的望着他,楚宴深眼神閃躲的松開了握着她手腕的手,側過頭去,悶不做聲,又不肯讓她離開。
“我錯了,我不該騙你。
”宋詩妍見楚宴深似乎有幾分軟化,伸手握住楚宴深骨節分明的手指,湊到楚宴深面前,仰頭看他,“宴深,別生氣了,好不好?”
楚宴深身着緊身西裝,整個人身姿筆挺,看上去高大可靠、堅不可摧,可眼神卻泛着委屈,久久不肯與宋詩妍對視,可明明這麽生氣,他卻不曾抽回被宋詩妍抓着的手指。
宋詩妍見楚宴深雙眼微紅,心疼的伏在他膝頭,不敢再看向他泛紅的眼睛。
兩人長久的沉默着,誰也不曾開口說話。
楚宴深知道,他的行為看上去是在無理取鬧,可他就是不能容忍阿妍喜歡別的男人,今天他在鏡頭前的那番慷慨陳詞,不過是唬人的假話,對阿妍,他根本無法那麽大度和寬容,他恨不得阿妍此生隻望向他一人。
他盡力克制着、壓抑着,才勉強壓下心中想要毀掉許周的沖動,他怕自己做出些偏激的事情吓到她。
他知道他是病态的,是不可救藥的,他不該在阿妍不夠愛他時動情,不該幻想着她會像自己一般珍視這段情感,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想要靠近的她的腳步,控制不住想要徹底占有她的心思。
雖然他與父母緣淺,可像父親一樣,他此生都在追尋一種純粹的愛,對伴侶有着近乎病态的占有欲。
他的心中住着一頭時刻叫嚣的野獸,他想讓愛人看到他心中貪婪的欲望,又怕她看到後選擇離開。
他知道,父親為母親殉情在外人眼中是一種稍顯極端的愛,可他能夠理解父親的痛苦,每每望着借酒澆愁、想起母親就嚎啕大哭的父親,他亦心疼不已,所以雖然沒人相信,可他願意尊重父親的選擇。
在年幼的他眼中,那是一種解脫,也是一種圓滿。
可是爺爺卻不這麽認為,他認為父親的自我了斷是一種懦弱和不負責任的表現。
他精心的撫育着唯一的孫子,隔絕着他身邊的所有隐患,一路讓他上男校,時刻小心翼翼的保護他不受到外界的幹擾,生怕他像父親一樣在年幼時遇到私定終身的女人,最後走上和他父親一樣的道路。
起初他也以為自己和父親不同,可自從遇到阿妍之後,他才發現,他和父親沒有什麽不同,前二十三年的冷靜自持,不過因為沒有遇到能夠徹底引爆他情緒的導火索,如今他遇到了,他就再也無法回到從前。
宋詩妍的手機響個不停,她不得不從楚宴深的膝上起身,伸手摸索着去夠沙發上的手機,原以為是什麽重要的消息,結果是黎t子荀吃瓜看熱鬧,跑來問她是不是真的爬牆了,再次邀請她爬到他的粉圈。
楚宴深視線落在宋詩妍的手機屏幕,發現黎子荀不講道義,居然如此迫不及待的挖牆腳。
他愠怒的向後倚靠在沙發上,雙手抱胸,雙腿交叉,一副冷傲模樣。
宋詩妍也不傻,怎能看不出楚宴深的在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