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有秦老師的聯系方式,對吧?”
石淼根本不想幫楚宴深追宋詩妍,自然閉口不談她能找到秦朗的事情,可架不住魏黎屬口香糖的,又粘人又惡心,夾着嗓子在她耳邊絮絮叨叨說個不停,再加上幹媽似乎真心想看秦朗演出,她隻得拿起手機幫着魏黎牽線搭橋。
“你下次再這麽跟我說話,我就給你趕出去!”
魏黎得償所願,笑着出去打電話了,不出十分鐘,喜笑顏開的回來,一看就是事情順利解決了,嬉皮笑臉的湊到石淼面前:“謝謝石大主編,您的大恩大德,小的沒齒難忘。
”
“光說不練假把式,你跟楚宴深一樣,就是個隻會用嘴哄人的。
”
魏黎這幾年跟在楚宴深身邊也受益良多,他學歷不低,求職路上一直受挫,機緣巧合下被楚哥選中,調到身邊做助理,可卻一直被陳晖打壓,以資歷壓人,為了保住這份工作,他自然不敢太露鋒芒。
如t今陳晖锒铛入獄,楚哥覺得他能抵制住誘惑,不與工作室的其他男人同流合污,倒是個品性尚佳的好苗子,又見他做事妥帖,幹脆拒絕了無數湊上來想做他經紀人的頂級經紀,直接讓他成了他的代理經紀人。
如此突如其來的躍遷,自然讓他欣喜若狂。
他本就是聰明人,知道誰才是梵天真正的主人,不會如陳晖那般短視、狂妄。
他是個知恩圖報之人,既然他受楚哥賞識,自當盡心盡力,做出些成績,報答楚哥破格提拔他的恩情。
那些圈裏的頂級經紀人和經紀公司見簽下楚哥無望,沒少通過自己的勢力給楚哥使絆子,要不是楚哥粉絲基數大,在圈裏的名聲極佳,又沒有可以被攻讦的黑料,不然早就被他們那些龌龊人使手段爆破了。
腹背受敵雖不緻命,但确實會讓人星途受阻,終歸是隐患,需要盡早消滅在搖籃之中。
身為楚宴深的經紀人,無論石淼因為什麽原因讨厭楚哥,在魏黎看來,都是他的失誤,是他不曾嘗試彌補裂痕,是他工作沒有做到位。
“石主編消消氣,我已經訂了望江樓的包間,晚上我請咱們團隊吃飯。
今天楚哥确實攪擾到你們,我設宴替楚哥給各位賠罪。
”
要不是魏黎如今這個經紀人身份,石淼自然不會給他這個面子,對他處處禮讓。
今天終歸是楚宴深在她的地盤受了傷,她若是真的讓魏黎請客賠罪,傳講出去,雜志社必定被楚宴深的粉絲和其他同類雜志攻擊。
“不必客氣,我們晚上還有其他安排,下次我請你們。
”
小生剛才在化妝室對着鏡子仔細端詳着調整後的妝造,見以往為了符合他溫柔人設而被經紀人強烈要求修柔和的五官如今被化妝師着重塑造,與棱角分明的臉完美呼應,心中不禁有幾分沾沾自喜,發自真心的覺得找到了适合自己的新風格。
可如今他見了楚宴深卻自慚形穢,明明這位頂流歌手今天并未做妝造,可這張無瑕的臉卻依舊五官分明、唇紅齒白,讓人印象深刻。
“楚老師,您好,我叫鄒明遠,初次見面,日後請多關照。
”
楚宴深原本還對着宋媽媽笑容滿面,轉頭面向躬身朝他打招呼的鄒明遠時卻面若冰霜,他坐在椅子上,分毫未動,格外沉穩大氣。
見鄒明遠還虔誠的伸着手等他握手,這才慵懶的擡起雙眼,迅速打量了一下他的衣着和妝造,緩緩伸手讓鄒明遠握了握:“造型不錯,很适合你。
”
鄒明遠不知楚宴深和宋詩妍的糾葛,隻當楚宴深聲名遠揚,卻平易近人:“謝謝,是宋老師給的建議。
”
楚宴深面色更冷,話似從牙縫中擠出來一般難聽:“那是自然,阿妍眼光最好,上次她給我拍的那套雜志一上市,直接打破了銷量記錄。
”
鄒明遠性子耿直,隻當是楚宴深在誇獎宋詩妍拍照技術高超,聽他這麽一說,心中期待又加深了幾分:“是呢,就是聽說您那套雜志拍的特別出圈,我才特意請經紀人争取了這次拍攝。
我很期待宋老師的作品,希望也能有不錯的銷量。
”
宋媽媽聽出了楚宴深話中的醋味,也暗嘆這個鄒明遠生得一副好相貌,卻沒長一副好腦子,聽話聽音都做不到。
眼見楚宴深放在腿上的手暗暗收緊,她順勢起身:“阿姨還有約,就先去逛街了,你們年輕人慢慢聊。
”
楚宴深立刻恭敬起身相送:“我讓我助理送您吧,魏黎,過來送送阿姨。
”
魏黎小跑着過來,宋媽媽推辭不過,隻得讓魏黎和楚宴深的司機送她去聚會地點。
而宋詩妍和媽媽擺手道別後,忙喚鄒明遠過去,宋詩妍先是對魏黎的妝造表示贊揚,随後兩人湊在一起叽叽喳喳說個不停,并不時用手指着布景,幾次擡頭默契一笑。
楚宴深起初還能沉得住氣,見宋詩妍和鄒明遠越湊越近,慢慢開始如坐針氈,最後實在按捺不住,起身朝她二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