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世間的肮髒,相反她在外遊走多年,見識過太多如今日這般下作的事情,比陳晖還賤的小人。
可她尤其讨厭陳晖,因為她們粉絲一直都知道他是個禍患,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
可他卻是個會演戲的,在楚宴深面前表現得寬宏大度、恭敬守禮,即使粉絲當着他的面罵他,他都能笑臉相迎,裝成一副好人模樣。
在不內知情的人看來,反倒顯得粉絲年紀小不懂事一般,給他賺盡好名聲。
可偏偏宴深他長久不在工作室,讓陳晖把持着梵天的業務,讓他和男員工們沆瀣一氣。
粉絲無數次暗中埋怨正主太知恩圖報,就因為感念陳晖對他的發掘之情,即使知道粉絲們對陳晖極為不滿,也一直沒有和陳晖主動終止合同,反倒任由他在工作室和他的粉圈肆意圈錢,興風作浪。
“來,我給你倒。
”宋詩妍上前将他們剛才給她倒酒的分酒器中的酒倒進了一個空杯,遞到陳晖面前,“喝呀,怎麽,陳大哥如此沒有誠意?”
陳晖深知酒裏有藥,喝下去必定會顯露醜态,猶豫着如何推拒掉這杯酒:“我忽然有些肚子疼,想先去方便一下。
”
宋詩妍一把推着陳晖的肩膀,将他按坐在座位上,掐着他的嘴巴灌了分酒器中三分之一的白酒。
陳晖不知道宋詩妍的力氣為什麽那麽大,他拼命掙紮卻無濟于事,隻能痛苦的咽下嘴裏的酒。
其他兩個吓得想要奪門而出,卻被門口的保镖推回了包間。
眼看包間的門再次被無情的關上,他們吓得坐在地上不知如何是好。
宋詩妍眼看陳晖的臉色變得通紅,轉頭拎着分酒器走到那兩個跌坐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兩個人:“你們自己喝,還是我喂你們喝?”
他們兩個自知惹到了不該惹到的人,吓得哆哆嗦嗦接過分酒器,将裏面的酒一人一半喝下去。
畢竟今夜喝酒喝得有些急,宋詩妍還是有些頭腦發昏。
她吩咐保镖給熊文興和那個攙扶他的小陳一并喂了摻料的酒。
将他們兩人扔進了包間,并認真吩咐,明早之前,不許他們出來,以防他們借着藥勁兒傷害其他女孩。
她就是要給他們教訓,讓他們再也不敢造次。
宋詩妍和石淼兩人剛準備上電梯,在酒店開的套房裏湊合一晚,就被從外面趕回來,看見她們後追上來的楚宴深,他見宋詩妍閉着眼頭倚在石淼的肩膀處,有些擔憂地問:“她喝多了?”
她知道楚宴深似乎很有背景,從不以娛樂圈為主業,一直不曾約束工作室裏的員工,讓他們瞞着他欺淩了很多懷揣夢想的男孩、女孩。
這種事情在這個圈子很常見,也有很多豁得出去的人想借此入圈,自願如此,她更是管不着。
可他們千不該萬不該打詩妍的主意:“楚老師,你還真是日理萬機啊。
”
楚宴深和石淼隻有幾面之緣,不知她為何對他有如此大的敵意:“石主編,我曾經得罪過您嗎?”
“今天不就得罪了?我不管你是不知情,還是不想約束你工作室裏那群無法無天,精蟲上腦的員工。
如果今天妍妍真的喝下那杯加料的酒,像其他小姑娘那樣被他們欺辱了,無論你是誰,我絕對跟你們魚死網破。
”
楚宴深剛才被爺爺喚去陪着幾位長輩吃飯,席間身為唯一的小輩,他被灌了不少酒,起初尚有幾分昏沉,可聽完這樣一番話,他霎時清醒過來,有些不可置信地追問:“詩t妍她沒事吧?要不要送她去醫院?”
石淼一把推開試圖給宋詩妍探查額頭提問的楚宴深,攬着睡過去的宋詩妍上了電梯,電梯門關閉前,她說道:“詩妍昏睡過去前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她很讨厭你,非常讨厭你們,請你日後離她遠一點,免得給她帶來災禍。
”
楚宴深的酒醒了大半,他的眼眸深沉,眉間戾氣橫生,緩緩解下頸間的黑色領帶,一邊朝着包間走去,一邊将領帶一圈圈纏在手上,走到包間門口時,他正好将領帶末端攥在手心。
宋家的保镖一直在暗處跟着宋詩妍,對眼前這個男人的身份了如指掌,不等楚宴深發話,他們就自發的拉開了包間的大門。
小姐吩咐早上之前不讓屋裏的蛆蟲們出來,至于誰要進去,他們一概不管。
畢竟他們做保镖的,是賺幹淨錢,不做違法亂紀的事情。
而且眼前這位楚先生才是工作室的主人,人家處理家務事,他們還是不要插手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