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聽到身後傳來聲響,接着,一道微涼的身子跌進懷裏,胸膛上傳來溫熱的觸感。
一股熱意直往上沖,一道呻吟也差點溢出喉嚨,都被肖鋒死死壓住。
有力的臂膀緊緊箍着那道僵硬的弱小身子。
暗夜遮住他帶笑的唇角。
驀地,他低頭覆在沈妮的耳朵上,低聲耳語,“你這是投懷送抱還是餓狼撲食?”
肖鋒的氣泡音沙啞還帶着毫不遮掩的欲求,瞬間給這個暗夜披上了暧昧之色。
在加上刻意在她耳廓裏吐着熱氣,簡直要老命。
沈妮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心跳節奏紊亂了。
但是不好意思,她這個人是感情白癡,又慢熱,所以,撩人的夜晚,配上撩人的人,也不能撩動她。
她穩了穩心神,從容自若地從肖鋒懷裏退出,一邊說道:“看來是該準備蠟燭了,孩子們起床撒尿會找不到尿盆的。
”
肖鋒也不強迫沈妮,是他有錯在先,沒有照顧好他們娘幾個,現在當然不能因為他有需要,便霸王硬上弓。
現在很明顯,沈妮生他的氣。
若真是這麽做了,那沈妮絕對會毫不猶豫的轉身棄他而去。
他還是等沈妮心甘情願着。
……
夜晚就這樣安靜的落幕。
第二天沈妮睡到自然醒。
起來就沒見肖鋒,他睡得床鋪整整齊齊的,兩個水缸是滿的,兩隻水桶也是滿的,小院也很幹淨。
前後兩個鐵鍋都冒着熱氣。
不得不說,肖鋒是個好男人。
她出門一個胳膊伸着,還沒來得及活動身子就被一道聲音打斷。
“吆,嫂子起來了,還記得我嗎?我是劉改梅。
”
沈妮朝聲音來源看去,就見劉玲玲和幾個女人手裏拿着東西向院裏走來。
說話的女人穿着藍褲子灰色西服外套,兩條麻花辮,胖乎乎的,這模樣本該圓潤富态的,但是這聲音很熟悉。
這聲音不就是昨晚那個說她配不上肖鋒,給肖鋒丢臉的人嗎?
就因為這幾句話,讓她的模樣看起來都尖酸刻薄了。
“怎麽不記得,劉排長媳婦。
”
沈妮知道劉改梅,當初就是這女人和劉玲玲擠兌她最厲害的。
劉玲玲道:“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劉排長早就成了二連的指導員。
”
沈妮裝作沒聽到她的嘲諷,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笑道:“哦,瞧我這腦子,這都幾年了,劉排長當了這麽多年的兵,到現在不是轉業就是升官了,我現在還能看到劉家嫂子,這不就說明升官了嗎?”
“恭喜劉嫂子啊,終于升官了,這下你再也不用着急了。
”
沈妮心裏冷哼,沒想到劉排長升成指導員了,想必和劉玲玲有點關系,她記得劉玲玲娘家那邊有親戚在部隊上。
劉改梅時刻跟着劉玲玲做她舔狗,就為了給自己丈夫謀前途,看來是劉排長去學習過了,要不然能做指導員。
沈妮的話讓劉改梅說的差點繃不住。
這村婦什麽時候變得這麽伶牙俐齒了。
要說她是真心祝福,但這話裏句句帶刺,怎麽也不像是單“蠢”的樣子。
“沈妮,你這話說的,怎麽叫我着急,我着急也也要管用啊,都是我家那位努力的功勞,我可沒那麽大本事。
”
劉玲玲看了劉改梅一眼。
劉改梅瞬間噤聲。
有認識的和沈妮打招呼,不認識的,劉玲玲就介紹給沈妮。
沈妮也任由她們打量。
人家上門主動交好,她斷沒有趕人的道理,畢竟剛來總不能砸了肖鋒的名譽不是?
今天沈妮換上了新衣裳,她買了一條淺藍色的直筒褲子,上邊配了一件立領襯衣,外邊是一件遮臀的淺紫色收腰毛呢。
腳上是一乳白色的坡跟小皮鞋。
她早上起來還沒來得及梳頭發,長發披散着,看起來很年輕時尚,和昨天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