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妮嘀咕道:“要是有衣架就好了,找衣服也方便。
”
肖鋒見沈妮盯着一堆衣服,眉頭擰成了疙瘩,他問道:“要木頭的還是鐵絲的?”
沈妮以為肖鋒問的是要買,回道:“木頭的最好,鐵絲會有鐵鏽。
”
說完後,她想了想覺得買有些奢侈了,“算了吧,都是一些破衣服,再買衣架不合算。
”這些衣服配不上買來的衣架。
肖鋒沒接話,見她不需要幫忙了,便去給奶奶送櫃子。
沈妮收拾好衣櫃後,準備接着做下午沒做完的營生,才發現窗紗和窗簾都釘好了,應該是肖鋒做的。
他幹的活很細,還很整齊,就像強迫症患者做過的一樣。
既然做好了,那她就把床鋪整理一下,再給肖鋒縫一塊褥子。
……
夜幕降臨,下地的人都回來了。
隻聽老二媳婦陰陽怪氣的說道:“大嫂在家怎麽連個飯都不做?這不還沒分家嗎?”
肖遠山怕再生事端,打勸道:“不就是做個飯嗎,随便做點就行了。
”
“你媽也不知去哪了,不做飯不下地,也不割草不喂牲口,也不看看幾點了。
”
“一天天的沒個省心的。
”
肖遠山一邊念叨一邊往屋裏走。
沈妮聽得清清楚楚。
這是指桑罵槐呢!
她裝作沒聽見,繼續給孩子們縫着內衣。
不過這老三怎麽沒回來,這肖婆子又去哪了?
這晚,老三夫妻倆都沒有回來,沈妮料想的事也沒有發生。
直到第二天。
沈妮前一晚在肖鋒回來前就睡了,睡得早,醒的也早。
她起來就沒見肖鋒,他的床鋪平平整整,應該是下地幹活去了。
沈妮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刷牙洗臉,洗漱完見孩子們還沒醒來,就出去了。
出去沒一會,回來時筐子裏提着五斤米和五斤面還有二十個雞蛋,順路還摘了菜。
大清早的,累的她出了一身的汗。
今早熬大米粥雞蛋餅,再涼拌一個黃瓜菜,想到肖鋒的飯量大,沈妮決定再炒一個土豆絲,幹煸一個蓮花白。
準備好她就開做。
不一會,滿園飄香。
本來大家都是一早太陽還沒出來就下地的,因為家裏這幾天不消停,他們的幹活和吃飯時間都變得不規律了。
這會太陽都從地平線升那麽高了,大家才有了起床的動靜。
這大家其實也就老二一家,肖遠山總有個咳咳咳的毛病,一聽不到就說明不在。
至于肖婆子,沈妮這幾天都是自動屏蔽的。
老二媳婦郝大梅出屋就直奔廚房來。
她離老遠就笑意盈盈地道:“大嫂,你這是做什麽好吃的了,我在屋裏都聞到香味了,今我們算是有口福了。
”
沈妮垂眼冷笑,那天打發孩子過來沒吃着,這次換自己來了,可那又怎麽樣?
沒門!
“你想多了,我可沒做你們的飯。
”
“诶,大嫂,你這是什麽意思?分家後你起獨竈大家夥也沒意見,現在你這樣做就不怕村裏人知道笑話嗎?”
“做在前的都不怕,我怕什麽?”沈妮見她要聞餅子,立馬就把餅子盤子拿走。
毛病!
想必老二一家早就醒來了,就等着她做飯呢,飯熟了才出來裝樣子。
哼,真是慣的你!
郝大梅鬧了一臉尴尬。
“大嫂,我們好歹也是一家人,你這樣和所有人都鬧得不好了,對你也沒什麽好處。
你現在真的和以前不一樣了,連家人都不認了。
”
沈妮白了他一眼,繼續手中的活。
“以前那個沈妮已經死了,現在的我是不會幹那些蠢事的,要是不服就打一架。
”
郝大梅驚愕的下巴都要掉了,看着沈妮活像見了鬼。
飯做好後,沈妮給肖鋒把菜和餅子用小盆裝在一起用碗扣着放在一邊,這才叫孩子們起床吃飯。
她進門的時候,和肖婆子撞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