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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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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

    這反而是她的催命符了。

     斷鋒臉上浮現出陰狠的冷笑。

     …… 随着一陣華光綻放,祝月澈緊張的心緒終于安定了下來——鑄劍成功了。

     她得到的本命劍和上輩子的一模一樣。

     祝月澈握着熟悉的劍,眼中神采綻放,難掩喜色。

     她開始試劍,她要用月真訣來試。

     前世有本命劍的時候,她沒悟出月真訣,這輩子練成月真訣後,她沒用過最合适自己的本命劍來發揮。

     劍風激蕩,威勢逼人,在這炎熱的熔爐般的環境中,仿佛有夜幕忽然降臨,月光傾瀉,光彩奪目,緊緊攥住了觀劍者的心神,若是有敵人,稍一晃神便會在月華中被劍光奪去性命。

     由于魂鑄秘法會将持劍人與劍深度相連,藍珠的生機氣息也浸潤到了純淩劍中,招式激烈之時會隐隐顯露出些許。

     試完了劍,祝月澈很滿意。

     在來衆妙玄域之前,她的月真訣已經突破第五層了,在玄域裏的這些日子,更是有所精進,摸到第六層的門檻了。

     前世她最多也是達到了第六層。

     有了本命劍的配合,她的實力更上一層樓。

     她亦感受到純淩的歡喜雀躍,劍身微微震顫着。

     這時,她的訊器響了。

     祝月澈拿起一看,臉色變得凝重。

     是來自一位絕劍宗弟子的訊息。

     …… 斷鋒在時不時有電弧閃爍的石林裏,好整以暇地等待着。

     一陣腳步聲從外面響起。

     斷鋒擡眼看去,果然見到了祝月澈,他勾起一絲笑意。

     “人呢,把他放了。

    ”祝月澈冷冷道。

     斷鋒示意手下的人把那弟子帶出來,說:“你到這裏來,我們公平決鬥一次,我就把他放了。

    ” 祝月澈走近了,斷鋒提着手上的刀迎上去。

     忽然,祝月澈出手襲來那個押着絕劍宗弟子的魔修,瞬息間将他打退,抓住了那無辜弟子。

     斷鋒的刀急速斬來。

     祝月澈擡手一扔,先将那弟子扔到遠處,好讓他自行逃離。

     斷鋒沒有去管那弟子,招式隻追逐着祝月澈。

     祝月澈步伐一變,身法飄逸靈動起來,不與斷鋒糾纏,直接要離去。

     見她要逃出刀勢包圍,斷鋒一笑。

     石林的地面亮起陣紋,靈氣在其上流轉着。

     祝月澈感受到自己的氣息猛地一膨,直接高了幾個層次。

     她皺眉詫異,原以為這個會是什麽攻擊陣法,沒想到是這麽個奇怪效果,不知道斷鋒想幹什麽。

     但很快,她就明白了。

     天色忽然黯淡,烏雲滾滾,這裏本來跳躍着的雷光更加激烈起來,閃爍的紫色電弧将這裏照得極亮。

     一道攜着極大威勢的巨雷劈下,将地面轟得沙石飛濺。

     祝月澈臉色一變。

     是雷劫,是她的雷劫。

     斷鋒哈哈大笑起來,愉悅地看着被天雷牽制住的祝月澈,狠狠拿刀攻去。

     祝月澈咬牙。

     斷鋒竟然打的是這個主意。

     不得不說确實厲害。

     雷劫兇險,這個引發過後她必須得應對,逃是沒用的。

     本來她的實力還沒到迎接雷劫的時候,現在突然襲來,她沒做準備。

     前有狼後有虎,她應對雷劫已經很吃力了,斷鋒再來攻擊,她想兩邊都擋下應對是難上加難。

     斷鋒一刀下去,伴随着雷鳴聲,祝月澈衣襟上濺上她的血液。

     斷鋒的臉上露出笑容,看祝月澈就看一個死人。

     他眼中兇光閃爍。

    之前坑他一把,這回該是去死了。

     不該她拿的東西就不要拿,要不然就得把命賠上。

     斷鋒勢在必得,胸有成竹,隻覺得祝月澈性命已然是他囊中之物,她再怎麽抵抗也不過是垂死掙紮罷了。

     在艱難躲過幾次劫雷與斷鋒的夾擊之後,祝月澈呼吸急促起來,靈力消耗相當大,斷鋒見一切都如他預想的那般進行,不免有些得意起來。

     不過,在又一次的攻擊時,斷鋒瞧見了她的目光。

    祝月澈眼中神采驀然微變,斷鋒不知怎的心中有些不安起來。

     接着,她躲過他的一記攻擊,但緊随其後的天雷劈向她,而斷鋒的下一次攻擊亦至。

     如果她要躲天雷,就免不得撞上他的刀鋒。

     他的刀招雖然沒有天雷可怕強悍,但仍然能在祝月澈身上留下傷痕,多次累加之後,祝月澈就徹底落入劣勢,再無回天之力了。

     然而讓斷鋒驚訝的是,她沒有按他所想的躲避天雷,竟迎着那巨雷上去了。

     雷光淹沒了她的身影。

     斷鋒錯愕,她這是要找死嗎,難道是不想被慢刀子割肉死在他刀下,幹脆葬身于雷劫了? 電光膨脹閃爍,幾息間便消散了,高空上的烏雲醞釀着下一次的雷光降臨。

     而地面上耀眼雷電消失後,斷鋒看見的不是被劈得身死道消的屍體,而是一記匹練般的劍光。

     什麽?這不可能! 斷鋒驚詫地擋下那道劍影,死死瞪着祝月澈。

     她似乎是有受傷,但是沒那麽嚴重,身上有一點電弧缭繞閃爍着,又隐于她體內,像是被她吸收了一般。

     這是什麽情況。

    斷鋒一邊繼續與祝月澈打鬥一邊心中思緒波濤洶湧,驚愕之意難消,又是奇怪又是焦急。

     按她的情況,她根本不可能扛得下這種程度的天雷啊。

     在外圍守着的羅虛宗其他修士也面面相觑。

     他們實力比較差,所以沒有去了裏面圍殺祝月澈,畢竟這天雷是比較厲害的,即使不是沖着他們去的,也很容易因此受傷。

    隻有斷鋒這樣實力的人才能遊刃有餘地在天雷遍布的環境下去攻擊祝月澈。

     他們知道這個計劃時,也是覺得非常完美,覺得祝月澈死定了。

     玄門人就是會為了什麽道義犯點傻,再托大一點那就更是完蛋。

     看祝月澈成功被引來,順利被激發雷劫時,他們頓時心下大定。

     畢竟宗主給的任務完不成,他們同樣得遭殃。

     隻要雷劫一來,祝月澈必然逃不出去,将會死在斷鋒的刀下。

     但是現在的情況卻出乎他們的意料。

     她居然硬受了一道天雷,不但沒死,還有氣力狠狠反擊斷鋒? “不會出什麽意外吧?”一位羅虛宗魔修道,不免有點後悔,早知道當時該去攔住那個逃跑的絕劍宗修士。

     這樣的話,他就可以在祝月澈和斷鋒打鬥時,利用那修士影響祝月澈了。

     比如說,一邊折磨那個修士,一邊威脅祝月澈放棄抵抗,祝月澈仍在反擊的話,就從那修士的手指剁起,然後砍手砍腳,一塊塊切下去,讓那絕劍宗弟子慘叫哀嚎。

     就算祝月澈不會為他舍棄性命停下攻擊,但是肯定也會被這因為她而起的凄厲景象影響。

     這些玄門修士一般可受不了這種殘忍行為。

     另一位羅虛宗魔修道:“別擔心了,我看,這隻是特例罷了。

    ” 他方才也驚訝,但好好想了想,又露出了輕蔑和氣定神閑的神情,道:“定是她手裏有什麽能抵抗天雷的特殊法器。

    她作為玄門門派大比的第一名,肯定有不少好東西,能扛得住一記天雷也不稀奇。

    然而這種法器往往都有消耗上限,不可能全程頂住天雷攻擊的,不然雷劫還能那麽讓各界修士心驚膽戰麽。

    ” 這位魔修道:“她現在擋了一次,之後還能再擋幾次?總歸是垂死掙紮罷了,且看斷鋒師兄将她就地正法吧。

    這般讓人惱火,師兄說不定還不想讓她死得太痛快,狠狠虐殺一番才算解氣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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