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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論場的則有很多小門派的,修為也比較低,難免顯得有些拘束。
至于那些中流門派的修士,則一邊端正自身,但沒那麽小心翼翼,一邊閑談這,心情激昂地打量四周。
難得和那些大門派的佼佼者共處一室呢。
談論聲不停響着,忽然,話語聲一頓,大家的目光都投向了門口。
是祝月澈來了。
她身邊還跟着左淩和池青嶺。
“果然是這樣!”有人低聲和友人道,眼中光芒閃爍。
除了普通觀戰的修士,這些參賽的選手對她們之間的糾葛也很感興趣。
祝月澈頂着大家好奇八卦的目光走了進來,面無表情。
擺爛的祝月澈:……罷了,之前都那樣了,再避嫌也沒意義。
其實前幾天祝月澈問過純淩,為什麽對池青嶺好像有很大敵意,而且他最近還變得很纏着她。
純淩解釋道,他是覺得池青嶺不懷好意。
然後他露出了有些委屈的神情,說之前那幾個月都不能和祝月澈光明正大一起,前世明明是一直在一塊的。
冷酷的兇獸此時收起獠牙,他像要被主人丢掉的狗狗似的失落道:“如果主人不喜歡的話,那我就……”
祝月澈道:“啊,沒事,你來吧。
”
她連忙安撫,心想算了,純淩本來就依戀她,他當人還沒多久呢,随他開心吧。
不過雖然這麽說,在宴會上祝月澈,看他倆這樣眼神火花四濺,她還是有點頭疼。
她打量這裏的環境,去各個桌案上嘗起感興趣的食物。
本來祝月澈要是一個人來,會有不少修士想來和她交遊一下。
但是她身邊現在有兩位在,而且那麽有火藥味,大家還是不來湊熱鬧了。
祝月澈看得出來,算了,這樣也好,她不是很喜歡社交。
她的腳步停留在一顆枝桠透着熒光的樹前,枝上垂着許多似玉般的果子,散發出誘人香氣,果肉上有隐約流光的暗紋。
祝月澈眸中透出些好奇,這樣的果子她沒有見過。
她伸手去拿果子,然而在它脫離枝桠時,那玉果中的光芒忽然一盛,随後整個果子崩裂破碎,化作流光消散了。
祝月澈一愣。
方才正和左淩嗆了一句嘴的池青嶺瞧見這幕,便立馬向那邊走一步,靈力覆上手指欲為祝月澈摘果。
這玉果是要用靈力包着拿下才行的,祝月澈不知道,他是清楚的。
就在這時,一道柔光忽而卷來裹上玉果,果子輕晃了一下被完整取下。
然後那道清淺但凝實的光将玉果遞到祝月澈身前。
祝月澈轉頭看去,一個身穿白衫的男修微笑着站在那,他高高的領子貼合着頸項,雙手戴着手套。
是雲別舟。
“抱歉,是宗門疏忽了,我們應該放個說明在這裏的。
”他溫聲道。
祝月澈接過道:“謝謝。
”
旁邊的純淩看向雲別舟:?
池青嶺:?
池青嶺掃視着他,眉頭微微皺起。
這家夥來湊什麽熱鬧。
純淩亦是目光警惕。
現在有那個池青嶺和他作對,他對莫名其妙出現對祝月澈獻殷勤的男修都很敏感。
池青嶺道:“雲道友,你今日倒是清閑啊。
”
“畢竟是我們歸元宗主辦的,來盡盡地主之誼。
”雲別舟道。
池青嶺聽了覺得更怪,仔細對他打量起來。
雲別舟可不像什麽會給宗門盡禮數來客套的,就算歸元宗真要表現什麽,也沒必要讓雲別舟這尊大神來。
“上次一別,還沒問師妹覺得歸元宗辦的這屆門派大比如何呢?”雲別舟看向祝月澈道。
祝月澈道:“嗯?挺好的。
”
池青嶺心底微訝,上次一別?祝月澈什麽時候和他認識了,他怎麽不知道。
他不動聲色地上前一步,站在雲別舟和祝月澈之間,笑着對雲別舟說:“雲道友難道還對自己宗門不自信嗎,貴宗辦事自然面面俱到。
”
周圍修士瞧着這幕,神情難掩錯愕。
雲別舟怎麽過去了,好像還和祝月澈關系不錯的樣子。
要知道歸元宗的這位大師兄平日裏看着疏離,像天上明月一樣,凡人不可碰,沒想到會看到他這樣……熱心腸的樣子?
卧槽,這不對勁啊。
雲別舟不會也是對祝月澈有意思吧?
一些敏銳的人都瞧出來池青嶺暗暗對雲別舟有敵意。
很多修士拿着靈息飲品都顧不上喝,剛夾起來的餐點也放下來了,紛紛去看那邊的情況。
祝月澈是絕劍宗的人,她在絕劍宗裏待了許久,讓那兩位動心就罷了,怎麽連雲別舟也……
雲別舟同樣是那種從來沒有桃色緋聞的人啊,他身上那種自然而然散發出的禁欲氣質,讓人感覺他有緋聞都是亵渎他了。
這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