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修為上不去,劍法天賦再好也是白搭,最終水平也就那樣。
她離他都還有不小差距,更別說和施啓文相比,施啓文已在玄境中期積澱多年,快要摸到後期的門檻了。
玄境每個階段的突破難度都很大,和黃境的小境界晉升難度是比不了的。
祝月澈要是真有能耐,當初怎麽就被分到丙級去了?
曾遠是屬于對丙級弟子十分輕鄙的人,心中自然也對祝月澈帶着偏見。
不過呢,她也不是完全沒點用。
曾遠暗笑。
至少他可以拿她當臺階,來給施啓文賣個好。
過了一會,腳步聲響起,施啓文來了。
曾遠第一個上去迎接,臉上堆着熱情的笑容。
施啓文的臉色卻不太好,他一言不發地坐下,舉手投足間似乎含着些氣惱躁郁。
其他人和施啓文寒暄,曾遠則小心地給他倒茶。
曾遠揣摩着,莫不是祝月澈惹施啓文不高興了?
他知道施啓文有去遊花宴,祝月澈大概也在那,兩人很可能會碰上。
祝月澈那個臭脾氣他也見識過了,施啓文要是遇見了她,八成會在她那碰釘子。
而後衆人用餐之際,曾遠旁敲側擊了一番,發現果然是因為祝月澈。
隻是施啓文說得比較含糊隐約,一筆帶過,沒有講具體經過,也沒有提到穆柏的出現。
曾遠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道:“以她的身份能見到施師兄這樣的前輩,是她的福氣,這丙級忒不知天高地厚了!我之前在劍室裏也碰見過她呢,她簡直目中無人。
”
“師兄也不必為這家夥動氣,”曾遠又殷切道,“我去管教管教她,給師兄出出氣。
”
施啓文拿着茶杯,斜瞥他一眼:“哦,你打算怎麽管教她?”
絕劍宗門規森嚴,不允許無故傷害同門。
若是在外頭,能首尾處理幹淨得讓人查不出來,那打殺了則丙級也不是不行。
但在宗門內風險可就大多了,想打她一頓,她能去刑律堂告狀,想狠狠心讓她變成屍體告不了狀,那不被查出的難度就更大了。
宗門內這麽多地境真君,他們這些玄境的怎麽可能瞞得過去。
當然了,他們是正經的玄門弟子,不會随便殺人的。
聞言,曾遠咧起嘴角,把自己的設想對施啓文細細說來。
……
停賽休息的時間轉瞬即逝,剩餘的幾場戰鬥祝月澈贏得很順利,很快就要到宗門演武各級的最終決賽了。
甲乙丙級的決賽會被安排在一起,按照丙乙甲的順序依次進行比賽,宗門所有人都可以來觀看。
丙乙級的決賽完畢,獲勝者可以選擇一位上一級別的參賽弟子進行挑戰。
雖然上一級別參加本次演武的弟子境界平均水平高,但是最低水平卻是和本級別的最高水平差不多的,若是自己實力出色,未必不能贏。
不過歷來挑戰賽中,挑戰者贏的次數還是比較少的,畢竟上一級別的弟子天資更好,平時的修煉資源也更多。
若是挑戰方的弟子能贏,那在演武結束後升入上一級別就是十拿九穩的事情了。
祝月澈能丙級冠軍是一定的了,但挑戰賽挑戰誰,還要好好考慮考慮。
戰勝乙級中的黃境圓滿并不難,隻是她可以做得再出彩些,畢竟表現越出色,越能得到宗門重視,獲得更好的資源。
門派大比就在今年下半年,對她來說十分重要,她必須為此做出最充足的準備。
那麽……
祝月澈眼中光芒暗動。
她剛剛結束完一場比賽,正在返回住所的路途上。
目前的對決她打得遊刃有餘,不像對手那樣看着體力精神消耗很大,一副精疲力竭的樣子,
下臺後周圍觀看比賽的弟子們對她相當熱情,但是也知道她忙着休息修煉,很有分寸地為她讓開道,沒有過多地打擾她。
祝月澈腳步松快地走在小道上。
她的住所比較偏僻,起初路旁還有些人聲人影喧鬧着,走到後面便冷清了下來,隻有她一人的腳步聲在路面上輕響着。
其餘的便是風吹動樹葉的沙沙聲。
忽然,祝月澈腳步一頓,因為有一人攔在前方,好像正是在等她。
那人穿着乙級弟子的服飾,面容也有些眼熟。
是之前在劍室裏遇到的那個乙級男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