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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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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隊聶英出來時掃了一眼,她看到祝月澈的身影,目光一頓,停留了片刻。

     這位年輕女修的基本功看起來很好,劍法也施展得比周圍幾個弟子要有精氣神不少。

     她這樣的水平在丙級弟子裏算是很少見的了。

     而且,她身上帶着傷,今天還這麽勤奮刻苦地起來修煉,聶英的眼中更帶上點欣賞之色。

     聶英在知道戴峰先前欺壓祝月澈的事情後,除了對戴峰厭惡之外,對祝月澈也多了些憐意。

     現在祝月澈的勤勉表現讓她倍加滿意。

    這才是絕劍宗弟子應該有的樣子。

     之後的宗門演武上,祝月澈也許會有不錯的表現,聶英暗暗想着。

     回頭給祝月澈送點療傷的好藥罷。

     她們那些丙級弟子手頭不寬裕,往往隻能用比較基礎的藥物,恢複起來很慢,要是因此耽誤了宗門演武就可惜了。

     另一頭的戴峰此時窩在房間內,面如死灰。

    他這回是被往最重程度判罰,不但要回去受刑,賠償祝月澈的損失,最後還得被逐出絕劍宗。

     在絕劍宗內他還有繼續修煉突破的希望,可若要做個散修,晉升難度會大大增加。

     不說修煉資源的獲取困難,離開了絕劍宗他都沒有目前功法的後續,接下來要如何突破晉升往下修煉? 他要賠給祝月澈的東西,幾乎要掏空他原先的家底。

    還好……還好他在這還得了個紅靈石! 這可要好好收好,不能被別人發現了。

     貼身攜帶紅靈石能改善人的體質根骨,助人修行,他已迫不及待地将其從儲物袋中取出,随身安放。

     若是日後他能有所成就,絕不會放過祝月澈這個混蛋。

    戴峰咬牙切齒地想。

     衆人回到宗門時已經是傍晚。

     戴峰的要給祝月澈賠償還得走一定流程,過些時日才能到她手中。

     到時候有了戴峰的賠償,祝月澈就能順理成章地換把好劍了。

     她手頭上的劍還是宗門免費發放的。

     祝月澈雖然能用純淩那邊的錢買劍,但是這資金總歸有點來路不明,有可能讓人懷疑。

     現在便不用擔心了。

     再說回戴峰受到的懲罰,祝月澈原本有以絕後患的打算,不過戴峰自己拿了紅毒石,倒是不用她自己動手了。

     祝月澈當時發現了戴峰将紅毒石認成了紅靈石收起,隻是沒有點破。

    既然他想悄悄藏着,那麽就遂他的願好了。

     紅毒石被人貼身攜帶時,其毒就會侵染人身。

    待潛伏幾日發作後,便會身軀朽敗,就算能治好,也有諸多後遺症,活不了幾年了。

     他拿的那塊紅毒石份量不大,毒性在他身上消耗完之後,便沒有什麽危害性,這樣一來也不用怕這紅毒石會害了其他人。

     今天晚上弟子們不再一起住在營地,可以回到各自的住所,純淩終于能來見她了。

     夜色昏暗,隐蔽行蹤的純淩出現在祝月澈房內時,眼中難掩雀躍歡喜。

     “主人,這是我收集到的靈物。

    ”他也沒忘正事,忙把早已收拾整齊的靈物從儲物袋中拿出。

     祝月澈這次弄到的療愈神魂的靈物算是超額完成,純淩那邊尋到的也相當多,超出了預計些許,看得出來他找得十分努力。

     純淩是劍魂,與人的神魂構造有所不同,他也不是當時雷劫的主要目标,故而他神魂受損較輕。

     純淩隻道他靠自己恢複便行,這些靈物還是都給祝月澈用好了。

     後面的宗門演武,以他目前的實力隻需走個過場便可,祝月澈的恢複才是當務之急。

     秘境裏的收獲處理完了,純淩又道:“主人,我上次查了關于治療神魂的典籍,發現有個秘法我可以試試。

    ” 他聲音輕柔,眨着的雙目中似有些期盼。

     “噢,什麽秘法?”祝月澈道。

     純淩解釋後祝月澈才知,他這幾天試驗研究了一個典籍上的秘法,還改良了一二。

     祝月澈先前主要關注劍道功法,沒太關心這方面的,畢竟有治療靈物目前就夠用了。

     她聽了純淩所言,微微颔首。

     這法子倒是可行,效果也不錯,隻是對施術者純淩而言不太安全,精力消耗也很大。

     不過這種消耗是暫時的,睡一覺便可恢複。

     安全方面則是指純淩在施術時神魂是對她開放的,防禦相當弱,如果此時攻擊他,他很容易受傷。

    當然了,祝月澈不會這麽做。

     “那便試試吧。

    ”祝月澈道。

     純淩在木床上與祝月澈對坐,離得相當近。

    他閉眼,無形的神魂之觸探出,進入祝月澈的靈臺。

     他和祝月澈原本神魂相系相通,也方便了治療,若是別人用這種方法治療,還要困難許多。

     這秘法的本質是用純淩的神魂去哺育祝月澈的,讓他消耗自身修補潤養祝月澈的缺損。

     祝月澈受此療法時并無不适之感,倒似在浸泡溫泉,酌飲佳釀般神清氣爽。

     待這次治療完畢,祝月澈精神飽滿地睜了眼,對面的純淩已是面色蒼白,搖搖欲墜,瞧着快昏了過去似的。

     祝月澈知道他這隻是暫時的耗損過大,也不禁去扶了他,道:“辛苦你了。

    ” 男修高大的身軀不再強撐地稍松了勁,軟軟輕靠在祝月澈身上。

     “主人,我今天能不能留在這裏休息?”純淩嗓音虛弱,悶悶輕聲道,“第二天再走也不會被人發現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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