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咬上一口,逗的文雨破涕為笑。
“這會知道笑了,剛剛幹嘛哭成那樣?”文欽收拾着瓶瓶罐罐。
“哥哥不走。
”文雨幫着蓋蓋子,“哥哥不走,小雨就不哭。
”
“娘。
”文欽将瓶子放回托盤,很是不解的看向周夫人,問道:“我上次離開盛京小雨不過兩歲。
不是說這麽點點不記事?他每日都是您在照顧,怎麽黏的人是我?”
旁邊的丫鬟捂着嘴笑出聲,周夫人道:“阿靖畫了你的畫像挂在書房,囑咐我每日都要跟小雨說,這是哥哥,哥哥最愛小雨。
”
“畫什麽都不像,就你的栩栩如生。
”
文欽握着藥瓶的手頓住,成親至今他從未進過書房。
一是公務多是在營內處理,二是周靖把小院廂房改作書房,裏面的布局與文府的一般無二。
“好啦小雨,哥哥不走,跟娘親去玩吧。
”周夫人牽着文雨,“爹爹給你帶了隻會學舌的小鳥,小雨想教它說什麽呢?”
“它會叫哥哥嗎?”文雨蹦跳着向前,“小雨教它說哥哥。
”
文欽不敢想,文雨提着隻鳥,整日哥哥,哥哥的叫,太恐怖了,忙吼道:“不許教這個,換別的。
”
文雨轉過身,沖着文欽調皮的吐了吐舌頭。
盛京郊外,嚴陣以待的軍隊如同他們腳下的草野一般一望無際。
軍隊前方的涼亭外,鄧為看到來者是周靖詫異了一瞬,笑着調侃道:“你們兩口子挺會玩兒,換來換去的。
怎麽?打架打贏了?”
“羨慕吧。
”周靖漾着笑,得意道:“我這叫替夫出征,夫人的夫。
”
鄧為配合道:“羨慕沒用啊,畢竟兩口子都是将軍的隻有你一家。
”
“那是,我跟你說,文美人是智,我是勇,合起來就是智勇雙全。
”周靖抱着刀靠在柱子上。
鄧為用刀鞘敲了下周靖胸前的刀,“你仔細叫文将軍聽見了收拾你。
”
周靖哈哈大笑,傾身道:“他才舍不得呢,你是沒瞧見,方才我離府的時候,那膩歪的,啧,要不是營裏缺人,他肯定得跟着。
”
鄧為對着不遠處的士兵招手,待其跑到身旁正色道:“去把周将軍剛剛那番話一字不落的報給文将軍。
”
“是。
”
周靖一把拉住,擺手示意他歸隊,對鄧為道:“說歸說,上什麽真格的,忒沒趣。
”
“沒趣?”鄧為看着前方,說:“沒趣你虛個什麽勁?有膽說就別怕文将軍知道啊。
”
周靖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嚷道:“誰虛了?我強着呢。
”
“是是是,你強,整個軍營的人都知道你強。
”鄧為輕擡下颌,“來了。
”
打馬而來的顧允身穿米金色太子服,頭戴玉冠,腰配皮質玉帶,容顏俊冷,氣勢十足。
“參加殿下。
”
“三位将軍免禮。
”顧允虛扶起人,“孤奉父皇旨意前來相送,此去必會旗開得勝,所向披靡,大捷而歸。
”
三人齊聲道:“定不負聖恩,大捷而歸。
”
千軍萬馬伴着戰鼓雷鳴,或向南或往北,揚起萬千塵土,靜候得勝歸來。
寬闊的大道盡頭,靜靜的站着一名男子,身旁的駿馬低頭啃食地上的矮小青草。
周靖遠遠便瞧見了,用馬鞭打了下旁邊的鄧為,“我就說他舍不得我吧,現在信了?”
“信了信了,趕緊去吧。
”鄧為放緩速度,後面的大軍跟着慢了下來。
周靖快馬加鞭,至文欽身邊停下,下馬道:“怎麽在這兒等我?”
文欽遞過一個包袱,“邊關晝暖夜寒,帶些厚衣裳,還有娘親給你做的糕點,你給我準備的盡歡。
”
周靖接過包袱挂到馬鞍,雙手抓住文欽的手腕将其反縛到身後改為單手抓握,另一隻手按着文欽的後頸親了上去。
“哇啊,将軍威武。
”
“青天白日,世風日下啊。
”鄧為騎馬從他們旁邊過,笑的合不攏嘴。
文欽被周靖的膽大驚了一剎,回過神竟也沒有反抗,由着他親到餍足。
周靖松開手,摩挲着文欽紅腫的下唇,從懷裏掏出一本冊子塞到他手裏,壞笑道:“別太想我。
”
說完飛速的上馬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