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蘭趕緊喊上黃痕一起。
黃痕原本是大理寺的一個小吏,一直追随殿下,據說武功在赤風和藍影之上。
殿下離開大理寺,入主東宮,他便也離開了大理寺,殿下讓他做了東宮護院。
——
六六在長陵街上并未找到昨日的那個小哥哥,很失落。
她也不知道人家住哪裏,不知道還能去哪裏找。
就在她特別沮喪地沿着馬路準備回宮的時候,突然看到前方一個男人牽着一個小男孩橫穿馬路。
小男孩好看的眉目入眼,小家夥瞬時眼睛就亮了。
是昨日那小哥哥嘢!
當即拔起小短腿跑了過去,跑得吭哧吭哧,氣喘籲籲。
一直跑到小男孩的跟前,她開心地笑,原本黑葡萄一般的大眼睛都笑成月牙了,她脆脆甜甜地叫對方:“小哥哥。
”
小男孩看了看她,沒理她。
呃。
怎又不理人呀?
牽着小男孩的大人很戒備,當即将小男孩拉到自已身後。
六六有點受傷。
她看起來很像壞人嗎?
“小哥哥,我們昨日見過噠,小哥哥不記得了嗎?對了,小哥哥,你癢嗎?”
說到這裏,六六突然想起一件事。
每次她出宮,春蘭姑姑他們都能找到她,前幾日,她偷聽到春蘭姑姑跟娘親的話,知道她們在她衣服上弄了東西。
不得了不得了。
她連忙解了身上的小披風,扔在一旁。
又覺得不太行。
得扔遠一點呢。
又拾撿起來,四下環顧,看扔哪裏好。
男人和小男孩莫名其妙。
“小公子認識這小丫頭?”男人問小男孩。
小男孩搖搖頭:“不認識。
”
“那走吧。
”
男人牽着小男孩的手,繼續往前走。
六六隻得将披風直接扔掉,追了上去。
“小哥哥,我是好人呀,我是來救你噠,你身上不癢嗎?”
“不癢。
”小男孩冷冷回道。
呃。
六六愣了。
怎會不癢呢?
“那小哥哥是不是昨天夜裏沒洗澡呀?”
莫名其妙。
小男孩就不再理她了。
男人牽着小男孩的手,加快了腳下的步子。
六六小短腿追不上,但她也不放棄,遠遠地跟着,她要看看他住哪裏。
——
宴墨白忙完公務回來,門房就跟他禀報。
“殿下,方才宴鲲鵬宴大人前來拜訪,得知殿下和娘娘都不在,就離開了,他說他要乘坐下午回江南的那趟船,故沒有等殿下,待下次回京,再來拜訪殿下和娘娘。
”
宴墨白彎唇。
宴鲲鵬二叔過世,他回京奔喪,這件事他是知道的。
隻不過,到底是沒時間等他,還是聽說寧淼要明日才回來,所以才不等的,他不知道。
也不在意,宴墨白“嗯”了一聲,表示自已知道了。
剛準備進府門,就聽到身後傳來稚嫩童聲:“爹爹。
”
回頭,見是藍影和曜曜。
宴墨白很意外。
“不是說明日才回嗎?你娘親呢?”
藍影行禮回道:“我們到紫霞山,聶姑娘已經下山了,一空大師說聶姑娘有急事,今日就要坐船回江南,娘娘去碼頭了,看能否趕上見聶姑娘,小皇孫說下午國子監有課,娘娘便讓屬下帶小皇孫先回宮了。
”
宴墨白點點頭,擡手摸摸曜曜小腦袋。
忽的想起一件事。
宴鲲鵬也是坐的這趟船。
當即吩咐門房:“備馬。
”
“爹爹要去哪裏?”曜曜問。
“也去送送你聶姨,畢竟是你娘親最好的朋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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