麽還送上門來了?
寧淼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彎唇,示意她沒事。
吩咐門房:“讓人進來吧。
”
沒多時,一身着煙灰色對襟長裙的年輕女子在門房的帶引下前來。
正是聶婳。
待門房離開,寧淼起身,示意春蘭:“去外面守着。
”
春蘭不知兩人關系,也不疑有他。
确實不能讓人發現此人是前來送修複的那枚玉佩。
春蘭領命出去了。
屋中隻剩兩人,兩人便激動地抱在了一起。
“真的是你,這一年多都沒你的消息,我一直擔心着。
”聶婳眼睛都紅了。
寧淼鼻尖也發酸得厲害。
上一世兩人已天人永別,這一世還能見到活生生的她,太好了。
她彎彎唇:“我很好,隻是沒去打擾你。
”
見她一雙手上都纏着布帶,聶婳攏眉:“你的手怎麽了?”
“沒事,就擦破了點皮。
”
寧淼拉着她的手到矮榻邊坐下。
互相打量着對方。
“你怎麽做了永昌侯府的大娘子,聽說他家大公子不是......不是昏迷不醒,藥石無醫嗎?”
寧淼抿唇默了默,也不打算騙她,就簡明扼要地跟她講了一下自已的經歷。
當然,沒講重生。
隻按照時間線,講了她離開一空大師後這一年多的經歷,她做了康王的謀臣,發現康王不是好人,對她下毒,她嫁到永昌侯府是為了解藥藥引。
聶婳聽得驚呆了。
尤其是聽到解藥的藥引是宴墨白子嗣的臍帶血時,更是驚得眼珠子都直了。
“你的意思是,你嫁給哥哥,是為了弟弟的子嗣?”
“嗯。
”寧淼點頭。
聶婳:“......你這......”
“沒辦法,宴墨白太難接近了,隻能繞這麽大彎子。
”
聶婳低嘆。
這哪是大彎子,這是死路啊!
宴墨白難接近在京中不是秘密,聽說不少名門貴女在他這裏碰了一鼻子灰。
他身邊連隻母蚊子都沒有。
何況她的身份還是他的嫂子。
“你這事也太難了。
”
“是很難。
”寧淼也嘆了一口氣。
可沒辦法,這是唯一的路,不能因為難,她就放棄。
放棄就是死。
“好在還有将近兩年的時間,隻能徐徐圖之。
”
聶婳點點頭,此事也沒有其他的路。
“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嗎?”
寧淼笑:“你在一日之內幫我把玉佩修複好了,就是幫我大忙了。
”
“你不說我還忘了,”聶婳自袖袋裏掏出玉佩,放到寧淼面前的桌上:“看看修得可還滿意?”
寧淼瞅了一眼:“你的手藝我自是放心。
”
“對了,你後來回過紫霞山嗎?”聶婳問。
寧淼搖搖頭:“沒有,你呢?一空大師還好嗎?”
“上個月我去看過他,挺好的。
”
“那就好。
”寧淼放下心來。
于她而言,一空大師是救命恩人,是老師,是父親的存在,是她唯一的親人。
她其實一直心系着他,之所以下山後再沒回過紫霞山,同她不跟聶婳聯系是一樣的原因。
她的謀臣身份得隐秘,也怕給他帶來危險。
争儲鬥争激烈,風雲詭谲、血雨腥風,自已随時都有可能掉腦袋,還會連累身邊人。
“我的事,你別告訴她。
”寧淼叮囑聶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