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髒帕子給她,看似在羞辱她,實則應該是想看她手上繭子情況,來判斷她平日是多拿劍,還是拿菜刀,又或者是拿筆。
三者繭子的位置和厚薄是不同的。
好在她雖會武功,卻因為是謀臣,拿刀拿劍少,虎口處的薄繭,她也用磨砂剔除過,看不出什麽。
宴墨白視線淡淡掃過她的雙掌,五指一松,沾染血污的帕子落到她的掌心,帶着素帕料子的滑涼以及血未幹的濕意。
寧淼攥住帕子收回手,柔聲道:“我會洗幹淨再還于二公子。
”
“不用,扔了便是。
”宴墨白淡漠道。
末了,似是想起什麽:“兄長自江南回來後念叨,這輩子吃過最好吃的餃子,是冬至夜在江南陪一女子吃的,所以,那人就是你?”
寧淼眼波微動。
這句話有幾個陷阱。
她搖搖頭:“不是。
”
然後,她又補了一句:“那日我隻同宴郎一起吃過湯圓,且不是夜裏,是白日。
”
她不确定宴墨白說的是不是真的,她不能冒領。
可以确定的是,宴墨白在試探。
冬至節,南方的習俗是吃湯圓,北方才吃餃子。
而且,在江南,冬至這日有夜裏不能出門的習俗。
所幸她出生在江南,知道這些。
“是嗎?”宴墨白黑眸深深,似笑非笑:“那看來還有另一女子,兄長對你也不過爾爾。
”
說完,便起了身,未等寧淼回應,也未跟廳中其他人打招呼,就揚長離開。
待人走後,金氏出言安慰:“墨白就是這樣的性子,他的話你不要往心裏去。
”
寧淼乖順颔首。
掌心滑膩一片,全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