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上的兩位老人侃侃而談,又在提到自己專業領域的時候充滿熱情,江如晝在一旁聽着都感覺被灌了滿滿一碗雞湯。
臨到中午之時,二老的分享差不多要結束,正好到達飯點,吃完飯後剩下時間校友可在校內自由活動看看學校的變化。
主持人才上臺,帶着笑意的嘴巴還沒來得及張開,底下就開始發生不小的動靜。
一位婦人撞進了會場就開始哭鬧。
“我家女兒在你們學校受傷了沒人管,竟然還能這麽高興的搞節目,還有沒有天理了啊!”
“可憐我家寶貝從小到大都沒受過這麽嚴重的傷,那手指都跟要殘廢了一樣!你們,你們竟然還笑得出來!這就是名牌大學嗎?啊!”
在場的工作人員連忙跑上前安撫情緒,試圖先把人帶到另一個地方解決問題。
沒想到婦人不依不撓,把手機拿出來打開相冊,把自己女兒手上的照片放了出來。
“看看,看看。
醫生說直接都壞死了要拔掉重新長,可是你們學校一點解決方法都不給!就這麽敷衍過去了啊…我可憐的女兒…”
夏臨看了那張照片就知道這位婦人是周四那位學生會幹事的母親了,後續處理流程他也有在跟進。
“阿姨,學校有給過處理方案的,您女兒也接受了,她有沒有跟您說過?”
婦人停頓了一下,而後又鬧了起來。
“我女兒說她沒事,對方不是有意的。
然後就沒別的了,這是什麽解決方案?!兇手還在逍遙法外呢,你們就搞節目,是人嗎你們!”
附近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夏臨不得已低聲開口。
“阿姨,這件事本質上是對方無意過失,那位學生也賠了所有的治療費用。
既然您女兒都不追究,學校這邊自然不會深究。
”
“就那兩塊錢打發乞丐呢?!你們校領導呢,兇手呢?!把他們都叫過來,讓大家評評理!”
“真是誰家孩子誰心疼哦…我女兒手都被踩成那樣子了也沒人管,還有沒有王法了!”
說着說着就又哭鬧起來。
學生會衆人沒有辦法,隻能一邊拖住婦人,一邊疏散人群等校領導過來。
江如晝看着夏臨河幾位領導勸了好久對方才勉強同意換個地方說話,而夏臨作為那天的在場證人需要一同過去解釋緣由。
他撓撓對方手心有些不滿的低喃。
“你還沒吃飯呢。
”
夏臨摸了摸他後腦勺,“沒事,你先吃。
”
江如晝回到宿舍等到下午才看見夏臨回來,看着對方有些沒精神的樣子心疼。
“怎麽了,那人罵你了?”
夏臨坐下揉揉額頭,“罵我幹什麽,又不關我事。
”
“那你怎麽這幅樣子。
”
“累的。
在那也沒我事,還不讓走,聽累了。
”
江如晝笑出聲,走下來給夏臨捏捏手臂,下巴擱在人家肩膀上側頭親了親。
“哥哥辛苦了。
”
夏臨轉過身抱住江如晝,随後舒服的閉上眼。
江如晝這副模樣一直維持到了周二,一睜眼就看到了短手短腳的自己。
“半個月…”
夏臨抱着他給他捋了捋頭發,“這次變回來半個月,找出原因了嗎?”
江如晝提溜着大眼珠子,“驗證了再告訴你。
”
“行吧。
”夏臨親了親他而後放開,“起床上課。
”
上午上完課後,江如晝掐着點和夏臨去食堂吃飯。
他正理直氣壯把不愛吃的菜挑到夏臨餐盤裏,身邊就坐了兩個指指點點的人。
孫倩做作的揮揮手,“食堂的飯菜馊了吧,怎麽一股酸臭味?”
王嘉怡動動鼻子,“從哪個方向飄過來的?”
“右邊。
”
“嘿嘿嘿。
”
江如晝撇下嘴,“有正事沒,沒事我們其實可以不用見面。
”
“啧!”孫倩砸了一下嘴,“有人談戀愛就開始偷偷搞小團體了?!”
夏臨手指點點桌面,“都談戀愛了搞小團體不正常。
”
王嘉怡睜大眼睛,“你變了夏臨。
”
調侃完兩女生才說正事,“是這樣的,有件事要拜托一下阿晝。
”
江如晝‘哦’了聲,“什麽活動?”
“校園文化祭。
我們話劇社有個話劇表演,但是原定的男主因為換季發燒躺醫院去了。
現在還缺了個男主角,下周就要表演了,所以...”
江如晝收回表情,“你找別人去。
”
孫倩趕緊挽留,“別嘛,你都沒事幹一起玩玩怎麽了?大不了我專門給你弄一面錦旗當獎勵。
”
“…你跟有病似的。
”
王嘉怡雙手合十拜托,“來啊,我們倆都覺得适合你,你就幫幫忙嘛。
”
江如晝看向夏臨,眼睛眨了眨。
快幫他說兩句。
夏臨撐着腦袋想了想,“我也想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