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手足無措的站在那裏。
沒人固定醫生也不敢上藥,夏臨隻能把目光移向兩位女生。
王嘉怡上前摸了摸他腦袋,“不怕啊寶寶,不上藥傷口就好不了,你會一直痛的。
”
孫倩附和:“我們讓醫生輕一點好不好,姐姐在旁邊幫你吹吹。
”
江如晝還是捂着臉不看他們。
夏臨不忍心,側頭跟醫生開口:“我們晚點自己來吧。
”
醫生:“也行,今天最好塗兩次。
孩子怕疼的話就拿點紗布給他包一下。
”
“知道了。
”
拜托兩位女生去幫他拿藥,夏臨抱起江如晝貼着他耳邊溫聲開口:“不上了,我們回去。
”
跟酒店的人說了聲,他們直接打車回去了。
今天晚上他們要去看一項非遺表演來着,看小孩這情況都有些猶豫要不要出門。
江如晝抿唇抽了下鼻子,悄悄在夏臨耳邊開口:“哥哥,你幫我上藥吧,我現在不疼了。
”
夏臨聞言隻覺得心髒像豁了個口,明明江如晝沒在哭了,心裏卻盛滿了他的淚水,感覺又酸又漲的。
“好,我幫你上藥。
”
說完又大了點聲跟其餘人開口:“沒事,我們晚上出去,小江也想看。
”
說完回房把江如晝放在床上,拿出藥膏和棉簽。
帶着冰涼的藥味沖向眼睛,江如晝被辣的閉上眼,身子不由得往後縮了下。
夏臨注意到便把力氣放的更輕,湊過去給他吹了吹。
上完藥之後江如晝的眼眶又濕了,夏臨用食指刮掉水珠。
“紗布要不要?”
江如晝癟嘴:“不要,醜。
”
夏臨也不強求,給他喂了杯水。
“你現在是小孩子,放肆點也沒關系。
”
江如晝搖搖頭沒說話,哭了這麽久太累了,喝完水倒頭就睡。
夏臨給他蓋好被子,整個下午都坐在床邊陪他。
江如晝醒來的時候已經恢複了活力,隻要沒扯到傷口幾乎感覺不到痛了。
大家正好出門吃飯看表演,這次長教訓了,拒絕了店裏的寶寶椅,夏臨把人放自己腿上坐好。
聽說接下來這場非遺表演因為辛苦而且難度高已經很少人在學了,所以知道有演出衆人迫不及待的買票。
眼前火光四濺,明明是那麽危險的火星,在表演者手中就跟有靈性一樣,一圈一圈揮舞出最美麗的形态。
周圍驚呼聲不停,随着表演者的動作起伏,不少人拿出手機拍照或者錄視頻。
“真厲害。
”江如晝盯着火光眼睛有些幹,下意識擡手揉眼,碰到傷處後嗷了一嗓子顫抖的放下手。
夏臨點了點他不老實的雙手,“再不改掉你這壞習慣我就隻能給你纏紗布了。
”
江如晝握緊自己的小手,“不纏。
”
一場表演下來還意猶未盡,出場地還能聽到不少人在那議論。
江如晝趴在夏臨肩頭有些犯困,聽着周圍的喧嚣聲緩慢地閉上眼。
等一切弄好之後,江如晝在床上迷糊的翻個身,依稀好像忘了點什麽。
其實也不算忘,夏臨特意等到江如晝入睡了才把藥膏拿出來。
今天要塗兩次,他又不舍得看江如晝難過的樣子,隻好等人睡着了再動手。
昏黃的燈光下,江如晝睡得不舒服總感覺手裏空蕩蕩的,他眼睛睜開一條縫,看到夏臨背對着他。
“哥哥…”
夏臨聽到呼喚轉過身來,手上拿的東西一目了然。
“弄醒你了?”
江如晝沉默着起身,因為還有點沒睡醒一時站不起來,夏臨看見了直接伸手把他扶穩,江如晝順勢就靠近他懷裏。
雙手環過夏臨的脖頸,待了一會才開口:“睡覺嗎?”
“好。
”
直到江如晝抓着夏臨衣領窩在脖子處才放松下來,下一秒就睡着了。
第二天起床,紅腫的地方已經消了一點。
看江如晝不是蔫巴巴的樣子,其他人終于放心了。
今天的行程是爬山,聽說湘州有座山,山頂有個非常靈的寺廟。
雖然大家都是唯物主義者,但是不耽誤上去拜拜。
一聽到爬山江如晝就忍不住嘆氣,他對夏臨道:“要不我在酒店等你們?”
爬山一個人都累了,還要帶他這麽個小拖油瓶,更辛苦了。
夏臨看穿他的心思,“沒事,不用擔心我。
他們看到我累了也會過來帶你。
”
江如晝還要再說,就被夏臨抱出去了。
“我放心你一個人在這,其他人也不放心。
”
想想應該也是,江如晝自覺不再說話了。
因為放假原因,這座山山腳下聚集了不少人。
本來以為中老年人會比較多,沒想到年輕人也不少。
江如晝看了眼,或許是因為這個寺廟也算個著名景點,所以才會來這麽多人。
人多的壞處就是道路有些擁擠了,階梯上來來往往許多人,有虔誠上山的也有說說笑笑下山的。
夏臨抱着江如晝小心避開人群,一路上都确保懷裏的人不被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