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有興緻的開口:“為什麽豆腐皮裏的蒜蓉你吃,烤茄子和生蚝裏面的就不吃了?”
江如晝:“…”
這是個好問題,具體的他還沒想過。
夏臨見他不開口,随意的搭了句:“因為蒜蓉裹在豆腐皮裏,他可以當做看不見。
”
是嗎?
江如晝轉過頭看夏臨,他自己都不知道。
鄭子峰:“矯情”
劉墨書認同點頭:“還能好好長這麽大也不知誰慣的。
”說完拿出一副新筷子跟着夏臨一起給茄子挑蒜蓉。
江如晝一點不客氣的跟在兩人後面夾起幹淨的茄子肉,“說明我身邊都是大好人。
”
許季:“隻是爸爸們寵你。
”
江如晝被汁水燙的止不住哈氣,聽完也沒工夫嗆回去。
夏臨見狀把他放一旁的糖水拿過來,“喝一點。
”
微微發麻的舌尖被冷氣安撫,江如晝忍不住多喝了幾口,接下來就老老實實的等着夜宵降溫。
吃飽喝足,一行人慢悠悠的走回宿舍。
校內的路燈泛着柔和的白光,映着來來往往的人群,也把挨着的人影越拉越長,直至交彙。
本來是有想要回自己宿舍睡一覺的,但是轉念一想一周了他還安然無恙,指不定明天一睜眼就有變小了,還是不回去好點。
于是樓梯口跟舍友揮手再見,踩着夏臨的腳步聲走了。
五天還行,六天七天他也有過,周末變小也沒壓力,頂多部門的事情麻煩點手機聯系。
江如晝懸了一星期的心髒稍微是放下來了點。
回到宿舍,趁夏臨洗澡間隙江如晝無聊的點開對方的演講稿文檔,然後發現裏面一個字都沒有。
自己創建時是什麽樣的現在還是什麽樣。
……
雖然知道了夏臨大概率不會走心,但沒想到如此不在意。
會議是一次沒落的,工作是一點沒做的。
江如晝指着文檔控訴剛出來的夏臨:“我很傷心,你能不能做做樣子。
”
夏臨擦着頭發從他身邊走過,“我不需要。
”
他不信江如晝一點不知道。
學生會主席團的選舉從來都是內定大于投票的,評委團選出來做做樣子而已。
匿名投票箱一放,誰還知道誰投了什麽票。
不過有件事他沒跟江如晝說。
上學期末他就被拉去開了個小會議,主要意思是隻要他想,主席就是他當。
哪怕直到競選前一天,隻要他點頭,備選都沒機會。
他當時一直沒給出回複,一方面是對于內定這種做派的不喜歡,另一方面是怕到時候自己太忙。
江如晝:“那你為我考慮考慮?萬一哪天我被穿小鞋了怎麽辦?”
夏臨瞥他一眼:“那你給對方紮個小人。
”
“啧。
”
江如晝見他沒半點改變意志的樣子,拿起睡衣往浴室走。
“随你便。
”
依舊是忙碌的度過周六一天後,周日一睜眼,江如晝迎來了時隔七天的再次變小。
同一側的兩張床是在中間放置上床樓梯的,為了方便兩個人同時上下做的又高又寬。
正常個子走個四五步就下去了,小身闆走不好那就不是痛不痛的問題了。
江如晝懶得走,直接在床上朝下伸手讓夏臨把他抱下去。
矮小的身體縮在T恤裏面,一擡腳給自己絆了個倒。
夏臨把他扶起來,“需要換衣服嗎?”
江如晝搖頭:“不換了,不出門。
”
說完他輕咳一聲,點點自己額頭。
“要親。
”
夏臨被這直白的話語弄的有些反應慢半拍,他原以為自己已經習慣了,但是除非自己主動的,每次江如晝乖乖要他親的時候還是有些心悸。
這種陌生的情緒從江如晝變小掉馬後就莫名出現,從一開始的茫然到現在的習慣,他竟從來沒有感覺到驚慌失措。
夏臨俯下身親了親江如晝眼尾,而後開口:“自己待一會,我去買吃早餐。
”
直到宿舍門關上,江如晝才擡手摸了摸眼尾。
柔軟的觸感從外到內包裹着心髒,讓江如晝有些暈乎乎的。
他為了照顧夏臨情緒每次都是讓他親的額頭,可是夏臨并不買單,他會親臉頰鼻子眼睛,反倒冷落了他認為最不令人尴尬的地方。
是無所謂嗎?
可是這行為讓他有些慌亂。
每次被親到意想不到的地方後心髒都會快幾秒,熱意從後頸湧到耳尖,他總會不知所措。
自從做了一個不該做的夢後,夏臨親他總會讓他有意無意的回想起夢裏的內容。
夢裏夏臨貼過來的時候他是怎樣一種心情,抽絲剝繭中竟讓他找出了一絲隐隐的期待。
江如晝捂住腦子逼自己放空,不敢深想自己到底在期待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