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的‘嘻嘻’兩聲又盯着蛋糕。
夏臨抽手點了一下他鼻子,“是我弟。
”
被抹了點奶油在鼻子上的江如晝無知無覺的眯着眼睛縮了下頭,發揮全身演技模仿着小孩。
師傅跟着收了下尾,整個蛋糕底座就完成了。
江如晝坐在臺上拿起勺子把奶油一點點裝進裱花袋,把屬于自己的小裱花袋裝好後,炫耀的拿到夏臨眼前。
“哥哥,哥哥,你看,我裝滿了。
”
說完就覺得鼻子有點癢,擡手抹了一下。
點在鼻尖的奶油擦掉了一點,剩餘的拖成了一個‘一’字,惹得前面兩個人發笑。
師傅:“我去給孩子拿杯水。
”
江如晝懵懂的看着夏臨,隻見對方帶着笑俯下身。
腦子裏還在思考他要幹什麽,看人越靠越近下意識的閉上眼。
鼻尖被蜻蜓點水的碰到,緊接着濕潤的觸感掃過,讓江如晝酥癢的皺了下臉。
“唔…”
側頭先睜開一隻眼,見人站直了才睜開另一隻眼。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躲閃着目光,本想摸摸鼻子的想到什麽又放下了。
“你幹嘛…”
夏臨一臉不以為意:“親你啊,快到點了。
”
江如晝抿唇,這次怎麽都不預告了,這麽猝不及防讓他怪不好意思的。
臉上泛起的紅意還沒消退,江如晝安分的坐在臺上低頭給蛋糕邊拉花。
因為沒專注聽師傅教學,并不會怎麽旋轉打圈,隻能按照自己的理解畫上去。
看江如晝一直不擡頭,夏臨也有些懊惱。
他昨天突如其來想讓江如晝給他撒個嬌,被拒絕之後心情莫名不好,以至于剛剛那會聽到兩聲哥哥,內心有些蕩漾。
所以才會忍不住,話也沒說一句就親過去。
自從互相攤牌之後,他就再也沒聽江如晝跟他撒嬌過了。
江如晝對待他的态度明明跟以前沒有任何不同,可他就是覺得不一樣了。
好像那個撒潑打滾的男孩子更親昵的跟他撒嬌才正常。
江如晝:“你在想什麽?”
不對,不是這種語氣。
夏臨面色如常,“想怎麽拿水拿這麽久。
”
江如晝:“你渴了嗎?”
夏臨:“給你喝的,剛吃了這麽多奶油怕你膩了。
”
“哦。
”江如晝又低下頭,“我還好。
”
說完工作間門被推開,蛋糕師傅有些歉意的過來。
“店裏沒有這麽大的玻璃杯了。
”
說大不算大,是正常人用的玻璃杯,不過高度對孩子來說不方便。
“沒事,謝謝。
”
夏臨接過水杯,放下手裏的工具,一手拖着底一手握着杯身放到江如晝嘴邊。
江如晝乖乖抵住喝了幾口,喝着喝着突然打了個噴嚏,把水噴的滿臉都是。
夏臨看着一臉無措的江如晝,心情突然好了起來。
他笑着抽出紙巾給他擦臉,眼裏是自己都沒察覺的寵溺。
“小笨蛋。
”
師傅也跟在旁邊笑,“這個年紀的孩子最可愛了,他看着還這麽乖。
”
熱意爬上耳梢,江如晝沒什麽力度的反駁:“不是笨蛋…”
“好,你是聰明蛋。
”
被叫做聰明蛋的人在蛋糕頂部擠了兩坨稱之為花的奶油,字是夏臨寫的,畢竟他‘還不會’。
接着從果盆裏拿出水果,準備切一點撒上去就大功告成了。
夏臨從他手裏拿出水果刀,“我來。
”
于是江如晝一手接水果放蛋糕上,一手接水果放嘴裏。
雖然成品賣相一般,但是家裏老人也不會在乎外表,知道是自己動手都開心了好久。
最後裝盒的事交給店員,夏臨又在櫥窗裏買了兩個小蛋糕給江如晝路上吃。
回到外婆家的那段路,夏臨先是在遠處觀察了一會,見二老都沒在家後才放心走回去。
房門一關,江如晝安心的躺在床上等了大半個鐘才開始變回原樣。
他換好衣服撐着腦袋思考,“昨天我們幹什麽了?”
夏臨把火龍果切好裝盤放桌上,“你真的覺得跟你昨天幹的事情有關?”
江如晝嘆口氣,他也覺得沒關系。
這幾次變小除了固定的吃飯睡覺洗澡,沒有哪一樣是重複的。
以前還能覺得是夏臨家的問題,現在也排除了。
所以原因到底是什麽?
“我不知道…”
總不能有人在操縱吧,心情好了就延長,心情不好就縮短?
如果是毫無緣由的操縱的話,那他就沒辦法了。
那如果沒人操縱,他是不是可以試着反推一下?
變大的原因是要夏臨親他,那變小的原因是不是也要夏臨幹什麽?
所以到底為什麽跟夏臨有關啊?
江如晝剛準備開口,家裏兩位老人有說有笑的回來了。
他隻好先放到一邊,跟着夏臨去一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