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需要經常跑圖書館,有時候還需要回家。
”
許珊珊有些失落,随後又道:“沒關系,也可以當好朋友。
”
兩人開始形影不離。
這一幕,落在有些人眼裏,就會覺得林薇攀上高枝了,不就是圖許珊珊帶她吃香喝辣嗎?誰不知道許珊珊開學第一天是坐轎車來的?
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大小姐。
林薇倒沒理會閑言碎語,她隻專注于自己的事情。
上第一節主修課的時候,林薇驚奇地發現,在講臺上站着的老人,居然就是那天她在書店遇到的老人。
袁承中。
國內著名的心髒病專家,心血管內科專業的帶頭人之一,他的穿着很儉樸,給人的感覺很儒雅。
學校的很多教授,其實才剛被平反,運氣好的,能夠重新站在講臺上,運氣不好,就會和她之前在地攤上看到的筆記老人一樣,病死在牛圈裏。
袁承中這個名字,林薇在後來的學科課程裏,并未有印象。
按道理說,這樣的人,能走到這個位置,身體情況允許的情況下,都會有所建樹。
除非隻有一種可能,他沒有等到有所成就,就已經——
林薇在看向袁承中的時候,對方也在看學生名冊,他看着上面一個“林薇”的名字,眼底閃了閃,随後,又冷靜一下。
一個大一的新生,剛剛結束繁重的高考,又怎麽可能寫出那麽有深度又有認知的心血管醫學的文章呢?
肯定是同名同姓罷了。
袁承中已經找雜志社打聽投稿人的地址,他要上門親自看看,對方到底是一位什麽樣的人。
看名字,應該是女性。
饒是如此,上課時,袁承中也格外關注這一位林薇的學生,她上課很認真,遇到不解之處,還會提出自己的疑問。
有一回,還把袁承中給問住了。
許珊珊正在打瞌睡,發現氣氛不對,瞌睡蟲都給打跑了。
眼見袁承中走下講臺,許珊珊整個人都僵直,冷汗不斷往額頭落下:“完了完了完了,我完了。
”
誰知,袁承中隻是溫和道:“醫學是一個不斷發展的學科,已知不等于正确,結論也可能會被推翻。
為了不影響課程,林同學的疑問,下課再後來我辦公室一起探讨,其他同學如果有興趣,也可以一起探讨。
”
“謝謝老師。
”林薇态度謙卑。
袁承中重新走回講臺,看向林薇方向,溫聲再次道:“許珊珊,把課本拿下來,好好聽課。
”
許珊珊快速放下課本,那張臉難看得很。
一直到下課,她都不斷在林薇耳邊道:“我完蛋了,完了。
”
“袁教授脾氣那麽好,沒事的。
”林薇寬慰她。
許珊珊趴在桌子上:“等中秋的時候,我大哥還要帶着我去他家拜訪,我肯定要被教育的!”
在林薇的疑惑中,許珊珊才說,袁承中和許老爺子是戰友,袁承中唯一的兒子已經不在了,家中隻有他們夫婦,每年節假日,兩家人都要走動一下。
“我和我二哥最讨厭這種場合,一直都隻是我大哥和我爺爺去,今年我考上了醫科大學,還被他教,肯定得拉上我一起。
”許珊珊欲哭無淚,“我就隻是有一點點困而已。
”
“沒事的。
”林薇見袁承中出門前,笑着看了眼她,她将書本收拾進書包,“我先去找袁教授,你要不要一起?”
“不要。
”許珊珊把頭搖成撥浪鼓。
林薇求賢若渴的态度,讓袁承中非常滿意,她也會試探性詢問該領域未來的動向發展,不過,有些事情屬于重大項目,袁承中并沒有透露過多,隻是讓她好好學,說她悟性很高。
有時候,林薇的一些疑問,也會讓袁承中深思,并且詢問:“你從哪裏知道的?”
林薇:“我會看很多這方面的書籍,看得很雜,還有一些雜志。
”
“興趣是最好的老師啊。
”袁承中更滿意了。
等林薇走後,袁承中才想起,她說她喜歡看雜志,那一本雜志上的文章,難不成還真是她寫的?
袁承中回家,又把那本雜志拿出來,翻到那一頁。
“你都看了幾遍了,都看能背下來了吧?”袁夫人端着飯菜上來,見他又在看,不禁問出口。
“雜志社那邊給地址了嗎?”袁承中問。
“給了給了,快吃飯吧!”
“我看看。
”
袁夫人拿他沒辦法,走過去拿地址。
“隔得不遠,我這兩天抽空去一趟,得問清楚,不然我總壓着個事兒。
”袁承中看着地址,“這一屆有個學生,也叫林薇。
”
“估計是同名同姓。
”袁夫人說完,又接着道,“你心裏別壓着事,這幾天你不是身體不太舒服?得去做個檢查,虧你還是醫學專家。
”
袁承中很固執:“我的身體我清楚。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