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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每天都會打個電話回家,也和柳清舒說了這件事。
柳清舒吓了一跳,擔憂道:“這孩子,怎麽跑那裏去了?”
“明天她就回去了。
”靳一洋放她放寬心,“一大早我就送她去鎮上。
”
聞言,柳清舒才放下心。
靳一洋拿着手機從外面回來,許萌萌在床上不悅噘嘴看着他:“你是不是給溫阿姨打電話了?”
“我每天都給我媽媽打電話。
”靳一洋說。
許萌萌仰頭:“我說的是,你告訴她我在這裏!”
靳一洋沉默,并未否認,“你一個人來這裏很危險,很不安全。
”
“你不是也在嗎?”
“男孩子和女孩子不一樣。
”
“有什麽不一樣?我還蠻喜歡這裏的。
”
靳一洋嘆氣,他把桌子往角落推一推,然後在地上鋪了一層席子,開始打地鋪。
許萌萌坐在床上看他,她伸手撓了撓胳膊:“樂樂,蚊子咬得好癢啊。
”
靳一洋擡頭,看到她已經開始撓小腳,上面被蚊子叮出一個個包,在白皙嬌嫩的肌膚上,顯得格外嚴重。
“糟糕,忘記點蚊香了。
”靳一洋連忙停住手中的動作,語氣歉意,“實在不好意思,我把這事兒忘了。
”
因為在山裏,最多的就是蟲蚊,到了晚上,更是逮人就咬,能癢幾天。
“沒關系啊。
”許萌萌揚起笑意說,手無意識繼續繞着,還有扣一扣鼓起的包。
靳一洋伸手過去,拉住她的手,“別撓,撓破皮就留疤了,還會感染,我給你找藥擦一擦。
”
許萌萌止住動作,看着他握着她的手,唇邊的笑意更深,眼睛都眯成一條縫。
靳一洋拿出藥箱找藥,找到之後遞給她:“擦上吧,一會就不癢了。
”
“好。
”她把藥接過來,靳一洋則在點蚊香。
等他擡頭,見許萌萌已經擦藥了,他指了指她的臉:“你的臉也被咬了。
”
“啊?”說起她的臉被咬,許萌萌才驟然變了臉色,着急道,“哪裏?在哪裏?”
靳一洋輕笑,見她一直摸不到,輕輕扯了扯她的手,将她的手指帶到右眼底下:“這,還被咬了兩下。
”
“嗚嗚嗚——我的臉。
”許萌萌摸了兩下,才感覺有些癢,她剛要撓,就被靳一洋抓住,“還是擦藥吧。
”
靠近眼睛,許萌萌用指尖沾了藥油,但不敢擦,她求救看向靳一洋:“樂樂——”
靳一洋走近,拉起她的手,輕輕帶到眼角,聲線清潤:“閉眼。
”
許萌萌聽話把眼閉上。
此時,她的觸覺和嗅覺變得格外靈敏,她能感受到兩人相觸的肌膚,他的體溫是多麽炙熱,能嗅到屬于他身上的氣息。
依舊是那麽好聞又清爽。
許萌萌心如擂鼓,腦海裏開始浮想聯翩。
她在國外遇到很多人,也有很多的追求者,可是沒有一個人,能比得上他。
不像他那麽陽光幽默、然後又紳士溫柔。
“好了。
”靳一洋松開她的手,“趕緊睡吧。
”
“嗯。
”
靳一洋關了燈,他睡在床下,她睡在床上。
許萌萌一點都不嫌棄居住環境的簡陋,反而側着身子,借着漆黑的夜色,大膽看向他的方向:“樂樂,你每天辛苦嗎?”
“不辛苦,習慣了。
”靳一洋枕着手臂,看着天花闆,“你畢業了不打算繼續讀書了?”
“都讀膩了,想先喘口氣。
”許萌萌交疊着手臂,也枕在頭下。
她和靳一洋的成績都不錯,兩人都是雙學位畢業,隻不過他一直在國內,而許烨之前在國外發展不錯,就一直在國外。
“那就放松放松,又沒什麽大不了。
”靳一洋說。
“嗯。
”
許萌萌趕了飛機,又奔波一天,早就累了,沒一會,就毫無戒備進入了夢鄉。
靳一洋看了眼床上,将風扇對準她,又檢查了下蚊香是否還點着,他也很快入睡了。
次日。
靳一洋知道許萌萌坐了很久的飛機,并沒有把她吵醒,而是輕手輕腳去忙他的事情。
等許萌萌睡到自然醒,他準備送她到鎮上。
得知許萌萌居然沒想走,還要留下來當支教老師,靳一洋直接蒙圈了:“萌萌,你不要任性,趁着還有車,快回去。
”
“你不是也在這裏嗎?你在哪我就在哪。
”許萌萌清亮的眸子望着他,說得非常清脆。
靳一洋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