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喜歡蘇月吧。
雖然愛而不得,但沒受傷啊,最後還是一方大佬,坐擁事業王國,這樣的人生貌似也不錯。
要不劇情該崩了。
程文峰繼續看着她:“等你。
”
“?”
程文峰:“那天對你态度不好,抱歉。
”
“啊?”蘇琴反應過來了,笑着道,“沒事啊,我早就忘了诶。
”
看到她露出笑意,程文峰眉梢染上一絲愉悅:“我以為你生氣了,這幾天都躲着我。
”
“沒有。
”蘇琴不承認。
“沒有就好。
”
“那個——”蘇琴想問清楚那一箱書本的事情,話到嘴邊,沒有想到怎麽應對,又忍下去了,“算了,沒什麽。
”
程文峰是個好人,或許是知道她買不起書本,想幫幫她。
她記得他的恩情就行了。
兩人站在冰天雪地裏,蘇琴冷得不行,對他說:“天氣這麽冷,你快去他家裏等他吧。
”
“嗯。
”程文峰點頭,“你也快回去。
”
“拜拜~~~”蘇琴轉身上了樓。
程文峰站在樓下,看了她的背影很久,目光溫和缱绻,他低着頭,從口袋裏拿出一盒巧克力,上面是英文包裝。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突然變得很膽小,給她準備的新年禮物都沒送出去。
這一幕,正好被樓道裏的周志遠看得正着,程文峰或許都不清楚自己用情有多少,但旁人看得整整齊齊。
周志遠捏緊了拳頭,情緒起伏很大,呼吸不斷粗重,額頭傳來陣陣隐痛,他想要掙脫束縛。
“志遠?”
蘇月的一聲叫喚,讓周志遠再次冷靜下來,他看向她,內心躁動恢複,雖然帶着糾結,但他不用痛苦和內心抗衡。
*
大年三十晚。
柳梅特意做了桌子菜,有小炒肉、炒臘腸、炒臘肉,還包了餃子,算得上很豐盛的一頓。
蘇父拿出半瓶酒,準備小酌一杯。
蘇琴剛坐下,蘇父随口問:“你怎麽在看高中課本?那些課本不是都賣掉了嗎?”
柳梅那天開門進蘇琴的房間,那天隐隐約約就看到高中課本,好奇的同時很不确定,等蘇月回家,她才故意跟對方提及。
蘇月和蘇琴住一個屋子,肯定知道。
得到蘇月的肯定後,柳梅才和蘇父說。
蘇父這話一出口,柳梅和蘇月都豎着耳朵。
蘇琴吃着飯:“我今年打算再考一次。
”
此言一出,柳梅和蘇月動作頓了頓,蘇父則瞪大眼,厲聲反對:“你還要去讀書?我不同意。
”
蘇琴沒想到他反應這麽劇烈:“我能工作養得活自己,我去考試怎麽了?”
“上次你都沒考上,這次又要折騰什麽?”蘇父認定她在和蘇月還有周志遠較真,“既然工作了,就好好工作,不要三心二意。
”
蘇琴:“考試不耽誤我工作。
”
“不行。
”蘇父再次否了,“過了年,你就去相親,再拖下去,不成老姑娘了?誰要啊?”
“蘇月比我還大,你怎麽不說她?”
蘇父中氣十足:“她讀大學,你呢?你有什麽?”
“我也考大學。
”
蘇父話趕話呵斥:“考上讀完都幾歲了?你還要在這個家賴多久?!”
蘇琴不考大學,明年相親嫁人,能收一大筆彩禮,要是去考大學,考不上還好,考得上,又是三年。
雖說也免學費,但還要在家裏賴三年,之後還要工作,蘇父覺得虧大了。
許是意識到自己這麽說太無情難聽,蘇父清了清嗓音道:“你也考不上,別瞎折騰了。
”
蘇琴突然冷了臉,一字一頓篤定道:“我考得上!”
“蘇琴!你要氣死我?”蘇父扶着胸口,指着她大罵,“你跟誰較勁呢?上學都考不上,現在偏要不安寧是不是?你考什麽考?要考上早就考上了!”
“小琴,別氣你爸了。
”柳梅趕緊勸說,站起來給蘇父順氣。
蘇父緩了口氣,沉聲道:“總之別考了。
”
“這是我的事情。
”
“好,你的事情是吧?”蘇父放下狠話,“如果你不聽我的話,那你就從這個房子裏滾出去!”
蘇琴“啪”一下放下筷子,雙手撐在桌子上起身,凝視着蘇父,話語清晰:“要我搬出去可以,你既然不養我,那我媽留下來的錢,就一分不少還給我。
”
她說完,側頭看向柳梅:“梅姨,當初這錢是給你當彩禮和結婚了,如果這筆錢不給我,這房子,還有我爸接班的位置,是不是得都給我才算公平?不然我是會給自己讨說法的,廠裏不行,我去市裏,我去電視臺,反正要給我個說法。
”
這下換柳梅慌了,她動了動嘴,最終還是被唬住。
“你再說一次!”蘇父捂着胸口,将桌上的碗筷狠狠砸向地面,指着門口,“滾,滾出去!”
蘇琴起身,懶得和他們争執,頭也不回走了出去。
“小琴。
”
“小琴。
”
......
柳梅和蘇月兩個人都焦急叫了她好幾聲,卻沒人起身攔住她。
蘇琴懶得和他們吵鬧,她一路下樓,迎面吹來的風冷得刺骨,也讓她清醒了兩分。
她漫無目地走着,分明習慣了這種孤獨,但空蕩蕩的街道顯得更加寂寥,隻有偶爾傳來的炮竹聲。
程文峰看到蘇琴的時候,她蹲在街道店鋪的角落裏,頭埋膝蓋,蜷縮着身子,像隻被遺棄的流浪貓,渾身都充着一股可伶勁。
她看到他時,那雙水靈靈的美眸突然就亮了,像是綴滿了點點星辰,聲音充滿驚喜:“程文峰?!”
程文峰的心口重重跳動兩下,她驚喜的尾音都讓他心尖發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