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祭司搖搖頭,他昨天去占蔔喻羨能夠留在這座島上的可能性,最後铩羽而歸,也損害了一些健康。
“我沒事,經常會這樣,休息兩天便好了。
”
喻羨咬唇半信半疑,還是說:“我今天是來道別的,綜藝錄制結束,我就要離開了。
”
祭司微笑點點頭:“好啊,能夠再見你一次,我也知足了。
”
“我也沒有想到,所以爸爸媽媽……是已經去世了嗎?”喻羨到底問出口。
祭司人坐起來,目光中透露出一些追憶:“我便知道你會來問,這件事情對于我來說已經過去很久了,他們,我也不清楚,可能還活在這世界的某處吧。
”
“真的?”喻羨聲音不自覺顫抖,“你們多久沒有見面了,當初分別是什麽原因?”
金叔看着他長大,是父親一起打拼的結拜兄弟,若非必要,他們并不會分開。
“因為、喪屍危機啊。
”
喻羨:“……?”
“這個、不是編出來騙人的嗎?”節目組編出來的東西。
“事到如今,我隻能和你講述我記憶中的事實,當年你坐的航班飛機失事,你的父母都非常傷心,最後檢查時并沒有找到你,哥嫂他們開始将公司交給我管理,自己則是在你飛機失事的海域進行打撈,探索各種各樣的無人島,試圖找到你。
”
最後的結果自然是沒有。
“尋找大概持續了兩年,突然,喪屍病毒爆發了,世界秩序全部亂了,我沒有被感染,但是喻家也亂套了,這會兒你.媽媽回來了,她讓還有理智的人和她登船,目的地就是這座小島,然而我們上船之後,她卻不知去向。
”
“我向你母親詢問過你父親的情況,她隻是說還活着,後來我們來到這座小島躲避喪屍危機,一直在這裏生活着。
”
喻羨花了點時間來接受龐大的信息量,才說:“外面的世界、很正常,大家現在都可以回到大陸。
”
祭司卻搖搖頭:“我們出不去,仿佛結界一般,所有出去闖蕩過的年輕人不超過一個月都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死去,我試着離開這座島,外面的世界的确是正常的,但我無法和外界傳播任何關于我們記憶裏面的事情,現在當年和我一起的人隻剩下我自己,除了我自己的記憶,幾乎沒有證據那些事情曾經發生過。
”
“當發現這個事實之後,我很害怕我忘了,部落建立之後,我真的擁有了一些無法解釋的力量,我身上隻留有你的照片,所以每個村民出生之後,我都會在他們腦海中印下你的照片,告訴他們你是聖子。
”
喻羨久久沉默,他是維持着跪坐的姿勢聽金叔說話的,如今想要起身,麻痹感瞬間彌漫全身。
喻羨皺着眉幹脆改成了坐姿,看到眼前穆執遠伸出來的手。
他伸出手握住,勉強站了起來,神經被強烈的刺激沖刷着,喻羨卻喃喃:“到底什麽是真的。
”
“我要說的就是這些。
”金叔蒼白着臉咳嗽了下,他還占蔔了喻羨重新出島之後會不會出事,涉及生死的事情硬要了個答案,才導緻現在身體那麽虛弱,好在結果是好的,“小少爺,好好生活。
”
喻羨緩慢點頭,正式道別以後,轉身和穆執遠準備離開,出門前突然問:“你是不是很早就發現不對勁了……”
“部落土著尊重你,能聽懂語言,蜜蜂不咬你,還有什麽其他的?”穆執遠問。
喻羨:“……”
“不要在這多待了。
”
“好。
”喻羨默默,他也是這個想法。
兩人出去之後,兩位pd重新将他們的麥別上。
之後便是上山。
喻羨全程話很少,沒想着要搞什麽節目效果,也沒有喊累,就是默默跟在穆執遠後面。
“休息下。
”抵達攀岩區域之後,穆執遠說。
喻羨平複着呼吸,找了塊石頭坐下沒逞強,前一段勉強能爬的路已經幾乎60度,攀岩的山峰接近了90度。
他從兜裏面掏出之前洗好的果子默默吃,突然說:“鍋呢?”
原本還想去看瑪索的,他也忘記了。
“我拜托他們送去米亞家了。
”穆執遠說。
喻羨:“好,謝謝。
”
說完又不說話了。
穆執遠手中拿着拍立得,看着喻羨低沉的狀态,遞出一張照片。
“什麽?”喻羨注意力回來,以為是之前他們互相拍的照片中的其中之一。
看到影像之後發現并不是人像。
是風景。
一朵白色的小花。
“很難是一朵。
”穆執遠說,“但長得是比較相似的,我便拍下來了。
”
“什麽時候?”喻羨問。
“休息的時候。
”
爬山的時候喻羨沒說話,聽到穆執遠讓休息就照做,偶爾甚至不坐下,就靠着棵樹閉眼養神。
穆執遠大緻描述完喻羨那會兒在做什麽。
“噢…”喻羨看着顯現的白花影像。
“很漂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