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照着喻羨說的做。
随着時間過去,赤王的血已經抽滿了一袋。
亞斯忍不住問穆執遠夠不夠,這個過程喻羨簡單翻譯。
“不夠。
”穆執遠看了一下,“大概需要三袋這麽多的量。
”
亞斯瞬間有些心疼的摸了摸赤王,他和穆執遠确定:“你肯定不會出事?”
喻羨立刻看穆執遠開始複讀:“你肯定不會出事?”
穆執遠點頭:“我肯定。
”
在部落衆人驚嘆的目光下,穆執遠給赤王抽完三袋血,随後他帶着這三袋新鮮的血液趕去祭司的住址。
除了針管導管輸液袋,其他的東西都已經放在了祭司房間。
喻羨幾乎小跑着跟在穆執遠後邊。
他離開之前馬還叫了一下,喻羨回頭看了赤王一眼,覺得它有點可憐兮兮的沒精神,和它揮揮手,心裏面晚點再來看它。
兩人很快來到祭司家中。
祭司的房子乍一看不大,實則裏面房間不少。
他站在門口見到兩人,很快迎出來:“我已經準備好了房間,各種器具也都在房間內,跟我來。
”
“我需要進去嗎?”喻羨問。
穆執遠是說讓他陪在身邊,但是他這會兒是真的幫不上忙。
即便是做飯的時候,空間裏有一個不知道什麽狀況的人也會礙事,實驗大概更是如此?
“小少爺您先待在外面吧。
”祭司說。
喻羨看看穆執遠,他正看着他,沒說要不要他進去。
“那我在外面等吧,我來看着瑪索。
”喻羨指指躺在木床上的小嬰兒,“發生了什麽我處理不了的狀況,就喊你們。
”
他們此刻還在拍攝過程中,穆執遠的pd也跟着進去了。
喻羨在外面搬了張木凳坐在床邊上看着瑪索。
瑪索此刻睡得非常沉,喻羨看着他臉上還有淚痕,好在睡顏是安穩的。
穆執遠和祭司進入的房間也非常安靜,并沒有傳來特別大的聲響,喻羨慢慢雙手合十替瑪索祈禱。
希望他能活着。
過了不知道多久,嬰兒嬌嫩的臉表情一遍,皺起淺淡的眉毛,很快開始哭鬧。
喻羨并沒有應對嬰兒的經驗,頓時開始手忙腳亂。
他嘗試着拍拍他的背,哭聲并沒有減輕。
本身聲音也很細弱,似乎在承受着痛苦,現在的哭喊更像是在求救。
“怎麽辦啊…”喻羨同理心很強,束手無策時眼眶也開始泛紅,他盡量不想打擾緊閉的房間。
但他似乎沒有辦法緩解嬰兒的痛苦。
“睡覺可以嘛?”喻羨輕輕對瑪索說,“睡着就不會痛苦了。
”
瑪索當然不可能乖乖聽話,他還是持續不斷的沙啞哭聲。
喻羨非常為難,和他商量:
“不要哭好不好?”他湊近輕輕和嬰兒說,瑪索在他的聲音靠近時,情緒竟然奇跡般平複了一些,明明他根本眼睛都沒有睜開,卻似乎感知到了什麽。
喻羨發現有用,思考片刻說:“那我給你唱搖籃曲好不好?”
這是他唯一能做的了。
曾經給穆執遠唱,他是說了很有用來着?穆執遠可不會騙人。
希望對他來說也有用。
喻羨在自己感興趣的方事情上記憶力總是很好,尤其是記歌詞。
即便距離錄制搖籃曲已經過了很長一段時間,他依然開口便能唱出來,歌聲清晰又溫柔地傳出。
伴随着他的輕哼,哭泣中瑪索緊皺的眉頭緩緩平複,呼吸也開始均勻起來。
太好了,真的有用。
喻羨呼出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等瑪索睡着之後重新仔細觀察他,注意到一些之前沒發現的細節,他接近傷口的關節被穆執遠用專業的的手法綁着布帶,一個很利落的繩結,大概是為了阻止毒素繼續蔓延。
不知道裏面情況怎麽樣了?喻羨起身,沒有聽到動靜。
他趴在木床的邊上繼續照看小嬰兒。
忍不住兩隻手臂交叉在木頭床上,時間慢慢過去,他的頭也枕在了胳膊上,意識逐漸飄忽。
喻羨的pd輕手輕腳将機器都放下。
竟然也睡着了嗎?他看着喻羨的側臉忍不住感慨,重新檢查記事本上寫的值得剪輯的片段。
的确很累人啊,這大半天的時間,這組怕不是最折騰的。
喻羨聽到房間中隐約的腳步聲和很輕的交談聲,他掙紮睜開眼睛時,室內很昏暗,分不清是什麽時候。
他撐起頭,姿勢維持久了的手臂有些麻,連帶着腿也很酸,起來自己走了兩步,看到穆執遠和祭司邊說話邊看着他,搖搖晃晃走過去。
意識還沒有完全清醒,沒走兩步有些要摔倒也不在意,直接往穆執遠那邊靠。
一邊還是好困,一邊又記得自己有什麽記挂着的事情。
穆執遠講話的功夫,抽空将手臂伸過去,給喻羨扶住。
喻羨看到鏡頭,終于清醒了,他挺起脊背站好問:“瑪索情況怎麽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