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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進家門,甚至不用模拟,穆執遠就站在玄關做家務。
喻羨頓了兩秒,先把花遞出去,随後才找回短暫喪失的語言功能:“送你。
”
最近沒好好說話,想要恢複果然還是有段尴尬期。
喻羨手臂抻直遞出去,等了5秒穆執遠還沒有接過去,他拿着花擺了擺。
“你知道為什麽嘛?”
穆執遠放下抹布:“一周年。
”
喻羨:“……”好吧,事實證明,記性好的人會一直記性好。
“嗯呢,所以這是我送你的。
”喻羨保持遞出去的姿勢,看被送花的人還是沒有動靜,忍不住催,“快點,重。
”
穆執遠這才伸手,花束很大,偏他沒有選擇大塊的空白可以拿取的地段,就挑喻羨手指在的地方接。
喻羨感受到無名指側碰到了堅硬的金屬質地。
穆執遠戴着婚戒。
喻羨一時失神,手裏空落之後看着自己的無名指根部。
最初收到婚戒以後,喻羨就一直戴着,不戴的人反而是穆執遠。
因為做實驗還有手術都不能在手上佩戴飾品。
喻羨戴的更久,他本來就不愛曬太陽,這麽久下來半點沒黑,也沒有在手指根部留下明顯的佩戴痕跡。
現在戴的久的人不戴了,反而是一直不戴的人開始戴了。
早點記起今天是紀念日,喻羨想自己可能會戴上。
“喜歡嘛?”喻羨放下手,“我以為你不記得了的。
”
穆執遠拿着那束花端詳了一會兒,跳過第一個問題,直接回答後面的話:“記得的。
”
喻羨:“……”果然不能理解啊。
他歪了歪腦袋:“那你有什麽準備嗎?”
打算好幾遍穆執遠說沒有也會安慰他,表示沒關系他不介意。
畢竟本人也是在他人的提醒下才想起來的。
這麽說完再和穆執遠報備下後面三天他要去錄制一個綜藝都不回來。
麻薯要喂,其他的倒也沒什麽。
安慰的話沒有說出口,喻羨沒等來穆執遠說“沒有”,耳垂被很輕的力道觸碰酥麻的同時,擋到光的身影籠罩下來。
“耳釘?”穆執遠收回手。
喻羨臉開始變紅:“比剛才摸這裏隻是為了展開看得更清楚?”
穆執遠默認。
喻羨抱怨:“很癢诶!”
“什麽時候打的?”
喻羨也不着急立刻回答,換好拖鞋坐到沙發上,慢吞吞擦着手才回:“最近啊。
”
“今天?”
喻羨:“差不多。
”
穆執遠卻很肯定:“昨天還沒有。
”
果然沒有看出來是貼上去的。
“對呀,就是今天打的。
”喻羨輪流展示了下,“好看嗎?”
穆執遠神色陰晴不定一會兒才給出評價:“高度不一緻。
”
喻羨:可惡!他自己貼上去的有點高低差當然也很正常吧。
“你看錯了吧。
”喻羨撫摸上,試圖通過緩慢的挪動将高度調整成一樣。
喻羨耳垂薄并且小,能夠貼鑽的地方根本不夠,自己掙紮了會兒沒有鏡子對照,進度基本為0。
“算了,歪了也沒關系,你就說看着怎麽樣?”
喻羨看到穆執遠的表情,語氣瞬間兇狠:“除了高度不一樣。
”
穆執遠看了會兒,才說:“可以。
”
“看着可以?”喻羨雙手環抱在胸.前不滿,“好低的評價哦。
”
“打的時候可疼了,而且之後弄不好還要發言,真的不能誇好看嘛?”喻羨說得可憐,心裏面想着如果穆執遠還是誇不出來,基本能确定他對耳洞的接受程度真的很低。
他的判斷超級正确。
穆執遠聞言皺眉:“很痛?”
“耳垂神經數量較少,太痛有問題,現在呢?”
“不痛了…”喻羨被整得有點內疚。
“既然打了,今天別碰水,後續注意消毒,少吃辛辣。
”
“謝謝穆醫生免費看診。
”喻羨甩了拖鞋半跪到沙發上,“那不瞞着你了。
”
瞞什麽?穆執遠剛生出這個疑惑。
沙發上的喻羨側身跪坐好,回眸看着他說:“你仔細看看呢?”
喻羨展示自己的耳朵。
等了一會兒那邊完全沒有動靜,喻羨不解,正面對着穆執遠索性直接将耳垂上面的黑鑽摘下來:“是粘上去的啦。
”
他展示一下耳飾,又貼回去。
“怎麽樣?”喻羨眨眨眼,“如果我要打真的也可以是不是?”
不過剛才的情況是穆執遠基于事情已經發生後的言論,現在還沒有打,可能會有什麽變化。
喻羨正想着,穆執遠還是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傾身壓過來。
“你要看嘛?”喻羨剛偏頭,從脊椎尖端酥麻到尾椎骨。
他渾身僵住半點動不了,隻感受到耳垂上面溫濕柔軟的觸感。
穆執遠在親他的耳朵。
耳朵上面的神經真的少嗎,那他現在動彈不得的原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