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成為植物人之後，他超過半生時間都在追尋一樣東西，那會兒的狀态比現在視頻裏要好許多。
現在則像是真正失去生活希望的老人家，舉着自己的身份證，上面的名字也是王一，不是之前穆執遠在醫院喊他的那個本名。
他在視頻裏面毫無感情地說：“我是魚仙仙，是《如風》、《無界》以及《邂逅》的作者，這些作品除了《邂逅》我都沒有發布到網上，發布者屬于侵權。
”
視頻隻有短短20秒。
喻羨看到的是一個毫無精神氣的老人在照本宣科，原本配合長袍長發還能有幾分“仙風道骨”，現在完全就像是流浪漢。
視頻看完之後直接跳轉成別的，那裏反而是經典的營銷號電子音，在激.情澎湃地說着笑話。
電子合成聲音都比王一念的有感情。
“你們為什麽相信他，他難道有證據嗎？他甚至沒有放出音源。
”喻羨有點不知道說啥。
【這麽一個老人家，他拿着身份證做擔保，能拍視頻上傳到網上就是莫大的勇氣了】
【他肯定有，說不定是手稿之類的，但是歌曲被偷了，或者丢了，肯定是有原因才沒有拿出來的】
【你竟然因為這樣的原因質疑】
喻羨看着好像非常憤怒的彈幕，輕輕“啊”了下：“明明是他先說我的，我有發歌必備的條件，他什麽都沒有，隻有一段話，你們為什麽相信他不相信我？”
甚至那段視頻一點感情都沒有。
【這就是你有恃無恐的理由？你知道他根本拿不出證據】
【太殘忍了，我是路人，你長這樣的臉就是用來裝無辜的嗎】
喻羨原本不知道具體的內容是什麽樣的，現在看到彈幕隻覺得精神污染，他又刷新了下審核的界面。
“還沒有通過呢。
”喻羨手指點了點下巴，面對鏡頭表情無辜，精緻的五官完全暴.露，“那怎麽辦，我現在就是具備一切上傳這首歌的條件呢，上傳成功我不就是魚仙仙？”
原本就在指責喻羨的彈幕更生氣了。
之前勸喻羨不要看讓他下播的彈幕此刻畫風突轉。
【不行了，沒點開之前都不知道那麽好笑】
【寶寶好茶我好愛】
【那怎麽辦呢？真笑不活了】
“我直播間裏面有沒有音樂平臺負責人在看呀？你們誰先給我通過了，不就是獨家授權？”
喻羨的幾首歌，《邂逅》都不用說，鄭柏羽一唱直接連着人被JQ錄用，還能提附加條件。
《無界》《如風》還沒有發表，卻是都上過熱搜的歌，如今看着也是滿滿的讨論度。
喻羨這話說出後不久，重新刷新各個界面。
【我靠，還真通過了】
【那是千千拿下獨家了？】
【寶寶咱們先不上傳，看看其他的平臺通過沒】
喻羨從一衆氣炸破防的彈幕裏面挑出其他的評論并回複：“好啊，那都看看。
”
各個音樂平臺的網頁都刷新，無一例外地顯示了通過。
四家大平臺，三家小平臺。
喻羨申請這些平臺花了還挺長時間的，那會兒就是一直時不時黑屏，ET大量封賬號。
他申請那麽多還是秉持着廣撒網的原則。
注冊的時候有經驗的彈幕就和他說，這些東西沒有那麽快的，少則48小時，多則一星期沒通過都是正常。
現在齊刷刷通過，還不到一小時，那就有貓膩了。
【一問一個不吱聲，事實上全在直播間呢】
【現在得在線人數是十萬，有1234567個音樂平臺負責人在也很正常吧】
【感覺看到了一場好惡毒的商戰】
【所以主播要投哪個？】
【憑什麽投別人的作品，看看那個老爺爺，良心不會痛嗎？】
喻羨覺得很有趣，準備回複那條問他良心痛不痛的彈幕時，手機屏幕又亮了。
Echo：我可以進來嗎？
嗯？啥意思。
喻羨看着這個消息沒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