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說話
◎“我自己選!”◎
剛才喻彬逼着他和傅仁跳舞的時候,喻羨都沒有後退。
現在聽到葉燃這些話,喻羨沒忍住,往後退了半步。
屬實是有被震驚到。
葉燃跳舞前還在喊他小叔好嘛!
“我現在說的話是我的誠意,你考慮一下,并不是要你現在就回答。
”
喻羨停留在原地,神情複雜。
“以後我不會喊你小叔了,你知道我們沒有血緣關系,不要拿這個拒絕我。
”
說完最後一句,葉燃離開。
周圍嘈雜的環境音在葉燃說完這些後都變得更響了。
吵得喻羨腦袋嗡嗡。
他連續拒絕了好幾位客人跳舞的邀請,去吧臺看鄭柏羽還在不在。
作為打工人,鄭柏羽是絕對算得上兢兢業業,喻羨看他給人倒了三杯酒調了一杯酒,緊接着開始洗杯子,等他忙完才走過去。
“怎麽了?”鄭柏羽娴熟地擦着酒杯,俨然是專業酒保的樣子,他的确做過,酒吧工作能獲得相對高薪的酬勞。
【我想要杯酒】
明明沒有下雨,喻羨的活力卻被淋蔫了。
“怎麽,葉燃和你表白了?”
本來喻羨是沒精打采趴在桌上的姿勢,聞言瞬間坐起。
臉上寫滿了“你怎麽知道”。
“很明顯啊。
”鄭柏羽風輕雲淡道。
他們在吧臺的談話,葉燃被氣走前的暗示和明說沒什麽區別。
隻不過喻羨的心思不在這上面,才沒有聽出來。
鄭柏羽将最後一支高腳酒杯擦幹放回,百無聊賴想,他如果是葉燃,就不會選在今天表白。
“要什麽酒?我給你調。
”
喻羨看着不像會喝酒,他要的話,鄭柏羽可以給他一杯低度數的果味酒。
喻羨擡個頭又趴回去。
【算了吧,還是溫水适合我】
鄭柏羽看喻羨這樣的狀态,幻視萎靡不振的小盆栽,但會要求要溫度适宜的灌溉。
熱水瓶在吧臺的另一頭,全場要這個人的隻有喻羨,為了不擋道,鄭柏羽給它放得十分角落。
鄭柏羽俯身拿熱水瓶,從這個視角竟然剛好看見葉燃。
葉燃正在和他人閑聊,閑聊的人背着鄭柏羽,他不知道是誰。
被拒絕之後還有心情和人聊天嗎?或許并不認為自己被拒絕了。
喻羨現在的煩惱完全是在愁怎麽将回絕說得委婉。
鄭柏羽提起熱水瓶,他有時候挺羨慕葉燃的,至少他完全沒有考慮被拒絕後朋友都做不成的事情。
另一邊,葉燃其實并沒有在閑聊,他煩得很。
“你最近新歌不順利吧?”甘豐笑着說。
和諧的表面上完全看不出來,之前他和葉燃之間的矛盾上過熱搜。
“和你有什麽關系。
”葉燃根本懶得搭理他。
“怎麽沒關系,咱們可是同期出道的歌手,經常被人拿出來比較。
”甘豐說。
放在平常葉燃心情好的時候還願意和甘豐聊兩句,現在就等着喻羨給他的回答。
心裏面後悔早知道應該設定一個期限。
不然他也不好意思問,他還比較希望喻羨當面回複。
答應最好,拒絕的話……
甘豐看着葉燃換了個坐姿表示懶得搭理他,嘴角壓了壓,也走到另一邊。
“我最近發的新歌不知道你有沒有關注。
”甘豐很誇張地笑了下,“應該不會看不到吧,從我發表第一天,就一直是各大軟件的開屏推送哈哈。
”
“有完沒完?”葉燃暴躁起來。
甘豐看到葉燃生氣,反而露出得逞的微笑。
“我隻是想和你分享一下。
”
他這種犯賤的性格,越搭理越來勁,葉燃其實知道,但他真的忍不了。
之前接受采訪也是類似的情況,甘豐這個人就像是陰魂不散的蒼蠅。
今天的晚會也不知道他怎麽搞到邀請函的。
甘豐:“看你的樣子是沒有聽過,沒關系,我讓喻總在晚會的歌單中加入了我的歌,應該快到了,你可以聽一下,相互學習才能促進進步不是嗎?”
甘豐口中的喻總是喻彬。
喻羨的父母已經提前進入退休養老狀态,公司裏的事情都放手交給了喻彬。
“誰要聽你的破歌。
”葉燃倏地站起,準備哪裏離音響遠就到哪裏去。
本來坐在這,是因為這個角度正好能看到喻羨模模糊糊的剪影,而喻羨不盯着這個方向仔細看就不會看到他。
鬼曉得這個甘豐怎麽聞着味就找上他。
然而沒等葉燃完成位置的移動,播放的歌曲播完,已經切到了下一首。
熟悉的前奏一響,葉燃立刻在原地頓住。
喻羨還沒有發表的新歌,為什麽會在這裏聽到?
也是這時甘豐說:“這就是我的歌哦,我看你也挺喜歡的是怎麽回事?不能是我看錯了吧。
”
葉燃眸光沉沉盯着甘豐。
他并不認為是喻羨騙了他。
“你是JQ娛樂的是吧?”
甘豐巴不得多炫耀一點,公司是他為數不多可以比得過葉燃的地方。
“難為你記得,大公司還是靠譜,不像不靠譜的小公司,都找不到歌。
“
葉燃想起來,之前他問過喻羨有沒有投稿過其他家公司,喻羨說給他定制的歌沒有。
他自留的那首原創應當是海投,那很難避開JQ。
JQ抄襲了喻羨的原創?喻羨知不知道這回事?
完善給葉燃的定制歌曲過程中,喻羨并沒有特別避諱自己的原創,兩人都是一起讨論。
錄音棚還有指導老師都是穿插着用,葉燃對喻羨的新歌也還算了解。
葉燃眉眼壓下,他無視甘豐,直接打電話給了助理,助理接得非常快。
“喂,葉哥怎麽了?”
這會兒歌曲已經完全不像了,也不是葉燃對喻羨帶濾鏡的原因,客觀評價就是,難聽了好多。
完全割裂的狀态。
“喻羨的第一支投稿,是不是投給過JQ?”
助理在那邊啊了兩聲,關于這事,他和喻羨心照不宣地不想讓葉燃知道。
葉燃脾氣比較直,這種抄襲處理起來很麻煩,葉燃在娛樂圈的路人緣已經不怎麽樣了,告訴他這件事并沒有好處。
“說話。
”
助理這才承認:“是,被那邊抄了,發歌的人還是甘豐。
”
“知道了。
”
葉燃挂斷電話,看着甘豐,嘴角揚起一個古怪的弧度。
看着像笑,甘豐卻覺得背後涼飕飕的,葉燃從來沒有和他笑過,這表情也不像笑。
“前奏抄襲你知道的吧?”
甘豐聳然一驚,葉燃步步緊逼,他咽着口水一步步後退。
*
穆執遠的電話又響了。
來電的人依舊是喬海含。
他手指在紅色鍵上懸停幾秒,還是按下綠色的接通鍵。
喬海含開口就是國粹。
“我靠,你不知道,你沒來真的太可惜了,你知道發生了什麽嗎?!”
穆執遠:“沒興趣。
”
“我和你說我的天,有人在晚會上打起來了,葉燃和甘豐,你認識不認識?”
穆執遠:……
“具體不知道為啥,其實也不是打起來,就是葉燃單方面在打,我記得之前在微博上還看過他們關系不好的熱搜,哎呦我真沒想到差到這種地步。
”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