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的三流度假城市,為了振興本土經濟,伊豆市政府還搞了長跑馬拉松來刺激消費,然而最終效果一般,沒什麼卵用。
不曾想讓這些當地官員們費盡心神,一代又一代都做不到的豐功偉績,竟然被一部短短不到兩萬字的短篇給達成了!
随之出名的還有舞女藝伎群體,以及被大家長期忽視的騙保群體,被财閥掌控的礦井産業等等。
看完這五篇,國民們的心裡都忍不住發出了同一個疑問:“我們的國家,還存在這麼貧困的地方嗎?”
十九歲的舞女已經被迫流産三次,擦邊馬戲團裡全是年紀不過十六歲的女孩,還有大把大把的人一個月賺不到10萬円錢,而東京都社畜的最低工資都快到25萬円了.
到底是自己的國家真的這麼魔幻,還是自己一直被養育在溫室裡什麼都不知道呢?
民生問題、經濟問題、醫療問題是橋本龍太郎上台之初承諾要在任期裡解決掉的三座大山。
現在好了。
北川秀甩出六篇總計不過5萬字的,直接把三座大山全部搬到了他的頭上!
由《伊豆的舞女》産生的連鎖效應還有很多。
譬如《招魂節一景》裡提及的伊作馬戲團被當地警方給火速控制了。
警方徹查了伊作團長的經濟情況,也分别詢問了馬戲團成員們的現狀。
不問不知道,一問吓一跳。
伊作馬戲團的真實狀況比北川老師寫的内容還要糟糕。
伊作團長涉嫌拐賣誘騙未成年人、私自挪用公司公款、借用職務便利侵犯員工等,被數罪并罰,直接提審到了伊豆市裁判所,即将交給東京來的檢察組審問。
這事鬧的那麼兇,一是因為《伊豆的舞女》帶來的社會影響力實在太大,伊豆市政府不可能一邊吃着北川老師給的紅利,一邊對這類事情裝聾作啞。
其實這種擦邊馬戲團在偏遠地區沒有一千也有八百,這些人不過分,他們平時根本不管。
但現在不行了。
短短幾天時間,12月号《文藝》就賣出去了100多萬冊,地方電視台輪流播放和贊美《伊豆的舞女》。
你再裝傻,那就是不想要頭上的烏紗帽了!
另一方面。
伊作馬戲團也确實有點離譜。
直到伊作團長被抓,裡面還有不少被洗腦成功的女孩在為他辯護,其中那位新的頭牌明星光子甚至意圖襲警——
她認為他們把自己賴以謀生的路子給斷了,把她的大好前程給葬送了。
想到這隻是一個不滿十八歲的女孩,想到她在《招魂節一景》裡曾經的單純,民衆們就倍感心疼。
這也無形間拔高了這篇的立意和深度。
不過最後的結果還是好的。
光子很快就被警方控制住了,然後送往少年感化院特殊療養區進行心理輔導。
據說在看《招魂節一景》,又聽了北川老師打來的電話後,光子大哭一場,漸漸從伊作的陰影裡走了出來。
在北川老師的要求下,等完成心理輔導後,光子就将改頭換面,在新的領養家庭中開始全新的生活。
民衆們得知此事後紛紛感到欣慰,覺得這才是《少年法》該用到的地方!
除此以外。
涉嫌多次騙保和故意殺人的牧師司機父女也锒铛入獄了。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隻是請北川秀來參加了一次葬禮,卻請到了真正的審判之神!
在如此大的社會輿論壓力下,沒人敢繼續為這對父女保駕護航,那些和他們有金錢交易的官員們也紛紛落馬。
兩人最後的結果北川秀暫時沒收到,但他相信法律會還那六個被騙保的“女婿”一份公道。
另外,長時間被各大财閥壟斷的礦井生意也終于被公衆的視線給注視到了。
但這玩意兒就很複雜了。
和隔壁某省的煤礦生意一樣,裡面的利益糾葛太大,甚至涉及到了自民黨和幾個在野黨的政客。
不是區區一篇就能改變的東西。
北川秀所寫的《礦井裡的人們》要不是他的名氣夠大,社會地位夠高,差點就和隔壁被封的某部叫《yrcy》的電影一樣,永遠消失在公衆的視線裡了。
不過這篇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獲。
那位失去了兒子和兒媳的老婆婆,以及他們所在的那片礦區的礦工們,還是得到了一定的經濟補償。
對于這篇《礦井裡的人們》,北川秀對它的期許是,希望有朝一日它能和韓國的那部電影《熔爐》一樣。
即便現在改變不了什麼,但未來某天也許就能達成所願了呢。
“我們一路奮戰,不是為了改變世界,而是為了不讓世界改變我們。
”
這就是北川秀想通過這幾篇傳遞給讀者們的核心思想。
最後。
因為《伊豆的舞女》講述的是一個朦胧的初戀故事,考慮到薰子的年齡和現狀,北川秀在最終修訂版中,把她的名字徹底隐去,直接用“舞女”這個籠統的意象代替。
裡的榮吉、大媽藝伎、千代子、百合子等人,也分别用了哥哥、阿媽、姐姐、妹妹來替代。
這麼一來,雖然使中“舞女薰子”這個人物變得有些模糊,但也進一步提升了的總體立意。
川端康成的《伊豆的舞女》本質還是在講他和薰子的初戀愛情。
而北川秀的《伊豆的舞女》,更注重于“我”這樣的現代社會都市人和“舞女”這樣偏遠地區藝伎的身份差異,所帶來的遺憾戀情。
一時間,随着《伊豆的舞女》的火爆,伊豆、舞女這兩個意象成了線上線下被人提及最多的詞彙。
徹底火了,河出靜子、齋藤玲奈她們懸着的心放了下來,但有些人的心卻被提到了嗓子眼。
原本還在細心雕琢《永遠的24号》的百田尚樹直接沒了心氣。
他在别墅的書房裡好久沒有出來。
無論誰敲門,誰打電話,他都一概不見,一律不聽!
“《伊豆的舞女》.開什麼玩笑!這種作品,我該寫什麼樣的短篇才能超過它啊!”
百田尚樹雙手抱頭,陷入了深深的絕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