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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徹底完蛋的講談社、《秘密》頗具争議的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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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麗醬?” “嗯,就是夢子醬的同學蛇喰麗,在《芥廾》裡演了文學少女那位。

    ”齋藤玲奈把當初北川秀勸她們不要去東京地鐵,然後不久就發生沙林毒氣事件的事簡單說了下。

     這對蛇喰麗可是救命之恩,這個死傲嬌嘴上不說,心裡可一直記得很牢呢。

     “原來如此.”河出靜子又陷入了沉思中。

     拜訪完竹内治教授,又和夢子一起檢視了下新家的北川秀回到咖啡館後,重新開始了營業+指導徒弟寫作+修改《失樂園》的循環生活中。

     4月18日。

     1996年4月号的《文藝》發售,一群讀者翹首以盼,等到了書店發現新一期《文藝》上沒有連載北川老師的新書後,一個個臉上的表情都是肉眼可見的失望。

     不過還好這一期依舊有東野圭吾三人的新作在連載,其中《秘密》也迎來了最後的高潮結局,讓一直關注着這本書的讀者們直呼過瘾,紛紛在各個地方傳播起這個别出心裁的結局。

     《秘密》的完結章,平介和妻子直子互相攤牌,平介決定讓直子以女兒的身份繼續活下去,自己則承擔着父親的責任陪她走到最後。

     而在攤牌後,女兒的靈魂莫名其妙回到了身體上,至此之後,女兒和妻子的靈魂在同一具肉體上交替出現,而随着交替次數增加,妻子的靈魂出現的頻率越來越少。

     直到最後一次兩人坐在長椅上。

     “謝謝伱,再見了,請不要忘記我!” 說完最後一句話,直子的靈魂漸漸飄散,平介才意識到這是直子精心準備的告别儀式,那天就是他和直子的永别。

     之後,平介逐漸接受了妻子已經離開的事實,帶着希望開始了新的生活。

     他和女兒又恢複到了往日的正常關系,他的心情也變得輕松愉悅起來。

     九年之後,女兒藻奈美和男友文也要結婚了,平介很開心,他很高興自己的女兒能獲得幸福。

     可就在婚禮的前夕,平介無意間得知藻奈美的婚戒竟然是用直子的婚戒重鑄的。

     他如遭雷擊,直子的婚戒被縫在小熊裡,這個秘密隻有直子和他知道,藻奈美怎麼可能知道? 真相隻有一個,藻奈美身體裡的還是直子,直子從未離開。

     直子私自導演了這場戲,為了追尋新的生活,自私的抛棄了丈夫。

     故事的最後,平介再次選擇保守秘密。

     當初發現妻子魂穿女兒時,他選擇保守秘密是為了不與妻子分開,這次他選擇保守秘密,是為了成全妻子的離開。

     “東野!你這結局寫的也太糟糕了吧?”看完最後一個字,團鬼士郎恨不得把手裡的《文藝》甩到東野圭吾的臉上。

     一旁的東野圭吾正在和北川秀讨論新書題材呢,頓時吓了一跳,慌張的躲到老師背後,不敢看摯友的眼神。

     這結局是他和北川老師共同探讨出來的。

     北川秀對他的建議一直是“寫你自己想寫的東西,寫你自己覺得有趣的東西”,也贊成他把個人經曆和感悟加到主角平介的身上。

     這樣會讓平介這個角色更豐滿立體,更有真實感。

     事實也确實如此。

     《秘密》的結局引起了無數讀者的探讨,他們認可這種方式解開父女不倫之戀的死結,不管是平介還是直子,他們的選擇也符合現在這個社會,大多數人認可的價值觀。

     說白了,這玩意兒是一個典型的日式政治正确産物。

     在其他國家讀者看來,平介的忍氣吞聲可能會有點“龜男思維”。

     一向寫官能的團鬼士郎思維更開放,自然接受不了平介的這種選擇。

     “我倒是覺得還不錯。

    ”麻生真由美說着偷偷看向北川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她的《青梅竹馬》在三人中成績最差,不過卻得到了一緻好評。

     單親媽媽重操舊業,當代第一女俳句詩人,披着愛情皮寫的批判社會階級的故事,光這幾個點加持在一起,她想不出名都難。

     團鬼士郎的《親子飯》則是典型的叫好不叫座,下個月他的書就要迎來大結局,《親子飯》搶了一大批《群星》的讀者,他現在還不知道,河出書房都打算給他開頂級“下流作家”的長約合同了。

     三個徒弟圍在一起打打鬧鬧,北川秀則重新回到電腦前關注了下4月15日發售的《群像》,以及3月号《文藝》的銷量。

     《群像》在聯合征文暴斃,乙武洋匡醜聞後,徹底從一線純文學雜志的隊列裡掉了出來。

     即便他們果斷把村松友視推出來當替死鬼,讓一個死人把聯合征文的黑鍋給接了,也難以讓流失的讀者回去看他們那本完全不如《文藝》的雜志。

     正如北川秀所說,頂級純文學雜志,讀者看重的就是雜志質量。

     麻生真由美這三個橫空出世,實力堪比新人文學獎獲得者的新作家一下子揭開了《群像》最後的遮羞布。

     4月15日發售的最新一期《群像》,賣了三天總銷量才2萬出頭,比當初北川秀來之前還慘! 與之相對,3月号的《文藝》再創輝煌,靠着《國境》完結章的熱度,一舉拿下了月銷量112.3萬冊的新記錄。

     這也是《文藝》第二次蟬聯日本本土純文學雜志月銷量冠軍的寶座,如今再也沒有人會說《文藝》是五大純文學雜志裡那個萬年不變的吊車尾了。

     得益于這兩個月的佳績,來河出書房投稿的新人作家也越來越多。

     自己所歸屬的出版社,身邊的朋友們都在蒸蒸日上,北川秀心裡愈發開心,覺得繼續寫下去的動力也變足了許多。

     《文藝》距離掀翻第二的《文學界》和萬年第一的《新潮》已經指日可待,北川秀也該往更高的層面發展了! 1996年第一季度,唯一讓他感到有些遺憾的是,《國境》沒能給他帶來進一步的文壇地位提升。

     齋藤玲奈幫他申報了谷崎賞,奈何在文部省的幹涉下,以北川秀年紀過輕,文學作品相對較少,《國境》比之前面的作品缺乏突破性成就的理由,隻入圍了大名單,錯過了獎項。

     這也讓北川秀有了更大的動力寫好《失樂園》! 缺乏突破性成就是吧? 看看這本物哀文學的開山作夠不夠突破! 就在北川秀繼續查閱資料,準備寫《失樂園》後續的章節時,齋藤玲奈的電話來了。

     接完電話,他才想起來下午在東京帝國大酒店有一場《國境》的簽售會。

     這段時間循環生活,讓他差點就把這事給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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