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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毫無疑問,俳聖開創了一種新的文學流派,我稱它為“物哀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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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着竹内治怒噴文部省的人裡就有他們,那一群愣頭青熱血少年以為言論自由就是真的百無禁忌,所幸最後竹内治一力承擔了所有。

     “如何去運作這事,伱就不用操心了,石原會負責。

    ”市古貞次又補充了一句。

     說曹操曹操就到。

     滿頭大汗,急匆匆趕來的石原慎太郎推門而入,對着兩人鞠躬打完招呼後,立即坐下問道:“市古老師,高橋老師,俳聖的新作?”“是。

    ”高橋睦郎把稿紙遞給了他。

     五分鐘後。

     石原慎太郎拍案叫絕,大笑道:“好啊,寫的真好啊!不愧是寫出了《雷神短歌》的俳聖。

    ” “石原,俳聖會出席這次的文學交流會.”市古貞次把剛才聊天的内容又簡單複述給了他。

     石原慎太郎聽完後頓時興奮了起來,一拍大腿:“太好了!野間愛莉正滿世界在找他呢,甚至開出了100萬一首俳句的天價!我一會兒就打電話通知她,讓她也來文學交流會現場。

    ” 雖然野間愛莉開了100萬一首的天價,并揚言隻要俳聖願意簽約,講談社可以提供一份頂級作家合同給他,但傳說中的東大俳聖就和人間蒸發了一樣,根本找不到人影。

     線索全部斷在了小林知世這邊。

     面對威逼利誘,小林團長堅守了底線,沒有出賣夢子,而講談社雇來的騷擾者後面也被竹内治教授給趕跑了。

     原以為這位俳聖會徹底消失匿迹。

     原來他這是在待價而沽啊。

     石原慎太郎不怕出錢,反正野間家有的是錢,野間愛莉又特别舍得砸錢。

     他就怕對方真的不想出現,讓講談社斷絕了與河出書房競争俳句市場的可能。

     這樣一來,北川秀節節高升,那他這個芥川獎常駐評委就真成笑話了。

     “《群像》已經到那個地步了嗎?”市古貞次皺眉道。

     他也是當初在芥川獎評選會上主動噴北川秀的人之一,且一直以來都持不看好北川秀的态度。

     北川秀越紅火,他就越難受。

     “這個月的銷量最多50萬冊,還是吃了上一期《尋羊冒險記》完結的紅利。

    ”石原慎太郎點頭道。

     雖然不想承認,但北川秀用《青春三部曲》已經結結實實打了很多人一巴掌。

     還有現在依舊于各大書店裡熱銷的《人間失格》,石原慎太郎至今沒有鼓起勇氣去看一眼,他怕看完後,更加絕望。

     他們力捧出來,擊敗了北川秀拿到這屆芥川獎的保坂和志也撲街了。

     刊登了獲獎作品的《文學界》銷量比之前一月僅僅提升了不到10萬冊,這裡面還有俳句專欄的功勞。

     可見即便他們了大價錢,讀者們的眼睛依舊雪亮。

     不好看,不喜歡的東西,絕對不一分錢去買。

     任你吹的天亂墜,獎項齊全,賣不出就是賣不出。

     更尴尬的是,講談社還不得不把他的那本《此人之阈》出版。

     堂堂芥川獎的獲獎作品,不出實體書,那不是成了笑話嗎? 此時講談社隻能等《且聽風吟》熱度徹底過去,然後偷偷摸摸出版《此人之阈》,免得在同一個書架上銷售,被人爆的連渣都不剩。

     “年底,就是野間家族重新選取第一繼承人的時候了。

    野間弘治撐不了幾年,膝下那堆子女裡,必須得找出一個繼承衣缽的人。

    ” 石原慎太郎補充道, “至少目前看,掌握了講談社的野間愛莉可能性最大。

    目前想要做出令人信服的業績,那就得靠俳句以及《且聽風吟》的電影改編。

    ” “我知道了。

    ”市古貞次再度喝茶。

     市古家隻是普通的學閥,體量、财富、權力都遠不能和那樣的大财閥比。

     所以這些“上流”作家都希望自己的家族和财閥聯姻,合作,以達到更穩固的地位。

     這些東西和《我是貓》裡寫的一模一樣。

     他們表現在外界的形象,就和那個看不起金田家的苦沙彌一樣,文人孤高,不屑于和資本家為伍。

     但實際上,沒有文人不羨慕寒月。

     能和資本家的女兒結婚,就意味着一步登天。

     嶽父家的财力足以支撐你在文學界揚名,不用再一步步往上爬。

     所以最後苦沙彌開始羨慕寒月,開始嫌棄自己的發妻,開始口是心非,讨好起金田夫人的女兒。

     還真讓這該死的北川秀說中了! 諷刺到了! 這種刺痛感讓市古貞次愈發不想承認北川秀的天才,隻想死死摁住他的頭。

     “高橋,你說的新文學流派是什麼?”市古貞次忽然問道。

     他們幾人要先通氣一番,看高橋睦郎的研究是不是妥當,大家一起合力修改完善,加上各種人脈關系運作,就不會像當初竹内治提出“北川秀風”和“無賴學派”般,最後石沉大海,不被業界認可。

     “毫無疑問,俳聖開創了一種新的文學流派,我稱它為‘物哀文學’。

    ”高橋睦郎鄭重的說道。

     吹捧歸吹捧,他不會毫無根據的瞎說。

     實際上第一次讀到《雷神短歌》時,他就想到了這個詞彙,“物哀”。

     這是他寫俳句多年來所追去的一個目标,一個意境。

     可惜終究還是沒能達到。

     他感覺自己可能一生都無法觸碰到那樣的意境,這太難了。

     高橋睦郎之前隻有一個陰郁而模糊的感覺,但在今天,看完這三首俳句後,終于完全清晰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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