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靠近,本想推開她。
卻發現,這個女人抱着我時,我那快要碎掉的身體,疼痛停了下來,像是幹旱的土地,遇上了清潤的水流。
理智稍稍回籠。
身體緩過來之後,好像也不一定要離開這個有趣的世界。
起碼在沒把眼前這個‘同鄉’和這個奇怪的世界,研究清楚之前,就這麽離開,感覺有點虧。
所以這個女人說想要把我帶走,我同意了。
隻要她完成這具身體的遺願,替原身父母報仇。
後面,那個女人當着我面交代下屬,把那個村子的人送去城裏坐牢,但其實送不送都無所謂。
前幾天,我就在村裏唯一口井,下了毒。
就算不送,過個幾個月,他們也要死。
這個女人還覺得我單純,真是個傻女人啊。
單純的是她吧,眼神還帶着一種愚蠢的希望,以後誰愛上這個女人,當真是倒黴。
萬萬沒想到打臉來得這麽快,我莫名其妙對這個女人上了心。
既然想要,那就要不擇手段,拿到手裏。
恰巧她很喜歡我的臉,那就用臉作為誘餌,哄騙她入局吧。
反正這個世界,我與她終歸是異類,以後便是她在,我在。
……
寧淩淩擔憂地望着像是陷入夢魇的餘晨曦,手足無措,想要去推他,又不敢。
餘晨曦突然睜開眼,把人攬入懷裏,輕聲問:“怎麽了,小鴕鳥?”
寧淩淩拭去他額角的汗珠:“你臉色很差,是不是做噩夢了?”
很少見晨曦這個樣子,難道是最近遇到了什麽她不知道的事情?還是有人欺負他了?寧淩淩腦袋裏開始陰謀論。
餘晨曦親了一下寧淩淩的額頭,解析:“沒有,就是夢到了以前的一些事情,你知道的,沒遇到你之前,我一個人在那個小山上,呆了整整十多年。
”
寧淩淩心疼地擡頭,親吻了一下他的下巴,抱着他的腰肢,開始安撫:“都已經過去了,我陪着你呢,別害怕。
”
餘晨曦得寸進尺地把人抱得更緊,語氣裝模作樣地帶着黯然:“真的嗎?小鴕鳥,你答應我,以後一定不會離開我的,對嗎?”
寧淩淩語氣堅定:“對。
”
餘晨曦在黑暗中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就這樣吧。
讓他在小鴕鳥的眼裏,永遠是那個單純的研究工作人員。
以往做的那些事,都已經藏好了,不會有被發現的風險。
隻要小鴕鳥一直在,他就願意為了這傻女人,把心中那些黑暗的念頭狠狠按下。
寧淩淩拍着餘晨曦的背,輕聲提醒他:“趕緊睡吧,再不睡琉光明天早上起來,見不到她爸爸又要哭了。
”
寧淩淩心中産生一個奇怪的念頭,是不是在日月大陸呆的時間太長了?晨曦居然開始做噩夢,下個月應該就能拿到東西了,到時候,就回家吧。
餘晨曦煩躁地啧了一聲,別人家的孩子都是來報恩的,這孩子是不是上輩子跟他有仇,這輩子讓他當牛做馬來複仇?
晚上要睡爹媽中間,白天要粘着爹媽走,他和小鴕鳥的相處時間,因為這孩子,時長直線下降。
就這小鴕鳥還想要二胎?做夢吧。
餘琉光一個已經夠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