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別苑,眼神中閃過異動。
來往的人群裏,有些是她以往見過的貴族權貴,也有些是看過資料的新興勢力,還有些是前來結交權貴的散人白丁魂師……
“爸爸,你來了?”寧榮榮從樓梯上飛奔下來,興奮的少女音從前方響起。
當寧榮榮見到寧淩淩時,帶着笑意的臉,瞬間冷下去,語氣高高在上帶着厭惡:“你居然沒死?這裏沒有人歡迎你,你來做什麽?”
做什麽?寧淩淩舌頭死死抵住上颚,露出玩味一笑,當然是……
‘啪~’
‘啪,啪~’
寧淩淩快速欺身上前,手腳麻利地給了寧榮榮三個大耳巴。
寧淩淩的小手在完成這個舉動後,不禁微微發顫,可想而知,這三個耳光,是用了多麽大的力氣。
如果不是當年立誓,答應了寧風緻:兄弟姐妹之間無論再怎麽争鬥,絕對不相殘。
給寧榮榮的就不是耳光,而是炸dan或是暗殺。
畢竟今時不同往日,寧淩淩手底下的能人可不少,見不得光的那群人,特別适合做這樣的任務。
寧榮榮雙手捂着高高腫起的雙頰,崩潰哭喊:“你敢打我?我讓三哥出來弄死你。
”
寧風緻頭疼地望着一見面就喊打喊殺的兩人,他的擔憂果然發生了。
問題是現在榮榮的靠山是已經成神的唐三,淩淩該怎麽辦?
唐三就是這個時候,領着小舞、奧斯卡、馬紅俊、白沉香……陰沉着臉出現。
唐山帶着一衆團夥站在臺階上,右手背在身後,左手牽着小舞,面無表情,眼神陰鸷地俯視階梯下方,身穿水紅色衣裙動手打人的寧淩淩。
聲音如寒冰:“寧大小姐,你過了。
”
寧淩淩揚起精緻的小臉,絲毫不畏懼且帶着笑意,不動聲色攔下了想要擋在她身前的餘晨曦。
禮儀标準地提起裙擺,行了個優雅的見面禮:“唐神,很抱歉在這個狼狽的場景與你會見。
但這是我們的家事,暫請不要插手。
”
馬紅俊聽到這話,一臉不憤:“你說家事就家事?上來就打我們榮榮,你算老幾?”
寧淩淩臉上難得露出厭惡,奧斯卡作為伴侶都沒說話,這馬紅俊倒憐香惜玉上了。
所以她才會讨厭這些人,總是自認為自己很對,張嘴就上來插話,顯得自己多麽的正義。
她收斂臉上的笑意,語氣也不複最初的溫和,冷冰冰回怼:“我隻要一日姓寧,我和寧榮榮之間的事,那就是家事。
就算我們在這裏互掐打死,那也是寧家小輩之間的事。
”
唐三聽聞這話,胸膛起伏明顯,聲音像是從牙齒裏擠出來一般:“寧大小姐,就算是家事,毫無緣由地上來就打我唐門副宗主的臉面,你置我們唐門于何地?”
唐門臉面?看來寧榮榮這個同窗在唐三眼裏,也不過如此。
寧淩淩嗤笑:“怎麽會毫無緣由?說積怨已深也不為過,十多年前,寧榮榮任性,把我推到湖裏,我高熱五日險些喪命;又因寧榮榮嚣張行事,導緻我失去一位陪着我長大的姐姐;諸如此類的事情多不勝數,如果唐神,你會怎麽處理?”
這些話在這個場合說出來,唐三該如何接話?
唐三被寧淩淩這話堵到不知該怎麽回答,如果是他,早就找機會下死手報複回去了,管他是不是親人。
這麽多年下來,才給了三個耳光,想想也合理?
不對,差點被這女人帶溝裏去,榮榮是自己人,不該被如此折辱。
真的要計較,可以私底下無人時,再協商如何處理。
當即手中光芒大盛,冷聲道:“無論怎麽樣,你這般打我唐門副宗主的臉面,就是不對,該罰。
”
寧淩淩擡眸,帶着嘲弄之意高聲問:“唐三,你可還記得,當初唐門物資短缺時,立下的保證?無論是誰,隻要能提供戰士們所需的物資。
你用三個承諾來換取,此生有效,怎麽?用了紅旗的物資,反手就要弄死我?”
當初唐門山窮水盡,紅旗送了幾批價值數千萬金魂幣的物資,隻要了三個唐三未來的承諾。
圍繞着看戲的魂師們,都站成一團在交頭接耳,指指點點。
一句話,如冷水撲滅了烈火,讓唐三愕然收回即将丢出的魂技,他和紅旗之間的交易,這個女人怎麽會知道?難道她就是?
寧淩淩見唐三收回魂技,眼神得意眉尾輕挑,沒點準備,怎麽敢出現在這裏?
她就知道,唐三這個人內裏雖然是個真小人,但終日以君子之道标榜自身,尤其注重自己說出的承諾。
寧榮榮見唐三沒幫她出頭,按捺不住,直接往寧淩淩方向飛撲,想要動手報複回來。
寧淩淩也不慣着,直接與她扭打成一團,壓着寧榮榮打。
隻要不打死,趕緊有怨報怨,有仇報仇。
寧風緻嘆氣伸手擋住雙眸,裝作看不到,兩個都是他的女兒,在這個場合裏。
即使偏心,也不能做得過于出格。
奧斯卡和馬紅俊等人想要上前幫忙,被唐三伸手阻攔。
奧斯卡焦急道:“榮榮現在可是個沒有魂力的普通人,小三你。
”
唐三神色模辯,緊盯笑眯眯在一旁看戲的餘晨曦,聲音平穩:“那是她們之間的家事,而且寧大小姐并沒有使用魂力,跟榮榮一樣,全憑肉身力量。
”
史萊克七怪的人見唐三主動阻攔,一臉不可置信,仿佛他們之間的感情受到了背叛。
唐三感受到投注在身上的視線,心中煩悶至極,他們壓根不知道他的難處和心裏苦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