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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六章:平賊将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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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方亂局叢生,叛亂四起,局勢進一步的惡化。

     崇祯十二年,八月二十五日,北直隸,京師。

     崇祯诏令楊嗣昌南下督師平寇,賜尚方寶劍,授其便宜行事。

     各省兵馬自督、撫、鎮以下俱聽節制,副總兵、參将以下即以賜劍從事,其敕印等項,都速與辦給。

     九月四日。

     崇祯于平台召見楊嗣昌其餞行,手觞三爵,甚至專門為其寫下了一首詩送行: “鹽梅今暫作幹城,上将威嚴細柳營。

    一掃寇氛從此靖,還期教養遂民生。

    ” 九月六日。

     楊嗣昌領五軍營精騎百名,辭京南下,輕裝簡行一路疾行。

     九月二十九日。

     二十三天時間,楊嗣昌便已經是帶着崇祯的诏書,抵達了襄陽。

     離開京師的時候,楊嗣昌一共帶了一百餘名五軍營的騎兵作為護衛,算上幕僚和協助督理的官員,一共不過一百五十人。

     不過進入襄陽的時候,跟随着楊嗣昌的從者,卻是已經超過了千騎。

     這多出的一千餘名騎兵正是祖大弼、曹變蛟、賀人龍,還有陳望四人的親衛騎兵。

     陳望等人雖然先行,但是衆人軍中都有不少的步兵,因此行軍速度并不快。

     而後因為當時的清軍南下的劫掠,北直隸、山東等地皆已糜爛,糧草補給不足。

     很多時候也沒有辦法行軍,隻能是沿着運河暫時紮營等待。

     就是這樣,很多時候衆人也是饑一頓飽一頓。

     清軍南掠,緻使北直隸和山東殘破不堪,數以百計的民衆流離失所,每日所需要赈濟災糧食無疑是一個天文數字。

     北直隸和山東在曆經過兵禍之後,又再遭遇旱蝗,所需的糧米因此更是激增。

     能夠供給給軍隊的糧食因此就更為稀少了。

     本來從京師一路南下進入湖廣,最為快捷的方式是從北直隸一路南下,直接進入河南省的開封府。

     但是因為糧草的問題,一旦離開運河太遠,路途上就會多出許多損耗。

     河南省當時正值大旱,流民遍地,饑民漫野,根本拿不出半點的糧草。

     因此陳望等人隻能是繞行遠路,經由北直隸南下進入山東,最後是一路南下到了山東的徐州,從徐州方向再往西才進入河南省内。

     而此時徐州的郊野,和官道之上,聚集着大量逃荒而來的流民。

     河南在崇祯十年、十一年,十二年兩年,先遭旱災,旱災又引起蝗災,使得災情更加擴大。

     十年六月,河南大旱,野無青草,十室九空。

     十一年六月,兩京、山東、河南大蝗災,同年秋,蝗飛蔽日,五谷食盡及竹、樹、菱、蘆。

     十二年旱蝗,大荒,赤地千裡。

     從河南布政司發來的奏疏開頭短短一段話便已經是說明了一切:“人相食,草木俱盡,土寇并起。

    ” 許多河南出身正在京師的官員,跪請赈災。

     但是奏疏傳入皇宮之中,最終卻是了無音訊,俱被留中。

     河南遭逢兵禍,連遇旱蝗,千裡赤地,早已經是一片蕭瑟。

     河南省内還活着的人為了活命,隻能是攜家帶口的逃亡周邊沒有受災的地區。

     就在這樣的情況,陳望等人領兵行進的速度也因此變得極為緩慢。

     等到他們勉強進入了河南省之後,真正的困難才到來。

     進入了河南府,離開運河沿線,補給變得極為困難。

     就這樣一路上,走走停停,直到九月二十三日,才終于抵達了河南省南陽府,臨近湖廣的新野一帶。

     因為此前的戰亂,新野一帶并沒有多少的流民,靠着從湖廣襄陽運來的糧食,也算是暫時穩定了下來。

     就在二十三日的時候,陳望和曹變蛟等人準備繼續領兵南下進入湖廣的時候,楊嗣昌的軍令先一步傳了傳到了新野。

     而後遵奉楊嗣昌的命令,陳望等人帶領着兵馬在抵達襄陽的城郊之後,便就此紮營據守,等待着楊嗣昌的到來。

     九月二十九日,上午時分, 楊嗣昌帶領着百餘名風塵仆仆的五軍營精騎,進入了襄陽外的四鎮軍兵大營,升帳聚兵。

     點了陳望、賀人龍、曹變蛟、祖大弼四人各帶了兩百餘名精騎,合計千騎,直奔襄陽城。

     抵達襄陽城後,查明身份,知曉是楊嗣昌領軍親臨,守衛着城門的将校不敢阻攔,隻能是打開了城門放行。

     楊嗣昌沒有停留,直抵襄陽大營,升帳聚将。

     楊嗣昌進入襄陽大營之時,熊文燦正在襄陽的總督府中處理公務。

     對于楊嗣昌的到來,熊文燦完全沒有準備。

     等到熊文燦匆匆忙忙趕到襄陽大營之時,一衆明軍的将校已經是在帳中全部站定。

     楊嗣昌升帳而坐,坐在了他原先一直坐着的主位。

     楊嗣昌頭戴着烏紗帽,身穿織金雲紋過肩行蟒袍,腰系玉帶,端坐于首座,淩人的銳氣自他的身上彌漫而出。

     顧盼之間眼眸之中滿是淩人的銳氣和威嚴,甚至讓人不敢與之對視。

     而在楊嗣昌的身旁,一名身穿着大漢将軍服飾的親衛,正懷捧着一柄用錦緞罩着的寶劍。

     赭黃色的劍穗垂挂于外,道道精細的獸紋銘刻于其上,種種的績效都表明着,那柄寶劍正是禦賜下來的尚方劍。

     四名殺氣凜冽,頂盔掼甲,手按雁翎刀的将校此時正分立于楊嗣昌兩側。

     這四名将校衣甲華貴,衣袍不凡,熊文燦甚至在一人的甲下還依稀的看到了鬥牛的紋飾。

     如今天子少有賜服,得蒙下賜鬥牛服的将校無疑是鳳毛麟角一般的存在。

     這不由讓熊文燦的目光,多在那名穿着鬥牛服的将校身上的停留了些許。

     那将校似乎是察覺到了他的目光,目光也随之轉來。

     熊文燦心中微凜,隻覺得一股寒意從地下升騰而起,隻感覺十分的不适。

     正對上的那雙眼睛,宛如鷹隼一般銳利,甚至令他都有些為之而恐懼。

     熊文燦心緒浮動,各種各樣的想法自他的心底之中生出。

     不過沒有等熊文燦多想太久,楊嗣昌冷冽的聲音便已經是在帳中響起。

     “拿下!” 衆目睽睽之下,熊文燦被兩名從後而至的甲兵扣住了雙手。

     熊文燦心中驚懼,擡頭仰望着坐在上首的楊嗣昌。

     楊嗣昌的反常,突然的到來,先行開始的升帳,帶入城中的上千精騎。

     讓熊文燦想到一件極為可怕的事情。

     “閣部,這是……何意……” 因為驚懼,熊文燦的聲音甚至都有些顫抖。

     “何意?” 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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