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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四方圍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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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崇祯十年,十二月底。

     李自成帶領主力出白水轉入鞏昌府内,直取階州。

     洪承疇領兵南下文縣之時,以甯夏總兵祖大弼鎮守階州,延綏總兵王樸鎮守成縣。

     參将馬科、孫顯祖等将各領本部兵馬與征召衛軍分守關隘要道,以拒賊寇。

     李自成進入鞏昌府後,立即傳信諸軍征調精銳。

     崇祯十一年,正月初十。

     李自成領精騎七千,馬軍四萬,會祁總管、仁義王、争世王、大天王等四營,經由階州進入鞏昌府東部岷州衛中。

     留高應得、拓養坤兩部仍在成、階兩地深山巨谷之中,節制麾下步隊、饑兵。

     祖大弼鎮守階州,麾下軍兵不過四千,李自成領闖軍大隊呼嘯而來,祖大弼心道難敵不敢迎戰,固守階州避戰不出。

     正月十七日,洪承疇領左光先、賀人龍、高傑三營七千人,北上終于抵達階州,與祖大弼合兵一處。

     在收到李自成的進軍路線之後,洪承疇當機立斷,提兵一路向北沿着李自成行軍的路線追擊而去,同時飛馬傳遞,命令臨洮鎮營兵集結重兵固守關卡,務必不得放流寇過關。

     正月二十六日,李自成領軍一路北上,過岷州衛,破三岔關,挺入洮州衛。

     李自成進入洮州衛後,以大軍圍困洮州衛城,派使者與當地羌人部落交涉,以珠寶、金銀、兵仗等物與羌人交易馬匹,甚至于羌人部落之中募集軍兵。

     此時洪承疇領兵剛剛趕至岷州衛内,在其聽聞李自成與羌人部落達成了交易之後,也顧不得休整一二,立即帶兵拔營北上欲要阻止李自成的舉措。

     二月初三日,洪承疇領軍抵達洮州衛下,與李自成所領軍兵爆發遭遇戰。

     斬首八百六十五級,擊破洮州衛城外圍困闖軍,解了洮州之圍。

     但是洮州戰勝,卻僅僅隻是解除了洮州的威脅,對于大局已經是于事無補。

     李自成已經是達成了目的,從羌人部落之中收購戰馬三千餘匹,又募得羌人騎卒兩千人,攻破了洮州衛城北部的羊撒關突入了臨洮府内。

     臨洮總兵王洪雖奮力領兵攔截,但是終因勢單力孤,獨木難支,最終退守狄道。

     而這個時候,原本停留在成、階兩地深山巨谷的高應得和拓養坤兩部也開始調動軍兵,向着周邊發起了進攻。

     延綏總兵王樸鎮守成縣,左右支應,卻不想正中拓養坤下懷。

     二月初七日,拓養坤集中兵力,趁明軍分散防禦之時突破包圍網,經由紙房頭鋪突入西河,北上禮縣。

     王樸雖然立即領兵追擊,但是一切為時已晚。

     拓養坤、高應得已經是帶領大部軍兵越過了祁山關隘,他們進入秦州境内的道路已是暢通無阻。

     而李自成也正好帶領着大軍從臨洮府的渭源,進入了鞏昌府西北部的隴西城。

     這個時候李自成謀劃也徹底的暴露在了所有人的眼前。

     李自成分兵兩路,自領騎軍向西,一路而去為的便是補充馬匹招募羌兵,同時再度迫使進剿明軍分兵,加深他們的疲憊,消耗他們的體力。

     而拓養坤領步卒趁機突破包圍網,經由禮縣一路北上。

     兩部的最終目的地都是秦州,他們欲在秦州完成會師。

     秦州地處鞏昌府要道之間,北通平涼府,東連鳳翔府。

     到時候李自成無論是選擇向着哪裡進軍,都能夠達成他的目的——逃出生天。

     洪承疇領兵從文縣一路急行軍追趕而去,李自成的行軍意圖其實他也有所察覺。

     但是很多事情并非是不想做就可以不做的,就好像當初李自成兵楊成都郊外之時,那個時候他必須親自領兵馳援,否則一個坐視親藩受險的罪責下來,哪怕是他是三邊總督也萬萬擔當不起。

     而李自成這一次進往西北之地,他也必須要領兵追擊,如果不追,就是避戰無能,失陷城池,這個責任他仍然擔當不起。

     臨洮鎮的營兵擋不住李自成,他也沒有辦法。

     王樸那邊,他也已經提前示警,但是王樸帶領的一衆的戰兵仍然沒有攔住拓養坤,他又能有什麼辦法。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他麾下能夠節制的軍将總共不過數萬人,兵力捉襟見肘。

     川兵那邊他管不了,四川是熊文燦的管轄地,三川之兵現在都防守着四川。

     四川巡撫王維章頭頂的烏紗帽已經是落到了地上,奪官遣戍。

     侯良柱身為四川總兵守衛不力,緻使成都陷入險境,失陷多城,被連降三級,仍領原部戴罪立功。

     除去成、階的一衆營兵之外,他還能調動,唯有曹文诏、曹變蛟、陳望三營一共八千的兵力。

     保甯府山高路遠,二月初七的時候,曹文诏才領兵才剛剛抵達漢中府西北的略陽,正準備向北馳援鞏昌府徵州。

     不過現在徵州已經不需要防禦,因為盤踞在成、階兩地山區的拓養坤和高應得等部已經是進入了禮縣,北上秦州。

     新的命令是征調他們繼續往北,經由褒斜道北上鳳翔府,以防止李自成、拓養坤等部從鞏昌府進往鳳翔府。

     身處于渭源的洪承疇此時已經難掩渾身的疲憊,從十年的年底到現在,這數個月來以來他幾乎沒有一天的時間可以安然休息。

     甚至在很多天都沒有卸下身上的甲胄,直接便是合衣而睡。

     洪承疇已經快到了天命之年,身軀體力早已經不如往昔多矣,這麼多年以來不斷的進剿也在不斷消耗着他的精力和體力。

     洪承疇滿臉的疲倦,騎乘在馬上,順着官道緩緩的前進着。

     在他身側的官道之上,一衆正在行軍風塵仆仆的軍兵也是滿臉的疲憊,他們的衣衫多是沾滿了灰塵,顯得頗為狼狽。

     洪承疇眉頭緊蹙,西北之地風沙極大,異常寒冷。

     這一路來,就是身穿着裘衣他也是感到寒冷難耐。

     他穿着裘衣尚且如此,麾下大部分的軍卒都隻有棉服可穿,而且這些棉衣很多還是偷工減料。

     一路走來,路上因為天氣的減員甚至都超過了洮州之戰的傷亡。

     高傑牽引着戰馬緊跟着洪承疇,向着洪承疇禀報着軍中的情況。

     “天氣慢慢回暖,進了鞏昌府也暖和不少,之前從渭源城中找尋了一批冬衣,這幾日軍中現在暫時沒有減員……” 高傑向上拉了拉蒙在口鼻處面巾,西北苦寒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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