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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進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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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束束火把熄滅,一架架火盆傾倒,越來越多的地方重新歸于黑暗。

     黑暗之中,絕望的哭喊聲、受傷的慘叫聲、火铳的暴響聲都被那猶如奔雷一般的馬蹄聲所壓倒。

     戰馬嘶鳴,載着馬背之上的騎士向着前方沖鋒而去。

     不需要瞄準,不需要觀察,騎陣之中一衆軍兵都極為熟悉夜戰。

     他們隻需要将手中的箭矢或則是槍彈打向騎陣的外圍,便可以收割掉敵人的性命。

     戰馬的鐵蹄踏過了一個又一個流寇,最外圍的騎兵伏鞍躍馬,手持着冷森森的馬刀,手腕不斷的翻騰劈砍。

     那些來不及逃散的闖軍軍卒,無一例外都倒在了他們的刀下,被斬落于地。

     那一柄柄馬刀如同是秋天田地裡的鐮刀一般,隻不過鐮刀砍倒的是麥稈,而他們砍倒的是他們的同類…… 陳望此時已經拔出了腰間的馬刀,他捅穿了一名闖軍軍校的胸膛之後,便抛棄了那杆長槍。

     長槍在騎兵沖鋒之時往往隻是作為一次性的兵器。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戰馬極快的移動速度,可以為騎兵手中的長槍施加的強大的沖擊力。

     但是同樣也會對其施加同樣巨大的反作用力、 一般的長槍一旦捅中敵方,若是不及時撤手,巨大的反震力傳來,極為容易導緻使用者手臂受傷甚至落馬。

     馬槊和長槍并不太一樣,大部分長槍的韌性都不比馬槊。

     而使用的馬槊戰将一般也并非使用刺擊,多是如同馬刀一般揮砍。

     将其簡單的理解為加長版的馬刀,其實也是可以。

     陳望雖然會用,有過練習,但是馬槊的造價昂貴。

     而且需要根據使用者來訂制是最好的,他現在也沒有條件去訂制馬槊。

     不過手持着馬刀,面對着一衆慌不擇路,已經是陷入了崩潰的敵軍,馬刀顯然是夠用。

     明軍騎兵猶如一柄尖刀一般,輕而易舉的将淳化城東的闖軍大陣開膛剖肚。

     抛棄了長槍,陳望也沒有再沖鋒在一線。

     瓦罐不離井上破,将軍難免陣前亡。

     曹文诏和曹變蛟兩人雖然常常陷陣沖鋒,但是兩人也并非是時刻都沖鋒在前。

     更何況作為如今戰場上的主帥,他不能隻顧着厮殺,還需要遍觀着全局。

     闖軍大營的後方已經燃起的大火,火勢比起陳望預想之中的還要更大。

     其所造成的恐慌也遠超過了陳望的預計。

     城外的闖軍在那大火燃起的瞬間,便已經是陷入了崩潰。

     陳望并沒有慌張,計劃雖然有變,但都是朝着更好的方向轉變。

     騎陣之中的号角聲不斷響起,黑暗之中就算是有火把等照明,仍然難以分辨方向和敵友。

     旌旗雖然高大,但是相隔稍遠一點的地方就沒有辦法看清。

     因此在一開始陳望就已經是規定好了,在後續出城作戰的交流采用騎号相互交流。

     這樣的方式學習起來并不困難,隻需要記住幾個特定的号角聲便可以。

     遼鎮的騎兵也并非是沒有打過夜戰,夜戰之中軍隊相互交流,大部分都是采用這樣的方式。

     按照原定的計劃,一路驅趕着敵軍的潰兵。

     “嗚————” 低沉的騎号聲回響在淳化東城的上空。

     陳望回頭看了一眼身後,但是他的目光并沒有看到遠處,便已經是被身後一衆全服武裝的軍将所遮擋。

     一領領盔甲在火光的照耀之下熠熠生輝,一把把豎立的馬刀倒映着火焰刀光森然。

     其實,大部分明軍的營兵從來都不缺乏勇氣。

     兵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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