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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震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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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多人也都随着跪下。

     他們的舉動也使得圍在四周觀鬥的軍兵發現了不對,而後也都紛紛明白了情況。

     一衆遼兵皆是跪倒在地,不敢再吵鬧,那些穿紅帶綠的莺莺燕燕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過當她們看到了那些殺氣騰騰的軍兵之後,也都跟着跪在了地上。

     陳望勒馬止步,端坐在馬上,掃視着校場四周的情況。

     營中的喧嚣聲已經全部停止,一衆遼兵的臉上皆是露出了膽怯的神色,再沒有半分的驕橫跋扈。

     兩名在中央角鬥的軍兵也是跪了下來,不過他們身穿着甲胄,隻能是半跪于地。

     曹文诏在遼鎮雖然隻是參将,但是名聲卻是不小。

     曹文诏雖然不是遼人,但是一衆遼兵卻都敬佩曹文诏,也畏懼曹文诏。

     敬佩是敬佩曹文诏戰功卓越,敢戰勇武。

     麾下敢戰家丁五百有餘,在遼東之時和後金兵便多有野戰,累積軍功一路升至為遊擊,一刀一槍搏來的軍職。

     四城之戰時,總理馬世龍親賜尚方劍于曹文诏,命令其率領參将王承胤、張叔嘉、都司左良玉等埋伏在玉田的枯樹和洪橋,野戰擊破後金軍。

     畏懼則是畏懼曹文诏制定下來的軍法。

     衆人大都出身遼東,都知曉曹文诏治軍極嚴,軍中律法嚴苛,動辄鞭棍齊打,甚至穿箭遊營,斬首示衆。

     陳望并沒有等待多久,一名身穿着赤紅色箭衣,紅臉短髯的糙漢急急忙忙的小跑而來,而後直接跪倒在他身前的不遠處,行禮道。

     “卑職趙懷良,叩見參将。

    ” 陳望微微低頭,居高臨下的看着跪在身前的趙懷良。

     趙懷良稱呼他為參将,恐怕是将他和曹變蛟弄混淆了,以為新任的營官是曹變蛟。

     這個人就是遼兵營中逃回來的那名把總,也就是如今營中的管事。

     他不認識趙懷良,但嚴格說起來兩人也算是有點關系,因為趙懷良也是廣甯人,兩人屬于同鄉。

     後世交通方便,人員廣為流通,很難理解這個時代的鄉土情結。

     這個時代的同鄉是一個非常重要的聯系,就好像在朝廷之中的黨争,基本都是按照地域劃分,什麼楚黨、浙黨都是如此。

     在陳望入營之時,趙懷良還宿醉未醒,剛被喧嘩聲吵醒,自己的家丁便告訴他新任的營官已經到了! 把趙懷良吓得連上衣都沒穿便要出帳,也幸好幾名守衛的家丁沒有昏了頭,手忙腳亂的幫趙懷良穿好的衣物,又一路跟随着趙懷良往校場走去。

     陳望并沒有急于說話,也沒有解釋身份,而是再度看了一眼校場的周圍,等待了一會,才寒聲道。

     “趙把總當真是治軍有方啊。

    ” 趙懷良渾身一顫,昨夜未消醉意也被吓的消散了數分,心中更是驚懼。

     營中更換營官,新官上任多要立威震懾三軍,他約束軍兵不力,此番是撞到了铳口之上。

     趙懷良心中暗暗叫苦,前番軍令傳來,曹文诏領軍還在四五百多裡開外,這才第三日,怎麼新任的營官提前這麼多的時間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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