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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百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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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率部曲馳援,卻都盡數被曹變蛟所擊潰。

     守衛中軍的一衆正黃旗親衛幾乎被斬殺殆盡,情勢岌岌可危。

     曹變蛟隻差一點便可以突入中軍斬殺黃台吉,立下不世之功。

     隻可惜最後清兵占據營壘拼命放箭,曹變蛟被射傷,在之前的搏殺之中又身被多創。

     清軍也混亂中反應過來,從四面八方馳援中軍聚集,清兵越聚越多。

     曹變蛟身負重傷,眼見突入内營無望,隻能選擇無奈撤退。

     最後清兵依靠内應攻破松山之後,曹變蛟亦戰死于松山。

     陳望凝望着曹變蛟離去的背影,他能夠明顯的注意到曹變蛟身上的變化。

     以往的曹變蛟無論是坐是站,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柄出鞘的利刃,鋒芒畢露,盛氣淩人,而他也卻是有這樣的資本。

     自從軍以來,曹變蛟幾乎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但是現在的曹變蛟卻是将這些鋒芒,都收了起來。

     “陳望。

    ” 曹文诏的聲音突然響起。

     陳望的目光雖然放在曹變蛟遠去的背影,但是他一直留着一份心神在曹文诏的身上,聽到叫他名字的聲音,當下微微低頭應聲道。

     “在。

    ” “坐。

    ” 曹文诏指了指一旁的座椅,語氣簡潔。

     陳望沒有矯情,穩步走到座椅之前随後轉身坐了下來。

     曹文诏目光在陳望的上下打量着。

     陳望心中略感不适,被曹文诏盯視着,就像是在山林之中被一頭猛虎盯視着一般。

     曹文诏身上的氣勢太甚,比起猛虎甚至有過之而無及。

     猛虎可做不到在戰場之上擊殺數十人,轉鬥數裡。

     曹文诏似乎要将他看個透徹。

     半響之後,曹文诏才開口說了第二句話。

     “你跟在我身後有幾年了。

    ” 陳望微微一怔,對于和曹文诏說話之時可能問到的問題,他的心中打了不少腹稿。

     從遇伏的地方一路到湫頭鎮十幾裡的道路,在路上陳望就已經是想到了大部分問題的說辭。

     但是曹變诏卻是先問了自己跟他有多少年的時間。

     陳望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先回憶了一下,記憶确實有些太過于久遠。

     “回将軍,有差不多八年的時間了。

    ” 思索了一會之後,陳望才回答道。

     “八年……” 曹文诏微微皺眉,旋即又舒展了開來。

     “已經八年了嗎……” 曹文诏有些怅然,不過他很快便調整了情緒。

     “我很早前就想外放你做旗總,隻是當時你一直獨來獨往,所以最後還是沒将你外放。

    ” 曹文诏看着陳望,他現在的感覺很奇怪,感覺陳望既熟悉又陌生。

     “今天白日裡,你最後帶領前部當殿軍,做的很好。

    ” “前部兩司八局,四個局的百總沒了,一個司的把總沒了。

    ” 陳望心中一突,但是面上還是要裝出一副平靜的樣子,維持以往的形象。

     “到時候重新募兵,肯定要設新的百總和把總。

    ” 曹文诏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

     “我有意外放你去先做一局的百總,你願意嗎?” 曹文诏的語氣緩和了許多,那令人壓抑的氣場也消散了許多。

     陳望眼神微亮,他本來心理的預期隻是一個旗的旗總,管個三十多人。

     現在曹文诏直接給他提到了百總,掌管一個局一百多人,直接上升了一階。

     軍中官職提升并非是越到高處越難,而是在中下層之時才是最難,因為那個時候正是受限最多的時候。

     陳望雖然也想矜持一下,但是最後還是在第一時間點頭。

     “願為将軍分憂。

    ” 曹文诏可沒有太多的彎彎道道,向來都是直來直去,不然也不會和洪承疇這樣的人精都弄得不愉快,弄得洪承疇不願意為其表功。

     “好,我過段時間給你補一個局的軍卒,叫人帶你熟悉一下軍務。

    ” 陳望怕自己矜持一下,曹文诏又把百總的職位給收了回去。

     軍中的千總、把總、百總都是将領的家丁出身,因為便于管控,忠誠度有所保證。

     不過這種晉升不是靠什麼戰功,而是将領直接選拔。

     任命個百總、把總,随便來些戰功就能落下職位,畢竟是本營的軍兵。

     一般作為家丁,在戰場之上拿到戰功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上面補兵過來,要些時間,那個把總的職位,我替你留着。

    ” “等你管好了局内的事物,再過幾仗論功表述,我保舉你一個把總的位置。

    ” 沒得陳望反應過來,曹文诏的一句話便又将其提了一級。

     陳望眼皮微跳,這已經不是連升三級了,隊長、旗總、百總、把總,這是連勝四級,算上副職,直接是八級,簡直就像是在坐火箭一般。

     “多謝将軍看重,卑職必定多費心力。

    ” 陳望站起身來,拱手應命,做出了一副願意盡心竭力的模樣。

     “對了,殿後的時候那輪射的辦法,是你自己想來的,還是從其他地方看到的?” 曹文诏擡起手向下壓了一壓,示意陳望坐下。

     “輪射的辦法是和南軍的人在閑聊的時候偶然聽說。

    ” 陳望重新坐下,行為仍舊小心謹慎,解釋道。

     現在他必須要和陳望行為相差不多,這樣才不會使得人對他感到奇怪。

     “說是三人一組,第一人放完了火铳,由第二人放,最後再由第三人,放完槍的人便退到最後,周而複始,可以連綿不絕,不必要慢慢裝藥。

    ” “看見流賊騎兵之時,也是在情急之下想出的辦法。

    ” 此前在河南之時,确實和不少的南軍協同作戰。

     那些南軍手中火器衆多,最多的是鳥铳,然後就是大小的佛朗機炮。

     曹文诏也看過紀效新書,對于火器的知識也知曉不少,神機營就有輪射的戰法,戰法并不新鮮。

     新鮮的是,陳望居然能夠在那種情況之下立即想出這種辦法,并且因地制宜的改良戰法。

     觀察入微,臨危不懼,臨戰不亂,條理清晰,可任先鋒之職,亦可任做中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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