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望這樣的性子有些不太适合。
“步隊遭逢炮擊,現在士氣低下,軍陣雖然未散,但是也隻不過是勉強維持。
”
“再多幾輪炮擊,到時敵軍掩殺過來,軍陣必然崩潰。
”
陳望已經是豁了出去,他實在是不甘心就這樣失敗。
“賊騎衆多,正面對抗我等必然處于下風,我等留在外圍已無作用,不如先返回軍中。
”
“有将軍在中軍坐鎮,才能穩定各部軍心,就算敵軍炮擊不斷,軍陣也不至于會潰散,能夠暫時穩住局勢。
”
在這樣的輪番的打擊之下,軍隊還沒有潰敗,說實話,也就是曹文诏領兵才能這樣。
若是其他的軍将領兵,隻怕是軍隊流賊第一輪的攻勢之下便已經崩潰。
曹文诏感覺今天的陳望和之前好像是截然不同的兩人。
先是敏銳的發現他都沒有注意到的細節,使得他們并沒有一頭栽入包圍網中。
現在在情勢複雜之時,陳望居然還能保持着冷靜,并且想到了應對的方案,仍然條理清晰。
曹文诏本想說些什麼,但是話到臨頭,卻是鬼使神差般的點下了頭。
“撤回中軍!”
曹文诏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手中馬槊斜指,随後高聲下令道。
随着軍令的下達,預備轉向的騎号也在陣中響起。
返回中軍的路上順利無比,流賊的精騎離得太遠,而且似乎也沒有真想交鋒的意思,看到他們轉進了官道上的軍陣之中皆是紛紛駐馬。
山坡之上,震耳欲聾的炮聲再度響起,隻是這一次,隻有四門炮的聲音響起,還有一門火炮并沒放響,似乎是出了什麼問題。
而這一次四枚炮彈,隻有一枚炮彈砸入了明軍的軍陣之中,其餘三枚炮彈全都砸偏了方向,從明軍軍陣的上空越過。
曹文诏在這時也帶領一衆家丁進入了軍陣之中。
說實話,曹文诏領兵殺出,不少的人都擔心曹文诏眼見事不可為帶領騎軍逃亡,就此一去不複回。
他們很多都是大同兵,跟随曹文诏時日并不算長,當初他們的上官可是曾經做出過這種事情。
曹文诏重新回歸衆軍,給一衆大同兵也吃了一顆定心丸,軍中的士氣明顯為之一變。
看着周圍軍卒士氣的變化,陳望心中微定。
隻要步隊不崩,一切便還在掌控之中。
這個時代的火炮很多時候都是随緣,炮手根本沒有什麼章法,幾乎都是憑借感覺來。
火炮能夠造成的殺傷其實并不大,主要還是對于士氣上的打擊。
“叔父。
”
曹鼎蛟滿身血污,見曹文诏重新入陣,當即迎上了前來。
沒有多餘閑話,曹鼎蛟上前迅速的彙報了各部的情況,指揮權也就此被重新移交到了曹文诏。
曹文诏并沒有急于下達命令,而是先看向就在身側的陳望,他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此戰能否得勝,恐怕關鍵并非在于他,而是在于陳望。
《明史》:
“巡撫禦史範複粹彙奏首功凡三萬六千六百有奇,文诏功第一,嘉谟次之,承恩、麒又次之。
”
“文诏在陝西,大小數十戰,功最多,承疇不為叙。
”
《綏寇紀略》載曹文诏死後,“關外豫楚諸官軍聞之,皆為奪氣。
”